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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任作者] 【公子绿】第二十五章 祸不单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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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绿】第二十五章 祸不单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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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绿】第二十五章

  作者:linshaoye(林少)

  2 0 1 3 年 4 月 22 日发表于:sis0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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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相信许多朋友看到本贴之后都会想,这没节操的东西居然又更新了,其实错了

,我是没节操,但我不是东西.......
    好吧,还是郑重的与错爱在下的各位读者道个歉吧,确实是因为工作的缘故无

暇分身,纵有一两个晚上的空闲也已无心力写作,以致必预期又迟了一个月才更新

,真是对不起更为了,今后我还是会努力月更的,如果时间允许,我会尽量将上个

月拖欠的还给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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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祸不单行


    雪儿抛下一锭银子后连忙跟出,不一会诗儿也走了出来,我心门略显舒畅,但

碍着面子仍是板着脸道:「里头乌烟瘴气,我出来透透风而已,你们跟来做什么。



    雪儿挽起我一边手臂,在我身侧轻笑道:「你不与雪儿一块吃,雪儿哪来的胃

口呀。」

    诗儿却是瞟了我一眼后,转开脸偷笑道:「我倒是吃饱了。」

    我冷哼一声,径直向外走去,嘴中默默念道:「很好笑吗?」

    诗儿不语,与雪儿一同跟上,竟也挽起我一只臂膀,依在我肩头甜甜而笑,我

不明她用意,但见她如此,心头之火自是消散无踪,反有丝丝爱怜缠绕。三人缓缓

走了一阵,却是雪儿先开口道:「相公,雪儿有些话想与你说,却又怕你听后着恼

。」

    我此刻心情已好了许多,对她笑道:「有话直说便是,相公何时恼过你?」

    雪儿筹措半响后,道:「雪儿亦觉得,相公方才不该与那痞子动手。」

    我心中略感不快,却还是隐忍着问道:「连你也觉的是相公小题大作了?」

    雪儿莞尔一笑,轻摇着头正要解释,却听诗儿先在一旁细声道:「那相公全是为

了诗儿才这般动怒,这岂能是相公的不是?」   

    我讶异着回过脸看着她道:「你方才在店里怎不这般说,否则我也不至动那拳脚。」

    诗儿含羞一笑,殷红着娇颜瞧着我道:「诗儿若说了,你可不许来气人家。」

    我皱着眼鼻催促道:「快说,快说,纵是气了你又何曾怕过我。」

    诗儿噗嗤一笑,随即又靠在我肩头,嘟着嘴道:「谁叫平日里,你总向着雪儿姐

多一些,今日恰好得着机会,便想试试你是否真在乎人家。不想那流氓只稍稍对我

无礼,你便与他拳脚相对,而我随口一喝,你便又强忍坐下,当时可把诗儿给乐坏

了,哪怕此刻,心头里还甜丝丝的。」

    我即是欢喜,又是无奈,有这鬼灵精伴着,今后还不知给整出什么事来,可过

盛的在乎促使我仍有几分不信道:「你真不是瞧上那小子长得俊?」

    诗儿鼻头一皱,在我臂上拧了一记道:「讨厌,他那一脸的痞气,说话时的样儿

,诗儿瞧了便感作呕,岂能与咱器宇轩昂的林公子作比。」   

    我自是喜上眉梢,不由的将她挽在我臂间的手儿又紧了紧,正想与她浓情几句

,却听雪儿道:「纵是如此,雪儿仍不愿见你与人拳脚。」

    想来是雪儿对段天虎之死仍有余忌,那无名组织尚在暗处,我等对其更是一无

所知,雪儿心思慎密,沿途来自是如履薄冰。

    想到此处,我亦点头道:「这数十日来虽相安无事,却不表示我三人已可高枕无

忧,今日之所为确是我太过鲁莽了。」

    雪儿嫣然一笑,显是对我与她灵犀相通的赞许,五指与我紧紧相扣,低声道:「

这只是一处,而前时店中那痞子,雪儿瞧来,亦绝非凡者。当时相公以竹椅抛击,

两人相距不过七尺,以相公臂力之浑厚,常人岂有躲过之理?可那人气定神闲,却

又故作狼狈,假意仓惶。好在仰倒之时,以雪儿之位却清楚的看见他先以单掌支地

,臀后就之,若以自身重力与倾倒之势相合,数百承重,单手岂可毫发无伤,想来

那对肉掌,有些来历呀。」

    我点了点头,细想那痞子若没些真本事,定也不至那般嚣张。正自思量,忽听

前方一阵闹腾,只见一位白衣老者与一位中年汉子正追着一人怒喝:「你这挨千刀

的牲口,老头子的钱你也敢抢,快给我站住。」

    此人正是方才跪在店前的白衣老头,而在前边拼命落跑的盗贼,竟就是那黑衣

小童。

    那中年汉子已无力喝骂,又追了一阵后终于气喘吁吁的蹲在路边歇息。我三人

满腹疑虑,互望一眼,便展开身法一同朝那两人追去。

    初时尚能见着那老少踪迹,待行出一条街,诗、雪二人都已越在了我前头,心

中不禁暗暗气结,为何爹爹与两位师傅当初不愿传我些高明点的轻功,却非要我先

以内功入门,这会可好,别说雪儿了,连诗儿都比不过。

    待又转过两处街角,一条大河乍然现在眼前,却看见雪儿与诗儿双双立在河边

,正与一群人起了争执。

    我急忙赶上,不见那一老一少的踪影,却被诗儿一把扯住衣袖,焦急道:「这群

人忒也残忍,竟要将那女子活活泌死。」

    我向岸堤一看,果见一女子被众人锁在一笼中,正要往河心抛去。细细瞧那女

子,见她身形单薄,皮色黝黄,虽已三十好几,但眉目尚属端正。想来定是做了什

么失贞背德之事,否则也不至遭此恶刑。

    堤边老老少少围了数十人,见我三人碍了刑罚,便不停指着我们喝骂,其中一

名中年妇孺,长的尖腮小眼,骂的尤为难听:「哪来的三个狗崽子,看这一副淫像

,定和这对狗男女在被窝里蹭过,见不得姘头遭报应,还敢扰我们替天行道,我看

将他们一起泌死了才好。」

    诗儿素来洁身自爱,冰清玉洁的身子岂容得这疯妇造谣,粉嫩嫩的小脸直给气

的通红,二话不说,便上前给了她一个耳刮子。我本想制止,但听得那「啪」的一声

脆响,心中竟无比的愉悦舒畅。便是一向温婉的雪儿,也忍不住在旁掩嘴窃笑。

    那疯妇退了一步,将一对鼠眼睁到最大,捂着微微肿胀的左脸更是要死要活道

:「杀人啦,杀人啦,那淫妇的姘头来救人啦,大家快拿下他们,一起泌死了,快

一起泌死了。」

    说着竟拽着两名男子要上前来拿诗儿,诗儿冷哼一声,展开「青云步」避开那两名

男子,回手又给了那疯妇一巴掌,扬手间在她喉骨下处点了一记。

    那疯妇还待再骂,却惊觉原本尖利的口齿竟发不成一丝声音。围观众人见此情

形顿时闹腾开来,数十人纷纷向后退开,嘴中不约而同道:「使妖法了,那女的会

使妖法……」

    诗儿哼笑一声,正得意间却听人群外传来一声高喝,极是粗扩洪亮:「何人在此

聚众闹事?」

    众百姓闻声,忙让出一条道来。只见一小队兵士簇拥着八骑骏马缓缓走来,为

首一人身披军甲,腰悬佩剑,五大三粗的身板衬着乌黑发亮的肤色,甚显彪悍。余

下七人,其中二人仍作军士打扮,另五人服饰统一,俱是墨色劲装,与昨夜「卢松

堂」中众武夫所穿一致。        

    那将军环视一周后便跨下马背,走至一老者身前昂首道:「赵先生,众老乡今日

摆的又是哪一出啊?」

    那赵先生忙拱手赔笑,尴尬道:「呵呵,倒不是个事,只是徐将军日理万机,且

莫因我等琐碎扰了徐将军办公才好,否则真是罪该万死了。」

    诗儿见那赵先生有意掩盖实情,便上前厉声道:「都要杀人了还不是个事?这位

将军你来看看,他们竟要将那女子活活泌死。」   

    那徐将军随诗儿所指往河边瞟了一眼,又回过头来怒喝道:「你这狗胆子是向谁

借的?竟敢滥用私刑。」

    那赵先生被吓的全身发抖,颤着声回道:「徐将军有所不知,赵吴氏那女子毫无

廉耻,竟趁着赵立出门未归与邻街的痞子陈三私会,做了那伤风败德之事。」

    徐将军紧握腰间佩剑,哼了一声道:「那赵立与陈三呢?」

    赵先生又是抹汗又是挠头,支吾了半响方在徐将军喝骂下回道:「那…那赵立回家

时正好撞破奸情,盛怒下便与陈三动起手来,谁知那奸夫淫妇怕丑事见光,竟一同

将赵立给杀了。也是老天有眼,此事恰好让下田归来的二寡妇撞个正着,便邀了几

名乡亲去拿陈三,那陈三死不悔改,竟仍想出手伤人,众乡亲又见那陈立死的凄惨

,一怒之下便不慎将陈三给打死了。」

    诗儿再也安奈不住,指着那赵先生道:「你胡说八道,世间哪有女子能杀害自家

丈夫的,她纵是红杏出墙,也不过一时糊涂,怎能便这般将她泌死?」

    那赵先生指着被诗儿扇了两巴掌的疯妇道:「二寡妇亲眼看着的,还能有假?女

人若变了心,还有什么是做不出来的?」

    徐将军往诗儿与赵先生中间一站,冲二人喝骂道:「不守妇道的淫荡女子本就该

死,但却不是尔等这般肆意而为。此女子暂由本将收押,待交于知府大人后自有定

夺。」

    那赵先生连连称是,诗儿却拦在徐将军身前问道:「若此女子果真失德,不知知

府大人待要怎样。」

    徐将军大手一摆,傲然道:「自是将这无耻妇人押锁游街后再当众处死。」

    诗儿随之一愣,回神后忙摊开双手拦在徐将军身前,纤弱的身姿上一对坚挺硕

乳尤为醒目。

    徐将军在她胸前瞥了一眼,舌头略显迟钝道:「你若再敢妨碍,本将便同你一块

拿下。」

    诗儿毫无怯意,仍摊着双手道:「本姑娘就是妨碍了,有本事的你来拿我呀。」

    徐将军怒目圆瞪,张手便向诗儿抓去。我见诗儿竟不闪躲,忙展开身法护在她

身前,回手一掌将徐将军隔开了去。

    那徐将军连退数步,在众兵士搀扶下方止住退势。本以为一场大麻烦要随之而

来,不想那徐将军却一脸喜色,冲我拱手道:「少侠好功夫,不知尊姓大名?」

    我忙抱拳回礼,正要自报姓名,却听徐将军身后一人怪声怪气道:「南盟少盟主

林大公子,自是身手了得。」

    我听出语气怪异,忙细眼瞧去,原来正是昨夜「卢松堂」前对我语出不敬的小子,

定是仍在耿怀昨夜应我遭了杨卢峰喝骂,以致仍对我心存不满。

    而徐将军却假作未闻,上前一把拉住我手,热情道:「阁下莫非便是鼎鼎大名的

南少主?小将有眼无珠,冲撞了林少主,还望林少主海涵,且莫与小将计较才是。

」           

    我大喜过望,不想他一个吃公家饭的将军竟会买我这江湖草莽的账,嘴中忙连

称不敢,实不知他有何用意。

    又是几句劈头盖脸的称赞话,就在我几欲飘起之时,徐将军突然更为兴奋道:「

了不得,了不得,咱们何总兵最爱结交的便是如林少主这般的豪杰英才,他若得知

是末将领着林少主到府中奉茶,我这年岁的俸禄少说也得翻它一番呀。」

    我本想推拒,但松江府总兵何等人物,若能结识上了,于我南盟未尝不是一件

好事。

    徐将军也不等我应答,忙命骑在马上的两名副将将坐骑让与雪儿、诗儿,而自

己亦让出坐骑于我,甚至想亲自为我牵马,我岂敢受此礼遇,忙婉言一番,只与他

并肩而行。

    诗、雪二女仍不忘那笼中妇人,徐将军只好命人将其捞起,待他日再亲自盘问

,并与诗儿承诺,定从宽以待,绝不至其死命。

    一路畅谈,徐将军于我三人的侠行义举很是钦佩,对诗儿的古道热肠更是赞不

绝口。

    辗转间便到了总兵府前,徐将军领着我三人与「卢松堂」一众进了厅堂,冲我等拱

手道:「各位请稍坐,待末将禀报总兵大人。」

    不多时便见徐将军与一位文士打扮的中年从后堂匆匆走出,虽是一脸喜色,但

眉眼间却尽显疲态。

    不待徐将军引见,便握住我一手激动道:「见阁下气度不凡,纵是不说,也知定

是林少英雄了。」

    我受宠若惊,忙抱拳下拜道:「在下林轩,见过大人。」

    我也不知他是否便是总兵大人,纵然不是,在这府中大小也是个官,喊声大人

总该错不了。

    那中年文士哈哈一笑,携着我手一同坐下道:「哪来这般多规矩,老夫较你长上

一辈,咱们便按江湖中的来,你我叔侄相称便是。」

    也不问我是否愿意,便冲徐将军道:「快吩咐下人奉些茶水点心来,莫怠慢了众

位英雄。

    待徐将军叩首而去,又转头冲「卢松堂」众人道:「杨先生虽抱恙在身,但既能请

来诸位英雄相助,也是何某的一大荣幸啊。」

    众人连称不敢,片刻间便有数名丫鬟捧着茶果点心进来,将其一一摆在几上。

我心中疑云满布,他既自称姓何,定然便是那何总兵了,只不知这堂堂的总兵大人

,请这些个武夫到府里来做什么,而那杨先生昨夜还好端端的,今日怎就有恙在身

了,莫不是那杨夫人忙着去抱别家男人,闲着他只好抱恙了?这个有些靠谱。

    正自胡想,又见何总兵指着刚跨进门槛的徐将军道:「徐刚,快领「卢松堂」的五

位英雄到后舍去用些酒水,这一大早的便将众位从堂中请来,定给饿坏了。」

    一番告礼之后,徐将军便领着「卢松堂」众人下去了。待那几人走后,何总兵终于

叹了口气,将手中茶杯缓缓放下后看着我道:「贤侄定然在想,何某作何叹息吧?」

    胡说,你便是叹死了又与我何干,看来这老狐狸是有求于我,否则挖这么大的

坑来干什么。虽知他是另又所图,可人家总兵大人把坑都挖好了,你一介草莽岂有

不乖乖往下跳的道理。

    只好故作关心道:「方才便瞧出大人面色不佳,定然郁事集胸,虽知军民国情当

属第一,可也不能怠慢了身子啊。」

    何总兵又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道:「这海防民生自是没少让我操心,可近来突

起一事,亦是扰的何某夜不能寝,食不知味啊。」

    看来我这是驴拉磨子,走不出圈套了,只好硬着头皮道:「却不知是何事,竟能

扰得何大人如此挂心?」

    何总兵端起茶杯含了一口,又再叹了口气,略显焦虑道:「也不知是哪来的好事

之徒,竟非将我那孩儿排入什么「江南七仙」之中,便是这虚无的名讳,招了那恶人

来。」

    我心门一突,本以为「江南七仙」尽属江湖人士,不想这官宦之家的女子竟亦被收

纳其中。不知为何,心中隐然少了几分不耐,却增了几分期待,眉头亦不自觉的蹙

起,询问道:「莫非是有人扰了小姐清净?」

    何总兵点了点头道:「便是今日一早,在我那孩儿门前忽得多了这么几行字,美

人空窗数载不欢,盼之惜之昼寝不安。明日子夜愿作夫郎,柄炬燃烛共赴巫山。你

说这是何其的淫秽下作,后经何某查实,原来此淫贼便是江湖中臭名昭著的「半月

郎君」,只因此贼在一处最多只做十五日停留,故而取名半月,可据何某所知,此

贼素在西北一带作案,不知为何却残害到了江南来。」   

    在江湖中确实听过此贼的名号,知他纵横西北数年,至今仍无人将之擒获,想

来手中确实有些能耐,不由的点了点头道:「此贼作案手法高明,确也恼人之至,

可何大人手握重兵,只需调其数百军士,将总兵府围个严实,想那「半月郎君」亦无

可奈何。」

    何总兵摇着头,叹着气道:「山西太原府刘哲义老将军府上,河南汝宁府守将铁

儒达将军府上,还有南阳府永平镖局,保宁府福禄钱庄,哪一家不是配齐了上百人

,里三层外三层的围个通透,可最后不还是叫那淫贼在众目睽睽之下得了手去。」

    心中暗暗筹措,此贼若当真这般厉害,我又岂能拿的住他,一时胜败是小,莫

要损了南盟威风才好,不禁面露难色道:「此贼横行江湖多年,亦有不少名士的身

家性命毁在了他手上,小人功力微薄,只怕是爱莫能助啊。」   

    何总兵满面愁虑,眼中红丝交错,带着三分乞求,向我拱手道:「林少侠,我那

夫人去的早,何某膝下只有这么一个女儿陪着了,自小我便视她如掌上明珠一般,

府中上下又有哪一个对她不是宠着惯着,何曾令她受过半分委屈,此次她若有丝毫

不测,何某便也不活啦。南盟素以侠义之道享誉武林,林少侠更得乃父之风,且瞧

在何某这半老之躯的份上,救救我那孩儿吧。」

    说着便似要跪下一般,雪儿忙上搀扶住他,带着一脸哀求看着我。我心知雪儿

幼时生于豪富之家,自小亦如那何小姐一般招人宠溺,此时见何总兵为了独女夸毗

以求,定是想起了早年亡故的父母来。

    而我又岂是铁石心肠之人,见他堂堂总兵竟肯放下身段向我这一介草民求助,

爱女之心实是感人肺腑,忙上前握住他手道:「小侄定然竭尽全力,保得小姐周全

。」

    何总兵大喜过望,忙唤来下人先为我等安顿住处。后得知诗、雪二女俱未过我

林家大门,便又另安排了三间连首的厢房,与何小姐的书房同处一院,自昨夜「半

月郎君」落字后,何小姐便已移驾书房就寝,此番作为,亦好让我三人就近保护。

    何总兵又命下人安排了饭食茶点,待一切妥善后方才离去。屋中三人互视一番

后,诗儿终于安奈不住道:「难怪前时那般客气,原来是有事相求,你倒也豪气,

就不怕那贼人采到你头上来。」

    我心中又何尝不为此顾虑,那何小姐纵是天香国色,我两位爱妻的身姿定也要

比她强的多,可别逞一时之强,毁了两位娘子的贞洁之躯才好,不禁向二女微微靠

拢,低声道:「不如……不如咱们悄悄逃了吧。」

    可话一出口,愧疚、鄙夷之情又立马充满心口,大丈夫一言九鼎,岂可言而无

信,若传扬出去,我林轩又何以在江湖中立足,不由的心生懊悔,当时真不该答应

了何总兵。

    雪儿见我惆郁,定已知我心中所忌,双手揽过我脖颈,将我的脸轻轻挽至她胸

前道:「相公乃侠义之士,更具一副仁善心肠,雪儿平日虽不提,却一直默默爱慕

敬仰。此义举故有几分凶险,可世事哪来万般周全,不经历风雨,又哪来显赫声名

?」

    一番温言,却是字字铿锵,伏在她柔软的双乳间,伴着淡淡清香,心境竟前所

未有的安宁,仿若雨后的晴空,没有任何阴霾的辽阔……。
        
    酉时渐过,皓月悬空,总兵府前前后后已是森严壁垒,两百名兵士,以十人为

一队,分布府中巡游警戒,三十名长枪手与二十名弓箭手分布书院四周。而我与雪

儿、诗儿,还有那「卢松堂」中的五人则严守何小姐门房,实到了无懈可击,坚不可

摧之地步。

    纵是晚饭时分,也是何总兵命人在院中设宴,并与徐将军亲自作陪,直到餐后

方才因巡查布防而离去。

    院中茶花满布,一株株虽只含苞待放,却已是艳色照人,立秋将至,待百花齐

放时,不知又是怎样一般景象。虽与此刻四周的紧密氛围格格不入,但在这浓浓月

色下与两位爱妻赏花品茶,却又别是一番滋味。

    而此时,不知是有人闲得慌想找些事做,或是觉得我三人过分松懈的举止着恼

了他,只听昨夜那「卢松堂」的小子道:「林公子,我说你带着两位娇滴滴的大美人

来抓淫贼,可别淫贼没抓着反倒让人先给掠了去。到时总兵大人没巴结上,还白搭

了两位夫人的清白,那可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赔了夫人又折兵哟!」

    诗儿双眉紧蹙,抬手正要发作,却被雪儿先给拉了回来,只听那人又道:「不对

不对不对,应该是赔了名气又陪睡才是,哈哈哈……」

    余下四人也一同笑作一团,我心中怒极,但近月来雪儿时时劝诫,我又岂能不

改先前鲁莽,握着茶杯轻轻品了一口,淡笑道:「雪儿,先前我心中还一直在责怪

杨堂主,此刻瞧来我真真错怪他了,待此事一了,明日定要到府中与他当面赔罪不

可。」

    雪儿噗嗤一笑,定已听出我嘲讽之意,便故作茫然道:「杨堂主英明了得自是不

假,却不知相公何处错怪了他?」

    我哈哈一笑,往那五人瞟了一眼道:「先前我还道杨堂主昏庸至极,竟遣了这五

个名不见经传的三流东西来,此刻方知,原来咬人时的模样可当真凶的很呐。」   

    诗儿也咯咯笑了出来,全不理会那五人的狰狞面孔,只听那小子在桌上狠狠一

拍,怒骂道:「姓林的,别以为你老子是林震天就了不起,我张岿可没把你放在眼

里,我虽没你那家世,可你那几下子也未必及得上我。我看那何总兵是心急乱投医

才找着了你,待明日请来了「七兵会」的高手,你便可以拍拍屁股滚蛋了。」

    我冷哼一声,正要再讽他几句,却听不远处传来一阵骚动,紧接着警锣喝骂、

兵器相触之声大作,不一会便已到了院外。众人忙严阵以待,却不知何时,一位面

裹绸布,身着黑衣之人已豁然站在了墙头。

    只听院外一名将军喝道:「长枪兵随我入院,弓箭手暂且原地待命,千万不可向

院中发箭,以免伤了小姐。」

    那黑衣人冷哼一声,身形一摆,直向书房飘去。张岿首当其冲,手握一柄薄刃

柳叶刀,呼啸声中尽力一跳,已向黑衣人横劈而去。两人俱悬半空,却见那黑衣人

足尖一迈,轻轻巧巧的便踩在了刀身侧面之上,右足前踏,脚底狠狠的踹在了张岿

的脖颈处。只听张岿闷哼一声,已是倒地不起。而黑衣人却借势又向书房迈进了一

大步。

    我忙横臂上前挡住去路,黑衣人身形不乱,借下俯之势劈掌而来。在杭州吃过

一次亏,自那之后已不敢贸然使出「天引」功决,可亦从此缺陷中悟出了微些诀窍。

    黑衣人身法奇快,掌风亦是猎猎而下,不知他功力深浅,自是不能以力强击。

左掌暗暗蓄劲,待来掌即将与己相触,便忙以「引气决」卸去他数分掌力,待查知他

力道将尽之时,再使出「天引」功决收纳他所余之力,内息游走,真气聚于掌间横贯

而出。

    不知此人是故意留力三分,还是果真功力平平,待斗了一回合后方察觉前时那

一掌纵然不将其卸力,我亦可轻松接下。

    但此人的轻功与机警却着实可纳入一流之列,只见他刚发觉我掌劲有异,便忙

以左掌拍击右掌手背,以借我掌心与他手背之力向后飘去,仅差毫厘之间躲过了我

这一掌。

    便在这须臾间,徐将军已领着众兵士冲了进来,黑衣人眼见形式不对,狠狠向

我瞪了一眼便越墙而去。

    我心中既已知那贼人深浅,自已不将他放在眼中,忙冲诗儿嘱咐道:「你在此处

保护何小姐,我与雪儿去把那恶人擒来。」

    忙又向雪儿使了一个眼色,便就一同越墙追去。徐将军见黑衣人已逃之夭夭,

便向身后众兵士喝道:「全力缉拿采花贼,无论生死,擒得者必有重赏。」


************************************


    一路疾追,不自觉间竟已越过城门,处于郊野之中。雪儿与那黑衣人始终尚能

保持一段距离,而我却被越甩越远,好在郊外空旷,终不至让人逃出视野。

    可毕竟担心雪儿安危,那淫贼擒或不擒今晚都与何总兵有个交代了,还是莫要

节外生枝的才好。忙在其身后冲雪儿喊道:「雪儿,别追了,由他去吧。」

    雪儿似已领会我所想,待听见我呼喝之后便就停下了脚步回头来瞧我。谁知那

贼人竟趁此空隙又回身向雪儿扑来,我双目圆睁,瞳孔亦随之放大,惶恐间忙冲雪

儿摇手道:「雪儿,小心后面。」

    雪儿待要回身,却为时晚矣,身后数处大穴已被黑衣人点着,娇躯一软,已瘫

在了那贼人肩上。

    我眼前一花,险些便要晕倒,可残存的意志力却由不得我有半分的停懈,展开

身法,便猛向我心爱的娇妻狂奔而去。

    谁知那黑衣人肩上虽扛着一人,脚法却没有半分的减缓,又追了一里有余,眼

见我的雪儿便要隐没在无尽的黑夜之中,那黑衣人却在一处石碑旁停下,然后挟着

雪儿一同钻进了一处洞穴,待我奔近时,原地却只余下那块石碑,却哪还有容身之

处。

    我仿若一个迷了路的孩子,一人置身在这空荡荡的荒野之中,对着空荡荡的天

,空荡荡的心,无力的便要哭嚎而出。眼前雪儿的笑靥与脑海中闪现的恐怖画面相

互交织着,全身已不由自主的发起抖来。

    雪儿的颜容再次现于眼前,清清楚楚记着她曾轻轻抚着我的面庞对我柔声说道

:「相公,无论何时何地,切记再不可慌乱鲁莽,定要沉着冷静,你可是雪儿一辈

子的依靠呀。」

    心中仿佛一盏明灯冉冉升起,强自扫去当前的恐惧,忙起身在石碑前后查看是

否藏有机关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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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着众兵士渐渐远去,院中除了那早已昏厥的张岿,便只余下「卢松堂」那四名下

手。

    诗儿在书房前反复的来回,一丝丝愁虑已爬满了面容,后悔着当时真应该随相

公逐贼而去,总好过在此干着急。但相公此举之用意亦是明了之极,自己平日里性

急好冲,而雪儿姐却睿智沉稳,他两在一起相持互补,自是万事易解,游刃有余,

总好过自己在一旁莽撞碍事的好。

    想着想着便越是往那牛角尖里钻,只把林轩的一番怜爱呵护换做了一坛子的酸

醋,搅的五脏六腑俱是苦涩滋味。

    正自烦厌,却听不远处响起一声哀嚎,抬眼看去,一名卢松堂弟子已脖颈歪折

,死在了地上。

    诗儿后脑微麻,只见一名高足七尺的光头大汉赫然站在了院门前,厚实的手掌

就像两块翻滚雷鸣的乌云,一手一个,箍在了卢松堂两名弟子的颈处,随着两声无

助的闷哼,悬在半空的两人便一同没了气息。

    余下一人早已吓的神魂无主,可求生的本能却促使着他做出最后的挣扎,颤抖

的双腿没命的向院墙奔去,可才要迈出一步,还算结实的身躯便已被人一手提起,

双足仍在踢蹬,凸出的眼珠,低鸣的咽喉,可随着一声清脆的「咔嚓」声,一切都归

入了平静。

    诗儿手脚、后背俱是冷汗淋淋,眼看着这四名活生生的壮汉便彷如蝼蚁一般的

被这光头拧断了脖子,想象着自己片刻后如出一辙的死法,不由得周身寒毛根根竖

起。

    那光头大汉将手中死尸随手一抛,瞧着不远处貌色如花的诗儿,忍不住哼哼笑

了起来。

    随着他一步步的迈进,直到此刻诗儿才瞧清他的样子,圆眼、大鼻、厚唇,下

颚两道不知是何种利器留下的疤痕,在唇嘴下格外显眼,光秃秃的头顶下亦是滑溜

溜的一片,眉骨处竟连一根眉毛也没有。

    本该凶神恶煞的嘴脸此时瞧着却有些滑稽,诗儿手脚皆被吓的绵软,可看着光

头大汉油亮生光的额顶,惊惧的脸上不禁泛起了一丝笑意,但随即又被压迫而来的

惶恐所替代。

    如山一般的躯体已压迫到了身前,在他的阴影下,诗儿连呼吸都感到困难无比

,泪水已不能自控的流了下来,心中一道身影在晃动,但即便是歇斯底里的呐喊,

他又能听的见吗:「相公你在哪?快来救救诗儿吧,诗儿害怕,诗儿需要你。」        

    没有林轩的回应,只因他此时亦同样面临着一场灾难,但却听「啪」的一声,从院

旁的桂花树上落下了一件事物,随即便听那事物低声喃喃道:「你奶奶的,别人家

的腿都是吓软的,偏老子的腿是给笑软的,还想打一闷棍来着的。」

    诗儿初时还大抱希望,待看清来人竟是午间客栈中所见的那个泼皮无赖时,一

颗心便又沉了下去。

    光头大汉也不啰唣,大跨步向那无赖迈去,只见他人高马大,两根如柱子般的

大腿又粗又长,三两步间便已到了那人跟前,抡起铁箍似的巨手便往他喉头拧去。

    诗儿惊呼一声,却不知那无赖怎的闪躲,转瞬间竟已到了那巨汉身后。「咔嚓」一

声响,却是那巨汉在树干上刨出了个洞来。

    那无赖撇着双腿,大摇大摆的走到诗儿身前,眯缝着一对贼眼,笑嘻嘻道:「小

娘子当真美得紧呐,好哥哥为你将他打发了去,你可怎的谢我?」

    诗儿前时孤身一人,又见那巨汉下手狠辣无比,初入江湖的她,三魂七魄自给

吓的散乱,此刻有一人在旁,虽只是个泼皮男子,却也已壮胆不少,瞧了他一眼后

,略带焦急道:「你……你猴儿似的,怎可能……,你……打发的去再说吧。」

    只见那无赖摆着一对圆溜溜的眼珠子,撇了撇嘴道:「模样倒天仙似的,却没啥

子见识……」

 一句话尚在嘴边,那巨汉已一拳招呼了过来。那无赖背对强敌,却仍耍着嘴皮子

,诗儿忙出声警示,却见那无赖头也不回,已一手化作虎形,往那巨汉腹下要害挥

去。

    那巨汉自知此乃两败之势,当然不愿与他死拼,忙左腿盘曲,腾起右足向那无

赖头颈扫去。谁知那无赖仍是不避不让,一脚向后急迈,回身时长臂由下往上递出

,虽已将虎形换做手刃,却仍是攻其腹下。

    那巨汉变招亦是奇快,且下盘功夫倒当真了得,竟以一足之力便收住了狠劲踢

出的一脚,并还能回力向后跃开。

    两人瞬息间便斗了四招,却连对方的手指头都没有碰到一下。那巨汉心中不服

,想他定是内力平平,只以精妙招数拖延时间,我且与他各挨一拳,看他真有几分

能耐?

    双拳紧握,正要蓄力而发,却见那无赖忽的从腰间抽出一剑,剑尖朝下,随手

往身前一落,也不见那长剑如何锋利,竟在这青砖地上捅进了六七寸有余。

    那巨汉眼中精光一放,随之慢慢黯淡,冷哼了一声道:「姓韩的,你真还谁都惹

的起啊。」

    那无赖一手拂着剑柄,一边嘿嘿笑道:「若是四盟四奇,倒还真没那胆子,余下

的旁门左道,乌合之众自然便不怎的放在眼里了。」

    那巨汉呸了一声,足下运劲一踏,偌大的身躯便已到了墙外,只听一声喝骂,

随着那巨汉渐行渐远:「姓韩的,且瞧你能狂到几时。」

    那无赖望着巨汉远去的方向嘻嘻直笑,眉目间甚是得意,得瑟了好一会方弯下

腰去拔那长剑,可纵是用上了吃奶的气力也没能让那剑身动上一动。左右望了一会

,见没啥能用的上的工具,只好跳着脚冲诗儿急道:「你……你别站着不动呀,纵是

长的漂亮也不带这样的啊。」

    诗儿见那无赖分明是一张雅致俊逸的面容,却偏偏要摆出一副玩世不恭的姿态

,回想他与那巨汉对峙时的气概,又岂是这般猥琐模样。心门方觉隐隐骚动,却又

立时被打回了原形。

    诗儿本不想理睬他,却又不愿落个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后的名声,只好懒懒的走

到他身旁,弯下腰,与他一同使力。

     谁知刚要提劲,却觉腮边一热,竟被那无赖在自己脸上狠狠亲了一口。诗儿面

颊一红,顿时愣在当场,待缓过神来,便举手也要在他脸上留个印记,却见那人只

以单手便将长剑拔出,刹那间更已飘至数丈之外,嘴中仍哈哈笑道:「真香,真香

,有夫之妇当真妙不可言。」

    诗儿面容更是潮红,心门砰砰跳动不止,轻抚着仍有些灼热的吻痕,瞧着那人

远去的背影,款款摆动的臀股间竟渐渐的有些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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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自觉间已过了半个时辰,我在石碑前后几已心里费劲,可无论是拍、推、摁

、打、捏、抠、按、压,它皆纹丝不动。往日里使在诗、雪二女身上的奇思妙招,

今夜却在这一石碑上发挥的淋漓尽致,可纵是我将从未用过的手法使尽,也不见此

石碑为我丝毫洞开。一颗心早已沉落了谷底,但仅余的一丝奢望却又鼓舞着我继续

盘查着这块冰冷无情的石碑。     

    只见此碑高达六尺有余,宽近三尺,间中密密麻麻布满了千余字,我细眼瞧去

,便已看出此乃唐朝书法大家欧阳询于隋朝时所载的「皇甫诞碑」,我幼时于书法甚

少临摹,但这「皇甫诞碑」却写过不下十回,以致一眼便瞧了出来。

    可此碑笔势稀疏,劲道棉弱,与原书实是相距十万八千里不止,且文末还整整

少了一段未刻。更可笑之处便是此碑所刻年日早已无迹可寻,而碑尾之处竟刻有「

信本于仁寿四年九月留书」,实是滑天下之大稽。

    便就此时,脑中忽的灵光一现,仁寿四年九月这六字分明在碑文中曾出现过,

莫非此乃破关密语。我忙细眼查询,果然在碑石下处寻到了这六字,心中兴奋之情

满溢,只盼雪儿能与那贼匪僵持片刻,待我破去这道密语,便能救爱人于水火之中



    伸出早已颤抖不止的手,以食指在这六字上依划写了一遍,停了片刻,却不见

任何动静,忙又细细摹了一遍,却仍是不见任何声响,稍稍平静的心绪又在燥乱起

来。

    正要再次去寻碑中不同之处,忽的记起此文于尾处少了一段,忙又伸指写了五

字,单于那最后的一个月字不写,可等了片刻,仍是徒劳。我几近癫狂,在这六字

间系数实验,摹写不到一百只怕也又八十,食指磨破了换做中指,中指又换做无名

指,原本灰黑的文字上已被染做了鲜红一片,但我却感觉不到任何的疼痛。

    忽的又想,若当真少了一截,却为何非要整字少去,忙又在六字上临摹了一遍

,却偏偏只少去每字的最后一笔不写,待六字写必,只听一声「咔咔」作响,果然在

碑石之旁现出了一处暗道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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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两个月有许多读者为我写信留言,只字片语间让我很是感动,我一直到后来

看信箱才发现的,因为小弟这个账号有和几位很铁的哥们一起分享,所以有时他们

上线就把信件点掉了,以致后来时间长了我也没好意思回信,在这里向写过信件的

几位读者道个歉,我以后会尽快回信的。
    劳烦大家红心留言鼓励,多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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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帖最后由 纳兰红豆 于 2013-4-22 19:02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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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作者能在百忙中抽出時間來更新,工作和生活最重要!書就讓它順其自然。 有時,等候也是一重享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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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节没有肉戏,不过仍然感谢作者,希望下次更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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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剧情,雪儿会发生什么已经非常清楚,诗儿那里应该还有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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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又等到楼主更新了,虽然没有激情澎湃的情节,相信大家已经很欣慰了吧,希望楼主依旧能够正常的每月来一次,满足大家的需要也满足自己的需要,看来已经为两个美女埋下了伏笔,于是就期待下个月吧 楼主要坚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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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的好啊,不过我更喜欢看那个老头那里的剧情,支持楼主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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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等到更新了,还以为停更了呢,大大辛苦了,话说雪儿的武功什么时候变得那么弱了,不过估计也是情节需要吧,好久不见雪儿的肉戏了,上次跟小二的只算隔靴搔痒吧,这次会不会有激烈的肉戏呢?继而引发跟诗儿一样呢?还有一直都再出轨的诗儿,这次估计又能爽了,林少一下就送出两个大礼啊!真心值得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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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女練的神功要第一次出鞘見血了嗎?
好像可以隨意決定殺不殺人的
詩兒偷食後可記得毀屍滅跡呀 不然又要浸豬籠了
話說 會不會那無賴才是真正的采花賊呢? 那詩兒就有理由下手殺敵了

祝願災區人民早日脫離傷痛
也祝林少工作順利 孩子快高長大 青出於藍

[ 本帖最后由 member2000r 于 2013-4-22 09:16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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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用:
原帖由 我爱水煮鱼 于 2013-4-22 08:42 发表
终于等到更新了,还以为停更了呢,大大辛苦了,话说雪儿的武功什么时候变得那么弱了,不过估计也是情节需要吧,好久不见雪儿的肉戏了,上次跟小二的只算隔靴搔痒吧,这次会不会有激烈的肉戏呢?继而引发跟诗儿一样呢 ...
日後有了孩子都不知道是誰的種
林軒真的是可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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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更新了,盼眼欲穿啊。。可惜太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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