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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征文作品] [历史]「2009文心雕龙」「大世界」(淫堕夜 上)(81号作品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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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2009文心雕龙」「大世界」(淫堕夜 上)(81号作品1)

大世界之淫堕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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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岁末征文参赛作品,活动期间严禁转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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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慕水散人
2010年1月5日发表于SexInSex


  这里是「大世界」的最高层,陈曼卿走下电梯,深吸口气,醇厚的檀香气混
杂着一些空气清新剂的味道,扑入口鼻。脚下铺着厚厚的长绒地毯,蔓延到整个
视线所及的整个楼层,高跟鞋踏上去,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半封闭的长廊中,壁灯亮着微黄的光,到半截处,又像是坏了几盏,黑暗将
长廓分割成两截,从她这里,看不到长廊的尽头。背后,电梯栅门的闭合声就显
得分外刺耳。

  钢缆摩擦的声音里,电梯向下移动,这个楼层便等于被锁住了。楼层上似乎
一个人也没有,女人可以清楚地听到自己的呼吸和心跳。她站在原地,平缓一下
自己的情绪,终于,她握紧了手包,缓缓迈进长廊里。

  她的目的地,707房间的房门很快就出现在眼前。实木门的正中央,嵌入
一条长条形的钢板,打磨得精亮,光可鉴人。

  女人停在门前,怔怔地打量上面映出的人影。黯淡的光线让姣好的面容模糊
了,然而身姿的曲线,却极尽清晰地展现出来。她穿一身墨地云纹乔其绒旗袍,
外面穿一件浅灰的长袖外套,配色极是端庄,却依然挡不住成熟丰满的身段,尤
其是腰身处那惊心动魄的弧线,任她的站姿如何端正,也无法减去半分颜色。

  她慢慢伸出手,抵在门上,浅抹朱红的唇角微抿起来。这时她最习惯的动作
。长年累月在商界搏杀,令她不缺乏面对困境的勇气,虽然,眼下的境况决非是
用勇气便能趟过去的。

  她屈指敲响了木门。

  里面没有回音,她等了片刻,又略加大了力气,手指敲在厚厚的实木门上,
笃笃的声响在寂静的走廊里,显得特别清晰,但又很快被四壁吸收进去。

  房内仍然没有回应,不过房门却撇开了一道极微小的缝隙。

  陈曼卿怔了下,却没有太过犹豫,握着门把手发力,房门无声无息地打开了


  灯光透过压花玻璃,隐隐照亮了玄关处的黑暗。从陈曼卿的所在的位置看过
去,似乎客厅内的灯光也不怎么明亮,里面似乎有人声。

  厅中应该就是那位把持大江南北私货往来三十年之久、声名赫赫的淮帮巨头,
殷五爷吧。

  陈曼卿再次平缓呼吸,迈过玄关。眼前的光线又亮了些,四壁上繁复的花纹
在灯火映照下,极显贵气。「大世界」是海城最顶尖儿的豪华酒店之一,而这处
专为殷五爷准备的总统套房,布置自然更是奢华。女人却无心打量房间的环境,
转目去看客厅。

  而这时,很诡异的,打开的房门竟再次无声无息地关上,在门后的阴影中,
好像有人影在动。女人心口又是一突,不过,当然看到客厅红木靠背椅具组座中
央,那个正垂头喃喃自语的男子时,她立刻把所有的事情都抛在脑后。

  「子章!」

  女人惊喜的呼声惊动了红木长椅上的男子。对方猛然抬头,露出属于三十余
岁中年男子的成熟文秀的面庞,上唇两撇精心修饰的小胡子,也是海城最流行的
男子胡须样式。

  男子无疑是非常英俊的,衣着也还算整齐,虽然此刻脸色苍白得可怕。他极
为激动地站起身,不小心碰到了前方的茶几,便是一个踉跄。而这时,他的身边
却出现了一个庞大的身影。

  快步抢进客厅的陈曼卿呆住了,她看到她所关心的男子就像一只小鸡,被一
个足有两米高的壮汉揪着后领提起来,那张英俊的脸涨得通红,却是什么话都讲
不出来。

  那壮汉大步向门口走去,不可避免地要经过陈曼卿身边。女人本能地要去拦
阻,可那壮汉提着人,便似一堵山般压过来,她的身姿也算高挑的了,可仍只到
壮汉的胸口。那人甚至没有动手,女人伸出的手臂便被撞开,身子险些摔倒。

  被壮汉提着的中年男子脸色已经涨紫了,不知是窒息或是恐惧,他的眼底通
红,以近乎哀求的表情看过来。随后,壮汉宽厚的背部便挡下了一切,只余下男
子挣动的双腿,还偶尔得见。

  「子章。」

  女人又叫了一声,只是这次话音里却是不可抑止的惊惶。

  连着她的尾音,身后传过来一声咳嗽。这声音似乎有某种魔力,暗哑的声线
让人心跳失律,与前面发生的事情勾连起来,更让女人难以承受。

  她身子一颤,扭头看去,正见到一位拄着手杖的老人正穿过客厅侧面的一道
隔门,缓步走来。

  老人似乎刚刚从床上起来,仍穿着一身暗红缎面的长睡袍,腰间松松垮垮地
系条带子,露出枯瘪无肉的胸口。他面颊干瘦,眼窝也深陷下去,头上、尤其是
双鬓的头发已经很稀疏了,灯光下,额侧的斑点形成片片深浅不一的阴影,让人
感觉到,生命和活力正在迅速离他远去。不过,他走过来的时候,步伐虽慢却稳,
腰背依然挺直,那根手杖更像是一个摆设。

  虽然从未得见,可陈曼卿还是马上知道,眼前这个半截入土的老人,便是今
夜,用绑架威胁这样卑劣的方式,逼她前来的正主儿:淮帮魁首殷占山。

  看着老人慢慢走近,女人胸口像堵了层膜,呼吸都有些不顺。她又扭头,去
看所关心的男子,而这时,她只能见到外间房门开启又关上,被绑架的子章,又
不知被提到了哪里去。

  「既然你来了,那个王子章,也就不算什么了。等你回去的时候,他会坐在
你的车子里。」

  老人低哑缓慢的声音直接穿透了女人的心思。听到这位淮帮大佬的保证,陈
曼卿心里微松,但她也明白,事情绝不会轻易地结束,她没即刻回答,缓了一缓,
让心绪澄清一下,才向老人欠身,并轻声招呼:「五爷安好。」

  老人嗯了一声,却没有正眼看她,仿佛刚刚的说话的对象不过是团空气。他
自顾自地在红木椅组侧面的单人椅上坐下,缓慢的动作固然是一个老人所应有的,
可对此时陈曼卿来说,却是次不大不小的折磨。

  待到老人坐稳了,才真正拿眼打量过来。虽然他抬着头,可那姿态……怎么
说呢,就像是恶狼玩弄着已经到手的猎物,狮子巡视自己的领地。从老人昏黄浑
浊的眼睛里,陈曼卿看不到任何情绪的波动,甚至连她的倒影都不见。

  被这样的眼神巡逡着,女人发现自己积蓄的勇气正迅速地消失,甚至双腿都
在微微打颤。

  便在她以为已经控制不住身体的时候,老人终于开口,语气竟是出乎意料地
温和:「请坐。」

  老人微笑示意,女人微抿唇角,努力用不卑不亢的姿态,在红木长椅正中央
坐了。这里还残余着她所挂念的男子的余温,这再度给了她抗争的勇气。

  她尽力无视老人上下打量的眼神,保持着基本的冷静,轻声说话:「子章无
意间冒犯了五爷虎威,您老人家稍事薄惩也是应该。不过,他只是一介文人,体
质虚弱,受不得苦,这两日的禁足,大约也够了。望五爷能高抬贵手,放他一马
。给五爷造成的损失,我们这里也会一力承担。」

  说着,她用修长的手指打开了手包,从中拿出一张早已准备好的大额支票,
调好角度,放在老人面前的茶几上,上面摩利银行的印戳非常醒目。

  老人却连眼角都不往那边撇一下,昏黄的眼神依然在她身上移动,仿佛自得
其乐。陈曼卿只觉得有只毛虫在她身上来回蠕动,既恐惧又恶心,偏偏还不能表
现出来,只能尽量轻微地调整呼吸,正要再说,老人却在此时开了口:「不用叫
什么五爷,那是一些不懂事的毛头们给我起的浑名。我与江督军有些交情,论辈
份,你倒可以叫我一声伯伯。」

  江督军……

  陈曼卿脑子里突地一眩,这个已经久违的称呼,恰恰击中了她内心里最虚弱
的部位。一时间,所有后续的步骤和说辞都成了一团乱麻,而这时候,老人的声
音依然在继续:「为什么你不问问,你那个王子章,是怎么冒犯我的呢?」

  伴着话音,老人从睡袍外兜拿出一张照片,随手抛出,平平地落在女人身前
的茶几上,正面朝上。

  陈曼卿怔怔地看着照片上印着的情景,那是一对激情相拥的人影。发生的时
间距今不过半个月,她记得很清楚,那时,她与和子章在自家的园林内散步,一
阵寒风骤起,她虽然披着罩衫,却不免向子章那边靠了下,便在这时,男子突然
情动,翻手抱住了她,在她耳边说着绵绵的情话,然后,便吻上她的面颊。

  照片上显示的,就是她在惊羞中本能躲闪,却被男人亲在颈上的那一刻。

  只有她本人明白,脖颈是她身上最敏感的部位,她依然清晰地记得,在被子
章吻住的刹那,全身贯穿电流的刺激感觉。但是她从不知道,当时的她,竟然如
此不堪。

  照片上的女人,奋力搂着男子的肩背,扭动的肢体将平顺的旗袍扯出了怪异
的纹路,指尖几乎要扎透对方的外衣,看样子,甚至是要将男人的头颅按到她丰
满突出的胸乳中间。

  女人昂着头,朱唇开启,眼神迷离,似乎在呐喊着什么,纵然是最简朴的黑
白照片,可那美丽面容上,却仿佛焕发出最妖艳的颜色,昭示着女人在狂乱的快
感中彻底灭顶。

  她看着照片,好像遭到了第二次电击。只是这次,产生电料的原料,却是愤
怒、惊惶和羞耻。

  她咬着牙,怒视着旁边的老人,只可惜,对方完全不为所动,那低哑的声音
仿佛从地狱中透上来:「你以为,我在要挟你吗?」

  不给陈曼卿说话的机会,老人微微后仰,靠在椅背上,继续道:「十二年前,
你与江督军家的公子闹翻,携一对子女离家分居,甚至闹到离婚的地步,这也是
举世皆知。现在早不是旧朝了,女子独身,处个朋友,便是我这样的老古董,也
不会说什么……可是,这人不行。」

  「为什么?」

  女人的质问冲口而出,随即她便心中一慌,因为这无疑承认了她与王子章的
关系。老人却不在意,只是伸出左手,伴着话音,逐一曲下手指:「王子章,三
十五岁,宪京人,曾在艾美利那大学留学并留校任教,现任海城联合大学经济学
院的客座教授和荣誉院长……在如此年纪能取得这样成绩,确实是个人才。不过,
这也不是他一个人的功劳,无论如何,他都要感激那位在京城里含辛茹苦操持家
务,供他留学西洋的贤妻哪。」

  老人的嗓音沉缓沙哑,偏又滚滚殷雷,从陈曼卿心口碾过。震荡所及,她脑
中忽化为一片空白,只有老人不依不饶的声音,在空荡荡的脑子里回响:「你与
王督军的公子闹离婚是不错,可闹了十多年下来,毕竟也没有真的办成。现在,
你寻个情人,偏又寻了个家有贤妻的有妇之夫,名不正、言不顺,这是要给那些
街头小报寻乐子么?堂堂尚云铺的陈老板,海城十大女杰之首,怎么连这种事情
都辨不清楚?」

  「不,他不是……」

  「不是?」

  老人摇摇头,再次抛出一张照片。当照片上,两个相互依偎,荡漾着满脸幸
福的男女映在陈曼卿眼中时,所有的坚持都崩溃掉了,她看到了上面虽青涩,却
明明白白是王子章的英俊的脸,还有那一行清晰的印刷体小字:

  王子章先生与徐玉兰女士新婚之喜。

  「你糊涂啊!」

  老人的叹息声里,照片上另一位秀丽温婉的女子,唇边的笑容,仿佛也生了
针刺,而与之并排而列的,那沉醉痴狂的自己,无论怎么看,都只是一个受人耻
笑的低俗而淫乱的娼妓。

  「曼卿哪,你可明白了?」

  女人僵硬地扭过脸来,她神智昏昏,只觉得对方那可憎的面目已经模糊掉了,
那叹息般的声音虽不动听,却无论如何都要好过照片上那两次出现的男子。

  这念头方出,她心中却是一清。多年历练使她在即使自失自弃中,也保留着
基本的清醒,再看那以长辈自居的老人,依然是那苍老可憎的面孔,那昏黄的眼
神里,并没有长辈的慈爱,有的,只是难以测度的阴沉。

  然后,她便笑了起来,笑容里有几分自嘲,也有几分讽刺:「多谢殷伯伯的
提醒。我明白了……」

  「不,你不明白。」

  老人垂着脸,略一摇头:「你仍不明白,为什么以你的聪慧,竟然看不透这
么一个三心二意的男人……其实这是病,是病就要治。」

  陈曼卿秀眉微蹙,心中莫名地有些烦燥。她当然明白,老人用这法子邀她到
此,必有所图,可是现在她实在没有心思去想太多。她此刻最强烈的念头,就是
飞奔到楼下,去向男子验证老人所述的一切。

  她深吸口气,摆低了姿态:「伯伯……」

  她准备借着表面关系的贴近,客套几句,及早脱身,可老人却用手杖在地毯
上重重一顿,发出一声闷响。女人心头一紧,当下便说不出话来。

  老人这才缓缓开口:「讳疾忌医的害处,曼卿你这样的聪明女人,应该很明
白。是不是?」

  说着,老人抬起头,昏黄的眼珠里,依然没有什么光亮,陈曼卿却觉得心口
被一只无形的手抓着,越箍越紧。

  她沉默了会儿,方勉力回应:「伯伯说的是。」

  声音极低极细,甚至连她自己都听不清。

  老人微微点头,随后却不再说话。陈曼卿讶然看去,却见老人眼皮低垂,乍
看像是闭目养神,可细看去,那目光竟盯着她旗袍分叉处露出的半截小腿。她本
能地想缩脚,这时候,老人伸出了那根细长的手杖。陈曼卿屏着呼吸,眼睁睁地
看那杖尖探过来,轻轻点在她细滑温润的脚面上。

  今夜,她穿着一对墨色织锦缎尖头鞋,短高跟,两根细扣搭绊,是海城上流
社会的经典款式,与同色的乔其绒旗袍搭配,极见端庄雅致。而此刻,手杖杖尖
正点在两根搭绊的中间,隔着薄薄的真丝长袜,包着黄铜的杖尖既沉重,又冰冷


  陈曼卿朱唇微张,那一声惊呼却堵在嘴边,无论如何也发不出声。脚面上的
手杖似有千斤重,压得她的腿脚动弹不得。

  杖尖稍停了一会,便贴着长袜,缓缓移动。在后搭绊上勾了一下,轻打在她
的脚踝上。

  她终于让那声惊呼冲出了口:「五爷!」

  老人没有在意称呼的问题,他操控着手杖,淡淡道:「不要说话。」

  陈曼卿猛地一窒,这时候,杖尖已在她曲线优美的小腿上,滑行了一段距离
。那冰冷坚硬的触感隔着一层薄袜,清晰地印在肌肤上。她微微颤抖,却突然失
去了移动的力气,只能僵硬地坐在长椅上,看着手杖慢慢上移。

  昏暗的灯光下,这根黝黑细长的棍子,似乎化作老人枯干的手指,在她的小
腿上慢慢摩挲。

  终于,杖尖挑中了旗袍的分叉点,被隔在膝下,没有再动弹。这时候,老人
抬起头,冲着惶惶然的女人,微微一笑。

  皱纹叠摞的笑容烙进陈曼卿的眼底,这一刻,女人忽地明白,不管老人之前
说了什么,有什么目的,现在,图穷匕现,他的心思已经昭然若揭,自己已经跳
进了陷阱——为了一个发霉的饵食!

  她来不及体会自己现在是什么心情,老人忽地一抖手腕,坚硬的手杖像一条
噬人的毒蛇,蓦地上挑,从旗袍分叉处斜插进去,力量之大,几乎要把旗袍的下
侧的盘扣崩掉。

  杖尖撩过衬裙,重重地捅在她左腿内侧最细嫩的皮肉上。这一刻,陈曼卿忘
记了应保有雍容和尊严,她尖叫一声,其中充满惊惧与痛苦的味道。也在此时,
她突然恢复了行动的力气,仓皇地起身,想要逃离这个魔鬼的巢穴。

  只是,她忘记了,老人的手杖就别在她两腿之间。如此仓促地移身,老人只
在微笑中轻轻别了一记,这位向以雍容美丽著称的佳人,便在惊呼声里,摔回到
靠背长椅上去。

  这时候,别在两腿间的手杖再一扭,随即滑入了她的腿心。

  刹那间,所有的血液都冲上头顶,女人玉容涨红,想痛斥眼前那恶魔,可脑
子却又一片昏沉,所有的言语都混沌了,只化作一声带着哭腔的鼻音,与老人的
低笑声混杂在一起,辨不分明。

  她本能地夹紧双腿,修长的腿线在绒料的旗袍下蜷曲起来。她又伸手,想抓
住那根作恶的手杖,但稍一动作,两腿之间,杖尖便又向内蹭了半分。

  颤呼声中,女人刚刚强挣起数寸的上身又无力地倒下,葱白的指尖擦着杖身
滑过。隔着三尺距离,老人咧开嘴巴,手上却极稳地平伸手杖,慢慢转动手腕。

  黄铜杖尖抵着一层薄薄的布料,在女人最为细嫩敏感的位置慢慢碾动,逐分
逐分地陷进去。陈曼卿浑身颤抖,然而腿心处却因此愈发紧绷,即使隔着一层面
料,她也能凭着肌体的触感,清楚感受到那侵入体内的浑圆而又带着尖锋的形状


  「我赌里面已经湿了。」

  老人继续不急不缓地活动手腕,同时又将满带着恶意的空气从口腔中喷出来
:「这是什么?这就是病!虽说你独身闯荡东方魔都,挣下好大一份基业。可是,
有多少年,没有男人抚慰你了?五年?十年??」

  失控的喘息声从女人口鼻间呼出来,与房间内弥漫的言语毒气和檀香气揉合
在一起,生成让人呼吸不畅的氛围,把内里的男女牢牢包裹住。

  「三十狼、四十虎,当年不过十四五岁的小新娘子,如今已经是两个孩子的
母亲了,可是曼卿哪,你还记得男人的滋味儿吗?想必是忘了,否则,你怎么会
让那样的小白脸勾了魂去?」

  陈曼卿贝齿紧咬,强迫自己保持清醒,继而从牙缝挤出音来:「他,终究…

  …是男人,你,不是!」

  老人呵地一声笑起来,笑音里并无怒气:「这个啊,你现在说了可不算。」

  说着,老人慢慢起身,弯着腰向前迈步,旋即探出手,抓住女人纤美的秀足
。在设计精致的高跟鞋衬托下,包裹在丝袜里的脚背呈现出最优美的线条,隔着
一层薄薄的缎面,那骨肉匀称的手感,更是让人爱不释手。

  老人啧啧称奇。作为旧朝遗老,总不免有些玉人莲足的情调,他不喜欢所谓
的三寸金莲,只是对这个旧世代里,女人极私密的部位,存在一些别样的感觉。

  他用了另一只手,像捧着一件稀世珍宝,从圆润的脚踝处,慢慢抚摸而上。

  隔着薄袜和锦缎鞋面,依然可以感受到女子肌体的温香。他可以感受到,女
人不自觉崩紧的足尖,在不可抑止地颤抖,这抖动透过手心,搔得人心里发痒,
名符其实的活色生香。

  老人喉咙发出混浊的嗬嗬声,像一头饥饿的野兽。他猛地凑上去,张嘴咬住
了两根绊扣间,微微鼓起的丝滑脚面。口水立刻浸透了薄袜,长椅上的陈曼卿哀
鸣一声,又开始挣扎,老人的身躯却借着那势子压了下来。

  两人的肢体撞在一起,老人压在了陈曼卿的双腿上,却依握着女人的脚踝,
嘴唇和牙齿贴着鞋面,一路啃咬上去。女人剧烈地踢动,只是半截小腿都被老人
锁在怀里,根本发不了力。慌急之下,她只能用最没有效果的方式,哭叫道:「
放开我,放开。」

  老人依旧亲吻着女人丝袜下的细腻肌肤,半个头都钻进了女人的旗袍下,含
混的声音吐出来:「那你也要先放开下面的棍子吧?」

  陈曼卿闻言一僵,这时候她才发现,老人的双手全都扶在她小腿上,并没有
抓着手杖,然而那根根子依然紧紧地夹在她两腿之间,整个重量都坠在她腿心里,
那不过半寸许的一截便在其中摇晃、钻动。

  「放开,放开!」

  依然是带着哭腔的喊声,但意味儿已然不同。焦虑、羞愧、耻辱,还有那丝
丝缠绕上来的清晰的肌体感觉,混在一起,粗暴地揉捏着女人的心口,激射大量
的血液,一半儿冲上去,一半儿涌下来。

  「涨……涨了。」

  陈曼卿已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小腿处的麻痒濡湿、心口的狂跳、面颊的
灼热,一股儿地反馈到脑子里,然而所有的一切加起来,都比不过腿心处那越来
越强烈的肿胀感。

  被丈夫按在床上肆意轻薄的时候、在夜深人静时用手指偷偷寻求快感的时候,
她也从没有如此清晰地感觉到,下身每一处细微的变化。

  就像刚才她能感觉到杖尖的形状,现在,她也能感受到两瓣花唇充血肿胀,
似乎整个都肥硕了一圈,死死吮住那侵入体内的圆锥杖尖,一层层地裹上去,仿
佛要撕开外面那层薄薄的布料阻碍,让那尖锋真正地贴着她的膣肉,再用力些、

  再深入些……

  她努力地张口,想把胸腔里涌动的火流喷出来,然而嗡嗡做响的脑子里,只
是又加上一层颤抖的杂音。气流在喉咙里上下滚动,堵得她几乎要窒息了,她就
像一个溺水将死的人那样,无助地伸出手,想要抓住什么东西。最后,她只能抓
着伏在她腿上的老人的睡袍,用力地拧动,就像半个月前的园林中,对她心爱的
人儿那样。

  终于舔食够了那特殊的美味,老人扶着美妇人圆润的膝头,心满意足地直起
身来,而他的口涎已经沾遍了陈曼卿小腿及足踝的每寸肌肤。由于女人揪着他的
肩头外袍,也就随之带起半身,两个恰好面面相对。

  与老人视线相接,陈曼卿散乱的眸光难得地凝聚了一瞬。她终于看到自己手
上抓的是什么,惊叫一声,女人立刻放开了手,身子也就随之滑落下去。不过,
很快,她纤细的腰身便是一紧,老人用与年龄绝不相附的力量箍住了她的腰背,
并迫使她的上身靠过来。

  两人的距离从未如此接近,陈曼卿甚至可以嗅到老人身上近乎腐败的气息,
然而此刻,她真的连挣扎的力气都失去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老人枯瘦的面孔越
凑越近,血红色的舌头从嘴巴里伸出来,舔上她的面颊。

  濡湿的感觉渗入肌理,让她全身上下都起了一层细密的小突起,反胃的感觉
从未如此强烈,她只能闭上眼,努力偏过脸去,已经强忍了很久的泪水终于流下,
再也止息不住。

  随着女人的动作,湿痕也迅速蔓延。老人凑到她耳下,张开嘴,先将那微晃
的珍珠耳饰含进去,旋又得寸进尺,轻啮美妇人小巧的耳垂。温热的气息从耳廓
中呼进来,伴随的还有那暗哑的声音:「放不开?没关系,伯伯帮你。」

  说着,老人便腾出一只手,从旗袍下摆探过去,一边揉捏着女人丰满柔腻的
大腿,一边向上移动。女人的双腿一直在扭动,既像挣扎,又好像要把之间的手
杖挤迫得更紧。

  女人其实穿得非常保守,老人只捏了两把,便碰到棉布材质的底裤,老人并
不急于拔掉两腿间的异物,而是贴着底裤边缘的缝隙,将手探得更深。

  刚探进半个手掌,他的指尖便感觉到明显的潮意,嘴里啧啧两声:「真的湿
了。」

  对耳中漫入的话音,陈曼卿却没有什么反应,她现在昏昏沉沉的,已经没有
一个清晰的思路,只有肿胀的花唇间,那厮磨不断的刺激,一波又一波地侵袭过
来,点缀其中的,则是耳颈处,那令人作呕的沉沉暮气,两相结合,简直让她以
为自己已经坠入了地狱。

  老人并没有收手的意思,底下,他的手掌依在不断上移,指头在女人大腿内
侧来回摩挲,享受着那绝妙的触感;上面,他也将唇舌舔食的位置延伸到女人的
鬓角,两人的脸庞在不断地摩擦,柔嫩细腻和干枯瘦硬的皮肤就这么粘在一起,
场面极为不协调。

  女人的喘息声在加剧,体温在不断升高,身体的颤抖也时缓时急,而这一切
都落在老人的掌控之中,他依旧不紧不慢地品尝着美妇人发间芬芳的气息,偶尔
用舌尖扫过女人光洁的额头,很是赞赏这位三旬妇人如少女般白嫩细腻的皮肤。

  终于,老人似乎想起了要做的「正事」,他有些依依不舍地将手掌从女人的
内衣中抽出来,但没了紧绷的衣料的阻碍,他很快便抚上了女人湿热的阴阜,虽
然那里隔了一层,同时还有一颗棍子碍手碍脚。

  陈曼卿低吟一声,鼻音柔得发腻。被老人挤在胸腹间的秀足猛地崩紧,笔直
的足尖已经捅进老人的睡袍里,隔着鞋尖缎面,似乎碰到了什么东西。

  老人也低唔出声,枯瘦的身子颤了颤,探到美妇人腿心的手掌突地加力,隔
着薄薄的面料,揪住了几根细茸。

  疼痛和快感同时传导上脑,随即反馈到女人全身。陈曼卿「呀」地叫出声来,
身子本能地蜷曲,但由于此时的姿势,倒像是努力融进老人的瘦躯里面。她的右
腿几乎完全对折,压在高耸的胸乳上,挤迫不休,让她难以呼吸,只能又尽力后
仰,将白皙修长的颈子完全显露出来。

  这对年龄差了几乎两个世代的男女都在大口大口地喘息,相较于已经精神恍
惚的陈曼卿,老人更清楚,自己这付身躯已经快到到了忍受的极限。他喘着粗气,
稍稍挪动身子,让美妇人崩紧的足尖暂时离开他已经要爆炸的下体。

  然后,他探进旗袍深处的手指握住了手杖前端,虎口就顶在肿胀充血的花唇
上,中间只隔着一层完全被淫汁浸透的布料。老人并不急于将杖尖拔出来,而是
像最初那样,慢慢转动手腕,听着耳畔美妇人发出的迷乱与不安共存的低吟,陈
曼卿刚刚还要大口呼吸,现在却又必须紧咬银牙,才能保证自己不在一波又一波
潮涌而来的刺激中,身心崩溃。她像蛇一样扭动娇躯,似乎要从老人的钳制中脱
开,又好像在追求更为强烈的快感。

  她的身躯似乎要在这矛盾的动作里融化掉了,整个身子都湿漉漉的,汗水已
经打湿了鬓角,而更强烈的气息则流动在旗袍下,氤氲生香。

  这时候,老人哑声笑道:「曼卿侄女,我可帮你拔出来了!」

  说是这么说,可老人的动作与他所说完全相悖!

  话音方落,老人手上发力,不是向后,而是朝前猛地一捅。虽说有手掌固定、
有底裤阻碍,可杖尖还是在膣肉的重重包裹下,硬生生挤进了寸许,尖锋几乎已
经撕裂了前方薄薄的布料,与柔嫩的膣肉直接接触。

  「呀!」

  女人再度尖叫起来,她的身子抵着老人的手臂,大力后仰,本来平整纤细的
腰腹处,几乎要挺成了弯弓状。大片的潮红颜色迅速蔓延,灯光下,如瓷如玉的
面颊更闪着眩目的酒红光泽。

  她无意识地抓住了老人的手臂,上面却没有半点儿力气。朱红的唇瓣尽力张
启,又在不停地抖动,尖叫声过后,所有进出的空气都堵在喉咙上下,使她最后
一点儿自制的力量,也在窒息中迅速抹去。

  而此刻,老人低笑着用力,进入膣道足有两寸的杖尖就这么给拔掉,没有任
何拖泥带水。

  女人再度剧颤,而她的躯体已经弓到了极限,将出的嘶喊声被截断在喉咙里
只有仿佛濒死时的「呃呃」声响,间断地挤出来。

  所有的意识蒙上了一层粉红的薄雾,那里面,空虚和充实在刹那间对撞在一
起,致命的冲击瞬间贯穿全身,恍惚迷离中,陈曼卿发现自己变成了一朵妖艳的
玫瑰,在虚空中绽放,无比的舒展、放松,最后就连躯壳都化销掉了……

  花房绽裂。

  酥麻温热的浆汁喷射而出,打在已经湿透的裆布上,随即便殷出去,部分黏
腻的热汁顺着股沟和大腿流下,与浸出的汗液混在一起,渗过衬裙,沾染到华美
的乔其绒旗袍上,慢慢变凉。

  陈曼卿睁大眼睛,目光却完全丧失了焦距,她在不停地抽搐,似乎随时都会
死过去。老人已经放开了搂腰的手臂,任其横卧在冷硬的红木长椅上,他也随后
压了下去,张开嘴,一口含住了美妇人微微抖动的朱红唇瓣。

  随着体位的变化,陈曼卿曲起的右腿无力地放下,老人直接压在她的胸脯上,
柔软中带着坚挺的触感非常美妙,刺激得老人口涎分泌更多,而其中大部分都流
进了女人的檀口中,随即被她无意识地吞咽进去。

  上面唇舌相交,下方,老人的手也没有闲着。他终于厌烦了「隔着一层」的
滋味儿,勾着旗袍下大半濡湿的底裤向下扯。女人的身子仍在高潮的余韵中不可
自拔,只知与老人口舌交缠,唔唔连声,啾啾作响。

  底裤很快被扒到膝盖以下,随即滑落到女人脚踝处,老人不再管它,又将手
探进去,抚上女人腻滑的阴阜。上面大半都被花浆浸得湿了,老人的手指就划着
涩涩的细茸,直落到花唇上方,轻车熟路地捻动两下,便掐住那颗已然硬挺如珠
的相思子,稍一用力,女人便娇哼出声,再度崩紧娇躯,蛤口处浓浆流注,竟是
又丢了身子。

  浆汁喷到老人手心里,黏腻温热,老人攥了一下,旋又将其涂抹在女人腰腹
周围,雪股丰臀,皆不放过,来回几遍,愈使得女人香肌柔滑,令人爱不释手。

  陈曼卿先后两次花浆溅射,早已经被冲得神智昏沉,没有丝毫反抗,反而屈
腿摇臀,放老人方便施为,口鼻间的浅吟低哼更是柔腻,勾人魂魄。老人猛吸了
一口美妇人的香唾,意犹未尽地支起身子,旗袍下的手掌涂抹得更是快活。

  他开始脱去女人披着的外套小褂,同时赞道:「都道「二八佳人体似酥」,
却没想到,曼卿侄女已经是位「二八佳人」的母亲,这遍体香肌却毫不逊色……

  妙啊!」

  昏沉中的陈曼卿忽地一个激零,老人只以为刚刚碰到了女人哪处敏感点,又
笑着在那细嫩的大腿内侧掐了一记,另一手则将浅灰小褂褪至肩下,返手又去解
旗袍领下的盘扣。

  盘扣解开,当下便露出女人一截玉雪般的颈子,肌理中晕着一层酒红颜色,
加上之前她香汗淋漓,只是被绒料的旗袍挡着,这一解露,当下便有氤氲体香漫
出来,衬着颈下肌肤渗出的晶莹汗珠,实是香艳到了极致。

  「果然绝妙。」

  老人急不可耐地伏下身子,在此初露的香肌上一阵啃咬。他没有留力,一口
下去便一圈血印,女人秀眉紧蹙,螓首摇动,似乎不胜其苦,可越是这样,越惹
得老人性子激发,牙齿愈发用力。

  而这时候,陈曼卿其实已经清醒了,那「二八佳人」的言语像一根尖针,扎
在她心口上,高潮后的恍惚像是被一盆冰水冻结。

  「茵茵,我的茵茵!」

  陈曼卿突然想起了她的女儿,那个年仅十五岁,却已经是光彩夺目的美丽佳
人,那是她的心头肉,是她万金不换的珍宝。而此时,眼前这个不住羞辱她的恶
魔,却提及了尚在海城内的女儿,况且,还是在这样的情境之下……

  此时此刻,在理智之光的照射下,腿心的刺激和颈下的疼痛已经完全无法给
她任何快感,所留存的惟有痛苦和耻辱。老人的手指已解开了第二颗盘扣,正插
入她腋下,去摸索下一颗。

  她的身子已被玷污了,难道还要她最心爱的女儿也一起落入地狱吗?

  女人紧咬银牙,强迫自己忘掉正在遭受的屈辱,她移开扶在老人臂膀上的手,
慢慢摸索到一侧的茶几上。她现在只想着,找件什么东西,给眼下正尽情凌辱自
己的恶魔一记狠的。

  鬼使神差般,她摸到自己带来的手包。感觉到其中沉甸甸的份量,她脑子一
热,勾起提手,狠狠地挥过去。

  毕竟是大半身子都在老人的钳制下,陈曼卿出手偏了,手包只是砸中了老人
的后背,发出「卟」地一声闷响。然而那出人意料的重量,还是让老人惊了一下
。他挺起上身,昏黄的眼珠仿佛野兽的寒瞳,阴森森地盯着女人的脸。

  陈曼卿被老人凌厉的眼神慑住了,但很快,她便想起了一件极关键的事。她
猛地拱身,出其不意之下,竟然将身子挣出半截,腾出另一只手来,去掏手包里
放着的东西。

  然而,当她的手将那件冰冷的铁器握紧之时,她的手腕也被老人枯干瘦长的
手指扣住。老人的手指上还沾染着女人乳白的花浆,黏腻微腥,整个情景看起来,
透着极荒谬的味道。

  陈曼卿的俏脸霎那间一片死灰。

  老人缓缓用力,将女人的手拉出来,随之而出的,则是一把绝不应出现在这
个房间内的物件。

  一把小巧却又货真价实的左轮手枪!

  昏暗的灯光下,这把长约半尺的枪械,闪着耀眼的银色光芒,枪把则是由光
可鉴人的红木制作,与其说是杀人的利器,还不如说是一把供人赏玩的艺术品。

  女人却把它当成是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她扭动手臂,想要将枪口对准目标,
只是,身经百战的老人只是稍使了个手法,便将这把左轮夺了下来,而枪口则有
意无意地从女人眼前扫过。

  陈曼卿的娇躯再度僵硬,一切动作都静止下来。

  老人却不去看她,而是熟练地把玩着枪械,还有闲推出转轮,察看其中塞了
几发子弹。

  弹巢是满的。

  老人缓缓点头,脸上再次浮起笑容:「传说中,曼卿侄女初到海城时,南城
的金胖子目不识珠,强摆酒席,图谋不轨。而曼卿侄女则怀揣枪械,慨然赴宴,
一顿酒吃下来,反把金胖子惊出一身冷汗,至此再不敢冒犯……当年侄女所持的
枪械,是否就是这把?」

  陈曼卿朱唇紧抿,没有任何回应。

  老人并不在意,他虽是笑着,可脸上再不见之前的急色贪婪,只慢慢推上转
轮,发力一拨,转轮便在细密的机轴滚动声里飞转起来,当转轮停下,黑洞洞的
枪口也指上了女人的眉心。

  女人紧抿的唇瓣仍有些微颤抖,只是鼓尽勇气,与老人的眼神冷然对视。就
算是死,她也要死得有尊严!

  然而,老人偏不让女人如意。他一只手握着枪,另一只手则再次探入女人右
腋,解开了第三颗盘扣,随即慢慢撩开了覆在女人酥胸上的半边衣襟。

  下面是一层纯绵质的衬裙,用料却极为俭省,吊带的样式,彻底暴露了美妇
人光洁浑圆的肩头。三颗盘扣的数目还嫌太保守了些,撩开的衣襟下,半边晶莹
雪乳顶着衬裙上沿,恰是欲掩还留,随着美妇人的呼吸,微微起伏,晶莹眩目。

  老人的呼吸窒了一窒,脸上笑容里便又掺入了其它的味道。他的手沿着女人
肩头移下去,按在柔腻的乳峰侧方,轻揉慢挤,让这半边丰乳时刻变幻形状。

  陈曼卿却是最惧这样的结果:死则死矣,何苦让她再遭凌辱,以至死不瞑目?

  她再也忍耐不住,悲呼道:「你杀了我吧。」

  老人闻言,却是失声而笑,手上的力道却是下得更重,雪白的乳肉从指缝里
挤出来,疼得女人俏脸已是变了颜色。

  偏偏老人的话音愈显亲切柔和:「曼卿侄女这话并不稀奇,这几十年里,有
不少人这么求过,失望的有,如愿的也有。其间倒没什么标准,一切全看伯伯我
的心情……你来猜,我现在又是怎么想的?」

  陈曼卿死抿朱唇,强忍着酥胸受人亵玩的耻辱感,再不发一言。

  老人摇了摇头,就那么扣动扳机。

  女人的脑子嗡声一响,两耳间瞬间充斥了高频的杂音。她不知道自己什么时
候闭上了眼睛,眼前的黑暗里却是闪着无数的金星,恍惚中就连房子都在晃动。

  依稀间,击锤的撞击声散去,随后便是冗长的静默,直到老人的大笑声响起
来。

  陈曼卿颤抖着睁开眼睛,却见老人握枪的手略微展开,几颗黄澄澄的子弹便
从中漏出,掉在地板上,笃笃连响。不知是什么时候,转轮里的子弹已经被卸了
下来,刚刚只是一记空枪罢了。

  「让曼卿侄女见笑了,这小戏法屡试不爽,我每碰到这情形,总忍不住拿出
来耍耍。」

  老人眉眼褶子密若蛛网,在笑容里愈发深刻。他笑得开心,陈曼卿却恨不能
一口吐沫唾他脸上,只是,当这本能的愤怒过后,女人全身却又一阵虚脱,刚刚、
刚刚她真以为自己会死掉!

  直到这个时候,冷汗才大量地沁出毛孔,凝成一条细碎的珠串,顺着背脊流
下。

  老人笑罢,又在摇头:「我本以为,曼卿侄女不像那些的村俗女子,动不动
便要寻死觅活,哪知……求死作什么?这把梵德左轮,虽像是个摆设,但真打出
子弹,侄女这姣好容貌,当下便要面目全非,与烂柿子、碎西瓜一般无二。这难
道就是你这位海城女杰所要的死法?

  「退一万步讲,你死了,一了百了,可你那刚娶了如花美眷的儿子、仍在读
书的美丽纯真的女儿,又该如何?偌大的尚云铺,交到这一对儿女手里,你可放
心么?」

  陈曼卿艰难地维持着胸口那点儿血气,强迫自己不去想那凄惨的死法,也不
去想一对心爱的儿女,而是勉力勾起唇角,露出一丝冷笑:「老贼,若你还是男
人,便给我一个痛快!」

  「好,这才有了些海城女杰的气魄!」

  老人赞了一声,神色却没有什么变化,只是点头道:「我与曼卿侄女说了这
么多,并非是存了什么怜香惜玉的心思,也不是真看在那位「三省督军」的面子
上。说到底,我还是更佩服贤侄女不让须眉的胆色……还有那么一点点儿的运气
。」

  老人再度打开手枪转轮,又将手腕转了个方向,让陈曼卿可以看到转轮内里
的虚实。

  只一眼,女人的视线便被钉死在呈梅花状排列的弹巢上。

  弹巢确实是空的——六个弹巢,空了五个。另一个,则明明白白地塞着一颗
黄铜子弹,圆环状的火帽晕着一层黄光。

  「那确实是个戏法,但并不完全是……没有人可以在拿枪指着老夫的脑袋之
后,能够不付出任何代价。贤侄女可明白了?」

  老人拧回手腕,随即重复已经做过的动作。推上转轮,手指拨动,转轮旋转,
然后,枪口指上了女人的眉心。

  「我们不妨再试一次,瞧瞧贤侄女是否还有那样的好运气!」

  陈曼卿的眼眸大睁,努力想要盯着那漆黑枪口,然而老人却将枪头下移,重
重地点在她的眉心处,抵着她的头向下按,直到她的身子被定在长椅上,动弹不
得。

  女人像是被钉在十字架上,任鲜血流淌。

  老人不像上一次那么干脆,贴在扳机上的手指迟迟没有动作。而随着时间流
逝,女人的目光渐渐地无法凝聚,视线从枪管上移,前一刻还扫到了扳机上枯瘦
的手指,接下来,却变成了那布满了老人斑的干瘪胸口,当然,那有那张微笑多
皱的脸。

  她强迫脑子要一片空白,可是,无数的念头根本封堵不住,蜂涌上来。

  「我会死吗?」

  「我死了,长信和茵茵怎么办?」

  「也许,那颗子弹已经给卸下了?他在吓唬我?」

  她希望从老人的脸上看出端倪,然而那丑陋可憎的面容像是笼着一层烟雾,
不停地变化、扭曲,有如一针毒剂,注到她心脏里。

  女人的心脏在挣扎中尖叫、哀鸣,用力鼓动胸腔,丰盈的乳球也为之震颤不
休。老人仍在揉动那半边雪乳,也牵动着女人的心思,偏移得更远:「他分明想
要了我的,他的手还在动!」

  「他对我还有兴趣,他只是在吓唬我!」

  「这么好的身子,他怎么舍得毁掉?」

  这时候,仿佛有某种磁力吸引,她的视线再度投射到扳机上面,那里,老人
的手指非常稳定……稳定地扣下去。

  女人的身子在抖,她用尽全力,想让自己的头颅向后仰,可下方就是坚硬的
木椅,任她如何挣扎,也不可能避开眉心处重重压着的枪口。

  枪里没有子弹、他不会杀我、他不可能开枪!

  击锤慢慢后移!

  不会、不会、不会、他不会……

  「不要!」

  女人发出一声歇斯底里的尖叫,叫声冲出喉咙的刹那,老人扬起了眉毛,但
还没有下个动作,持枪的手便被女人双手紧紧抓住。

  「求您了,不要,不要!」

  陈曼卿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做些什么,她只是死死抓着老人的手,像孩子争夺
玩具那样,去扳老人枯瘦而坚韧的手指,在徒劳的努力中,泣不成声。

  老人低笑起来,笑音在干瘪的胸腔里回荡。随即,他松开握着的丰盈雪乳,
腾出手来,过去抓着美妇人的右手,将其强行扯开。

  女人的神智依然恍惚不清,但她却从老人的笑声里,本能地感觉到,周边的
杀气已经消散掉了。她迷茫地抬起泪眼,再度与老人的目光接触。

  老年人混浊的眼球,此时却仿佛拥有了魔力,一眼看去,陈曼卿便似被猛兽
盯视,完全提不起反抗的念头来。

  老人将女人的手举在嘴边,轻吻了几下,旗袍的袖子滑落下去,露出一段白
藕般的手臂,映着灯光,仿佛美玉雕成。落在老人眼中,更惹得他心头火苗燃动,
当下扯着女人纤手,移到自己的胸膛上。

  女人的身子仍未从恐惧中恢复过来,便是手腕被老人握紧,纤长的手指却还
是微微抖颤。拂在老人皮肤上,痒丝丝的,颇是舒坦。

  老人深吸口气,让这柔嫩修长的手指沿着胸口慢慢下滑。他的睡袍本就系宽
松,在之前的扭动中,系带已是半开,此时只一触,便中分两边。睡袍下的瘦躯,
根本就是完全赤裸的。

  陈曼卿似乎明白了老人要做些什么,她本能地想抽回手,然而反抗之心才起,
耳边便听到老人的低低笑语:「当前乱世,人无枪不能立足。可瞧你这手,纤秀
水嫩,柔若无骨,便是握紧了那左轮,也不要指望有什么作用。真要求得一世安
宁……嘿!」

  他抓着女人纤手,向下一按,继而大笑:「还要看这杆!」

  女人的手指碰到了一条火烫的事物,那一刻,她仿佛被火烧到,本能地要缩
回手去,然而,她的手腕被死死扣住,回抽时,反倒是轻微地挫伤了筋。这小小
的本能反应,也就被抹杀干净。

  手腕的疼痛让陈曼卿的脑子清醒了些,是的,是真的清醒了。她略微张启红
唇,吸了些许凉气进去,控制住喉头的哽咽,然而却无法让眼泪不再流下来。

  她终于明白了眼前的现实,那根本不是所谓的勇气或信念所能抵御的。老人
就像亵玩她的身体一样,玩弄她的尊严,从她进入这个房间起,她的命运……至
少是今夜的命运,已经彻底注定了。

  便是老人现在松开了钳制,她也没有抽手的勇气。

  她闭上眼睛,冰凉僵硬的手指慢慢垂下。冷热迥异的感觉稍一接触,一条半
软不硬的活蛇就弹起来,直钻进她手心里。

  手指在颤抖中弯曲,慢慢贴合那条丑物的轮廓。老人同样抽起了凉气,身子
再度压下去,先移开那碍事的枪械,随即寻着美妇人朱红的唇瓣,一口含下。

  女人没有抗拒,而是主动吐出香舌,任老人含漱拨弄,对老人滴落的口涎,
她也逐一咽下。低细的鼻音慢慢流溢出来,随着老人的口齿轻重,时缓时急,撩
人心弦。

  老人当真松开了手。不止是下方,便连握枪的手,也一并松了。精美的左轮
掉在地毯上,没有人去管它。

  在老人身下,女人的手仍然冰冷,纤细的手指则捋着薄皮,慢慢套弄。这动
作缺乏技巧,也非常机械,然而,在她手心里,鼓涨的阳物却是要爆炸了一般,
跳动不休。

  「妖精,真是妖精。」

  老人嘴里含糊的嘟囔一声,再死力吮了一记,方艰难地离开美妇人的红唇,
喘息声仿佛是在吊风箱,显得吃力之极。

  但很快,刚抬起的头又埋下去,从美妇人弧线优美的下唇瓣,一路下啃,直
到陈曼卿最为敏感的玉颈处,顶得美妇人不得不尽力后仰,将修长柔嫩的脖颈完
全展露,任身上的恶狼磨牙,旋又伸出舌头,舔食不休。

  美妇人的鼻音愈发销魂蚀骨,老人听得心底发酥,不免得寸进尺,止住啃咬,
笑道:「陈老板这勾魂之音,却是勾谁的魂?」

  陈曼卿才得喘息,又听到老人的称呼,立知其意。她直视老人已然发赤的脸
庞,半晌,方惨然笑道:「有殷伯伯在这儿,侄女唤的自然是伯伯您。侄女这副
身子,全赖伯伯垂幸,万不能有此见外的话……哎!」

  她话未说完,老人已听得兴发,握着美妇人半边乳丘,猛一发力,登时破开
衬裙,让这浑圆的雪乳彻底暴露出来。

  妇人的丰满成熟,尽显于这丰硕坚挺的乳球上。老人一手连半边都握不过来,
当下用力更重,恨不能将这只雪乳掐出汁来。美妇人单身多年,又生活优渥、注
重保养,虽是三旬年纪,那一圈乳晕仍是淡淡着色,鲜嫩养眼。被老人把玩了这
么久,女人早已情动。吃手指稍一拨弄,那粒小巧乳首,便充血挺立,坚硬若宝
石。

  老人看得眼热,当下俯身啮咬,只觉得汲着奶油似的乳峰雪肤,齿间爽脆无
比,加上女人不堪痛楚的呻吟缭绕耳边,身下仍被素手套弄的阳物,已是隐然酥
麻欲射之状。

  「好,好。」

  他一边赞声不绝,一边伸臂,让身下纤纤素手暂且停住。得了空闲,他便从
美妇人身上滑下,半跪在地毯上,两手展开,一手插进女人颈下,另一只手则抄
着她已经酥软的腿弯。女人什么都不想,美眸似闭非闭,任他施为。

  「把贤侄女这等尤物摆在长椅上,未免太不识情趣……」

  老人在陈曼卿耳边低笑,同时发力,竟将这位高挑丰盈的美妇人横空抱了起
来。女人没想到这行将就木的老人竟然还有这把力气,惊呼一声,玉臂本能地圈
住了老人的脖子。

  老人借力,头向下弯,又在女人玉容上亲亲啃啃。陈曼卿无奈,只有轻移颈
项,似拒非拒,以示迎合。老人亲得兴发,又是大笑一声,就那么稳稳迈步,朝
着里间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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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记:发此文,其实只是为了借岁末活动之际,治治自己的懒病。否则这个
长篇构思,真可能永远憋在肚子里,不见天日。但比较囧的是,因为是第一次写
色文,对谋篇布局很不熟悉,一万五千字的文章,竟然全是前戏……虽然接下来
要玩真的,可架不住临时有事,几日内不能动笔,只好把已完成的先发上来,其
余的部分,看看能不能在征文活动结束前发上。就算时间不允许,在可以想见的
数年内,我还是会慢慢地把这篇文章完成。

    参加此次活动,没有获得太好成绩的想法,只是请各位色友斧正,以助我理
清思路,为一个比较漫长的色文写作生涯开个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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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帖最后由 沐海风 于 2010-1-5 23:29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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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梦魇过后 金币 +333 欢迎参加征文! 2010-1-6 10:41
  • 梦魇过后 原创 +2 欢迎参加征文! 2010-1-6 10:41
  • 梦魇过后 威望 +2 欢迎参加征文! 2010-1-6 10: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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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卡在半路了,这个实在比较囧。

[ 本帖最后由 宁真 于 2010-1-5 22:31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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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文啊!此次文心雕龙的众多征文里,此文绝对可以排入前三甲。对美妇的调教凌辱描写刻画得淋漓尽致,而且情节铺开逐渐深入,作者的文笔的确是一流。
不得不赞上一篇绝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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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接下来要玩真的
后面才来真的啊,我都有点迫不及待了。最近真是太喜欢黑暗系了,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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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写了一个开头,大大就把我们的胃口吊起来了!希望大大不要让我们失望啊,继续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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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篇文章写的气氛很有些诡异,黑暗和玄幻色彩很浓,看的提心吊胆的,很另类很不错的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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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万五千字全是前戏,倒也少见,
不过这更令大家对下文期待万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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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文章,文笔间才气横溢,合情合理,没有半分冗文。旧上海(个人认为笔者所说的海城就是当时龙蛇混杂的上海),黑帮,老头,美妇,构成这一引人入胜的好文,真的,我好久好久没这么认真地将一篇色文一字不漏地看完的,感觉就好象在看一篇令我着迷的小说一样,遗憾的是,小说我可以一口气地看下去,但楼主的篇大作,我可要每天都在盼星星盼月亮地期待了。另外冒昧地揣猜一下:这个前朝遗老的五爷是否清朝的什么太监呀,如是,这个美妇可真要被他那些各种各样的手段玩死了,因为听说太监不能实操所以有很多玩弄女人的变态手法,想想也觉得刺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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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kradark 金币 +6 热心回复 2010-1-7 02: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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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老头子确实是有点变态,有一点老上海滩江湖的味道,期盼以后的部分会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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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大赶快跟新啊,今年的征文好文绝对不多,认真的看了一下,只对两篇文章有很深的印象。一篇就是楼主大大的,还有一篇是讲一个熟姐保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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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沐海风 金币 +5 认真回复 2010-1-8 10: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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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前时区 GMT+8, 现在时间是 2024-4-29 17: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