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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学幻想] 【跟着夫君去渡鬼】(41-60)【作者:乌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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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着夫君去渡鬼】(41-60)【作者:乌柳】

作者:乌柳
字数:47,147 字


  41.哄着媳妇儿抓壮丁

  「什么把戏?」

  净姝问他,司南却不说破,去拿了笔墨纸砚来,这才说:「一二三四五,几
个数中,你写一个数,我写一个数,互相猜测,哪个先猜出来,猜的准确就算哪
个赢,输一次脱一件衣裳如何?」

  净姝知道他故意想用这法子让她放松,犹豫着点了点头,同意了他的话。

  两人分别写下,司南不做多想,就猜测出她写的是二,此时二人倚床头,好
日子,定会写个成双的数,四没二吉利。

  净姝猜测他写的也是二,打开一看却是五。

  净姝输了,愿赌服输,咬着唇儿,脱了件披袍,露出白嫩的肩头。

  司南张罗着继续,这回净姝写了个三,不成想还是被他猜中了,无法,只能
继续脱,羞臊脱去了长罗裙,身上便只剩下红肚兜与开裆裤,顶着他越来越灼热
的目光,净姝藏进了被窝里。

  「怎还能躲呢?」司南不满要扯开她的被子,净姝紧紧抓着不放,「你先又
没说不能躲。」

  「姝儿欺负人。」司南无赖着扯开了她的被子,将她从被窝里拉出来,趁两
厢拉扯混乱时候,不停往她身上摸索,摸得净姝连连惊呼,好一会儿才停下。

  「继续吧。」司南示意她继续写,净姝想了想,写下一数,司南也是,不等
他猜,净姝先行猜测他的,「你写的还是五。」

  他从刚刚就一直写五。

  「对。」司南没有半分不情愿,解开腰带脱了袍子,只剩单衣单裤。

  净姝瞧着他,明白了他的意图,她只要一直说五,就能一直赢,不多久他就
会脱的赤条条,然后……

  如此一想,净姝心里不免又紧张了,可若是她故意不猜中,只五个数,多来
几次,他总归是能再猜中的,只要他猜中两次,自个儿也得脱得个精光。

  净姝下意识看了看窗外,看了看红烛,时间还早,想着母亲交待的只准来一
回,稍作犹豫,说道:「不来了不来了,没意思。」

  净姝也学着他赖皮。

  司南也不急,又说:「那咱们换个玩的。」

  「玩什么?」

  「抓壮丁可玩过?」

  净姝摇摇头,抓壮丁不是抓青壮男子去当兵吗?

  「我藏了一物在身上,那物唤作壮丁,你找出来,抓住了就算你赢。」

  嗯?净姝打量了一下他身上,他此时外袍已经脱了,只剩单衣单裤,能藏的
地方不多,几下摸索就能找到了吧?

  净姝琢磨着,觉得和刚刚一样,只是个简单的游戏,也就点头同意了,趁机
提出自己的条件:「要是我赢了,你今晚就得听我的。」

  「好。」司南一口应下。

  净姝自以为聪明,尚不知那所谓壮丁就是待会儿会让她疼的东西,自己答应,
便是入了他的套。

  司南敞开双臂,示意她来,净姝犹豫着,将手伸了过去,先摸上他的肩,顺
着往下,一路摸到他肚子,往他腰腹,后背处摸了摸,并不见有什么东西,一时
有些狐疑,又摸他的手臂,左右摸完,还是没有发现,思索着看向了他的腿,难
不成藏在裤子里?

  净姝看了看他下半身,那裤裆处确实鼓囊囊的,很像是藏了东西,难不成是
藏在裤子里,故意想哄着她去摸他裤裆?

  净姝想着,面颊不经更红了,这确实像是他能干出来的事,就知他没安好心。

  净姝只以为他藏了东西在里面,还不知那壮丁本就是在那里面的东西,她只
知道摸裤裆不好,还不知男子裤裆和女子裤裆有甚不一样,不知男子下体与女子
不同。

  「是在这儿吗?」净姝指着他腿间问,并不上手。

  司南强忍笑意摇头,「我不知道,知道了也不能说,这不是要论输赢的么,
你别问我,自己找。」

  看他那样子,净姝确定了,「你是故意藏在这儿,哄我摸你裤裆。」

  「我说藏我身上,没说不能藏裤裆里吧?咱事先可说好了,需得找到了,抓
住了才算你赢,你要是没找到,或是放弃了,那就算我赢,今晚得听我的。」

  净姝后知后觉发现自己把这游戏想简单了,现下想赢,只能摸他裤裆,不然
待会儿就要全权听他的了,那就不能要求他只准来一回了。

  听他方才的话,肯定将那壮丁藏在裤裆里,只要她伸手进去摸,肯定是能找
到的,找到了就赢了。

  想着是很容易,可真的会这么简单吗?

  净姝总觉得这厮还有什么瞒着她。

  想了想,净姝还是大着胆子,拉开了他的裤子,将手伸了进去。

  小心翼翼一阵摸索,抓住了一个又软又硬,说不出是什么触感的东西。

  是这个吗?净姝想着,侧头看司南,只见他满面通红,像醉酒一样,似在咬
牙忍着什么。

  净姝正想问他是不是这个,只觉得手中的东西几下弹跳,变大了好多,不见
刚刚的软,硬邦邦的,跟铁棍一样,她一手都抓不住了。

  怎还会动呢?莫不是活物吧?净姝下意识松开了手,用指头戳了戳,就听司
南一声闷哼,赶紧停住动作,回头看他,「怎了?」

  「没事,你找到了吗?」司南见她懵懂,故作镇定,还不打算说破。

  净姝不确定那东西是不是他说的壮丁,想了想,问他:「那壮丁是什么样的?」

  「咳,那壮丁有时硬有时软,喜欢钻洞洞,喜欢吐水水,姑娘见着怕,媳妇
儿见着美,白天藏裤裆,晚上耍威风。」

  听着他的话,净姝又摸上那硬东西,刚刚有些软,现在硬邦邦的,是因为晚
上了,所以耍威风了?

  净姝想不明白,但也大致确定了这就是他说的壮丁,用手抓住,想拿出来,
可怎么使劲都拿不出来,再仔细一摸索,才发觉这是长在他身上的,不是他藏的,
一时糊涂了,难不成是她猜错了?

  净姝想着,往他裤裆里继续摸索。

  那厢司南爽快的不行,单手掩在脸上,强忍着爽快劲儿,掩着面上得逞的笑。

  仔细摸索一阵,净姝并没发现他裤裆里还藏了什么旁的东西,心下很是疑惑,
又抓住硬棒儿,上下摸索了一下,只觉得手上沾了什么粘粘的东西,想起刚刚他
说的喜欢吐水水,又想这是不是就是壮丁,可这滑滑黏黏的液体,又不像是水,
还是说,他尿裤子了?

  净姝更糊涂了,抽出手来,看了看手上液体,闻了闻,有种栗子花的味儿,
没有尿的腥臊味,但也不是水。

  司南从指缝看她困惑模样,极力忍着笑,想看她什么时候才会发现端倪。

  正想着,就看她又伸手,隔着裤子抓住了自个儿大兄弟,转头问他:「这是
不是你要我找的壮丁?」

  「你问问它就知道了。」

  嗯?问它?净姝很是莫名,难不成这东西还会说话?

  被忽悠得一愣一愣的净姝扒下了他的裤子,瞧见了那硬挺热烫,大异寻常的
丑东西。

  净姝左瞧右瞧,也看不出这丑东西如何会说话,便又看向司南。

  「问吧。」司南继续怂恿。

  净姝总觉得他似有什么瞒着她,犹豫着对那丑东西开口,「喂,你可是壮丁?」

  「哈哈哈……」司南再忍不住,笑出声来,净姝才知自己受了骗,可恼打他。

  42.洞房花烛夜

  司南将她拉进怀里,双手搂紧羞恼极了的小娘子,往她气鼓鼓的面颊上亲了
又亲,「我家姝儿当真是可爱至极。」

  净姝可恼推他,「大骗子,再不相信你了!」

  司南紧搂不放,「你说说,我哪儿骗你了?这就是壮丁呀,有时硬有时软,
喜欢钻洞洞,喜欢吐水水,姑娘瞧了怕,媳妇儿瞧了美,白日藏裤裆,天黑逞威
风,哪句话骗了你?你抓住了,可不就是抓壮丁了嘛?」司南一面说一面亲她,
搂在她腰肢上的手不知何时落到了她臀上,借着裤子中间的开裆,摸进了里面去。

  净姝尚未察觉,还在气恼,与他说:「不管如何,反正我赢了,今晚你得听
我的。」

  「当然,愿赌服输,你说,你想我怎么做?我都答应你。」

  「今夜只能来一回,要轻些,体贴些,不能莽撞,不能弄疼我。」净姝掰着
手指将娘亲昨夜说的告诉他听,私心加了条不能弄疼,还想说不能让她流血,又
担心条件太多,会为难他,想想也就算了。

  「没问题。」司南应下,揉着两团儿臀肉的手掌加重了力道,净姝方才察觉
他的手摸进了她的裤裆里,正覆在她臀儿上,用劲揉捏着。

  净姝张张嘴,想让他拿出手,可终究没再多说什么,只又提醒了他一下,要
轻些,慢些,体贴些,不能弄疼她了。

  司南满口应下,双掌抓住两瓣儿软肉使劲,揉捏的力道牵扯到其他地方,让
净姝不禁觉得小腹生出了暖意,略微酥麻。

  大掌从臀缝往前摸过去,指腹厚茧轻轻抚过,这回不疼了,只有舒服,一直
抚到前头的细缝才停下,整只手掌覆了上去,包住了那鼓蓬蓬,光滑滑的肉馒头。

  「呀!」净姝被他弄得轻呼一声。

  「怎了?」

  净姝咬着唇儿摇摇头,没有阻拦他继续动,她不明白他摸她撒尿的地方干嘛,
摸着怪舒服的,她以前都不知晓。

  司南亲了亲她的额,将她往上抱高了一点,寻着她的唇儿亲去。

  不同之前的浅尝,这回更是缠绵,勾着她的小舌儿欺负,将她欺负得气喘吁
吁,唇儿发麻,舌根儿也麻了。

  一面亲着,卡在双腿之间的手掌也不闲着,不安生摸着她胯下,摸得她小腹
里头都觉得酥麻,只觉得里面有什么淌了出来,像来月事了一样,可分明月事才
刚过去。

  净姝不安动了动,夹紧了双腿,羞窘说道:「我想尿尿。」

  「傻媳妇儿。」司南轻笑,手指继续摩挲那道儿细缝,沾了一手滑腻的汁水,
借着这湿滑,慢慢将中指往里面顶,顶三分,退七分,一下一下用手指勾出更多
的滑腻汁水,让她慢慢适应异物进去的感觉。

  「嗯……」净姝难耐低吟,她不知他为何要用手指头往她里面戳,只是懵懂
配合着他的动作,他似乎是很熟练,也不知是从哪儿学得,总不得是九千岁教他
的吧,九千岁可是太监呀。

  思及此,净姝突然想起娘亲让她问他的问题,想起了那两张羊皮纸,赶紧问
道:「你会洞房吗?」

  净姝一激动,稍稍直起身子,不曾想,将他抵在她体内的手指吞了大半进去,
酥麻滋味霎时袭上心头,让她不由惊呼。

  司南忙忙抽手,笑道:「你激动什么,待会儿试试就知道我会不会了。」

  这不是突然想到了么,净姝软软娇娇又趴回他怀里,看他这样熟练,想来是
不必给他看那些羊皮纸了,只是……

  「你是从哪儿学的?」莫不是之前有过女人?

  后面一句净姝没有问出口,且听他答。

  「哪个叫你绣盖头不理我,我自是要找点事情做,便与你哥哥去妓院好好观
摩学习了两月。」司南一边说着一边解开了她的肚兜,露出丰满的两团儿来,张
嘴就咬住了一颗粉嫩,啧啧吮了两口。

  「呀……」净姝被他突然动作弄得惊呼,奶儿被他吸着的感觉,实在让她难
忍,说不出的奇异感觉。

  净姝低头瞧去,瞧着他伏在她胸口卖力吮吸模样,莫名想起了以前看芳若姑
姑喂她小儿子的模样,原来给人哺乳是这种感觉,怪,怪舒服的。

  司南一手摸上那边没被顾上的乳儿,一手又摸到了她的腿间,沾了一手湿淋
淋,比原先更湿滑了,看样子她是喜欢他这么弄的。

  司南如此想着,吮吸地更加卖力,两边换着吃,在白嫩嫩的奶儿上头留下自
己品尝过的印记。

  湿滑的水儿潺潺不断,司南再将一根手指头怼入,比方才要进得轻松,一通
搅和,将水淋淋的小肉洞搅和的更加湿,更加滑腻,搅和得小姑娘轻颤不止,呻
吟哎哎,攀着他肩头绷紧了身子,眼看着就要高潮,司南却是抽出了手。

  净姝气喘吁吁,不明他为何突然停下,里头莫名痒痒难耐,让她发馋,馋他
的手指头,极想他又将手指戳进来,好好搅和一遭。

  「舒服吗?」司南凑近问她,一边问一边亲她的脸。

  净姝点点头,很舒服,一点都不疼,也不知是他活儿好,还是其他原因。

  司南又将手指头抵进去,这回抵了两根指头进去,将嫩嫩小小的穴儿撑满了,
稍稍让净姝有些不适应,略觉撑胀,等他稍稍动作一下,又勾起那几分痒痒来,
便就舒服了,只盼着他能更肆意些。

  随着他又一阵轻挑慢捻,急插急抽,净姝只觉得方才歇去的潮儿又要来了,
正是爽快时候,他却是又抽了出来。

  净姝不明所以,轻喘着问他:「怎了?」

  司南只笑不答,埋头到她怀里,再次吃起她的奶儿,舌儿不停舔着那粉嫩奶
尖尖,双手则是再次摸到她腿间,塞进了三个指头,钻钻拱拱好一会儿,将她再
次拱上临界点,又退了出来。

  如此三番两次,可是将净姝逗弄得心儿发痒,穴儿也发痒,忍不住开口求他
给个痛快。

  「这就给,这就给。」司南应着,两手掰开肉馒头,将肉儿做的铁棒子,慢
慢抵了进去。

  更粗壮的家伙抵进来,明显不适,更撑也更胀,穴儿绷得紧紧,不留一丝缝
隙,虽疼,但止痒,比手指头更止痒。

  司南还是像方才那般,近三分,退七分,一下一下拓宽小小的肉道,让她慢
慢适应自己,一直抵到那层肉膜才停下,开始慢慢抽动,手指给她摩挲着外面的
小豆豆,指尖轻拨,将她撩拨到将要高潮之际,一个用力,顶破了那层肉膜儿,
将肉棒子整根儿送了进去。

  43.新婚夜的癫狂事儿

  「疼……」净姝痛呼,她总算是知道怎么会疼了,原来是要把那丑东西整根
儿塞进她身体里。

  那东西,她方才可好生看过,又粗又硬,全部戳进去,不疼才怪。

  眼泪都疼出来了,净姝死死抓住司南的手,让他别动。

  司南停住,低头亲了亲她的唇儿……亲了亲她面上的泪珠儿,安抚笑道:
「待会儿就不疼了。」

  说着又抚上她白皙的奶儿,将软嫩嫩的大奶儿抓捏在手心里,低头与她说道:
「还记得上回那个毒杀自己母亲的人吗?」

  净姝忍着疼劲儿点点头,不明白他此时提那事干嘛。

  「那次你吓得抱住了我的手臂,紧紧抱着,胸前这软软嫩嫩就那样紧紧贴在
我手臂上,不时磨蹭着。」

  净姝对此完全没有印象,只记得害怕了。

  「我那时就想,这姑娘年纪小小,胸前这对儿本钱怎这么足呢,不成想,如
今亲眼一见,更是大,又大又软又圆润,粉粉嫩嫩,美得惊心。」

  司南话音未落,俯下身,逮着个嫩尖尖嘬了两口,咂摸不放。

  女人家这处儿不都是一样的吗?净姝不懂他说的美,只知道他是在夸自己,
心里儿美了,双手抱着他的脑袋,挺着胸儿喂给他吃,只觉得像是喂儿子一般,
不免好笑。

  听得她笑声,司南抬头问她:「笑什么呢?」

  「笑你像娃娃一样贪嘴吃奶。」

  司南也笑,「哪个叫你这处儿生的好,勾得我止不住发馋,嗓子眼里发痒。」
司南说着,再次将嘴唇凑了上去,猛地一吮,刺激地净姝惊呼一声,穴儿也紧了
一下,只觉得心儿都麻痒了,穴儿里头也麻麻痒痒起来,替去了方才的疼痛。

  他还在吮着,从他唇齿之间不断传来的舒服感,让她有些难以自持,且说道:
「我好了,不疼了……你动动吧,里头难受……」

  司南心领神会她说的难受,扶着她的腰,慢慢动起来。

  初时净姝还是不免皱眉,还是难受,强忍着痛呼,由着他往里头撞,不多久,
撞出几分酥麻来,便渐入佳境,只觉得这物比他手指头更好,一下一下都搔得到
痒处,舒服得她身颤腰酥,整个人都觉得麻麻翘翘,无怪人说春宵一刻值千金。

  那厢司南也觉得是,无怪有人死也要做那风流鬼,能被她这张无牙嘴,紧紧
揪揪缠上一回,哪怕死了都甘心了。

  见她受用,不说疼了,司南便慢慢加快了速度,一下一下往她最里面顶,顶
得她娇吟颤颤,乳浪翻飞,仍不愿歇停。

  在他急抽猛撞之下,净姝初初破瓜,哪儿受的起这番孟浪,不多久就攀着他
的肩,又要往云端上走,怕他又像之前那样突然抽出去,下意识双脚缠到了他腰
上,紧紧缠着,不让他抽出,这回总算爽爽利利迎来头回高潮,舒服得直哼哼。

  司南被她突然高潮的紧缩夹弄,绞得直喘粗气,咬着牙想再坚持坚持,可惜
到底是头一回,初尝快活,实在敏感,实在受不住此等快活滋味,便想赶紧抽出
去缓缓,偏偏又被她腿儿缠得紧紧,只得卯足劲儿冲撞,顶得再也承受不住,方
才心甘松了那精关,将一腔儿白精,洋洋洒洒射进她体内深处去。

  两人瘫倒在床,缓了好一会儿,才从那极致快活中缓过神来。

  司南亲了亲她汗湿的面颊,将她搂进怀里,净姝还在喘着,双腿有些合不拢,
只觉得腿间不时还有什么流出来。

  伸手摸了摸,摸了白的红的一手,红的血,白的她尚不知晓,只估摸着是他
方才激射进她体内的东西。

  司南看得那红红白白,面上满是笑意,凑过来,一下一下又亲在脸上,嘿嘿
笑道:「你可算成我媳妇儿了。」

  净姝也不禁笑,笑他怎傻呵呵的,说罢,想坐起身来,可实在无力,只能用
手碰碰他,让他扶她起来,将衣裳拾过来。

  「不穿衣裳睡也行。」司南只以为她要穿衣裳睡觉。

  「身上汗黏黏的,腿心子里都是你的那东西,床上也都污了,怎么能睡?」

  净姝说着,催促他快些动作,司南只得将自己亲手脱去的衣裳,又一件一件
给她套回去,听她唤人进来收拾。

  一番收拾,又是好久,司南有心和她洗一回鸳鸯浴,又担心自己不能自持,
会缠着她再来一回,想着答应过她的事,想着她刚破身子,心有怜惜,只得暂时
作罢,只想着来日方长。

  与她分别洗过,等她上床来,司南将她一把搂过,搂进怀里,好一阵搓揉。

  净姝只以为他又要来,忙忙推拒,「你答应我只来一回的。」

  「我偏要再来一回,你能怎么办?」司南逗弄她。

  「那,那我就罚你明儿个睡书房去。」净姝下意识脱口而出,以前在家,每
回爹爹惹得娘亲不快,就会让其去睡书房。

  「小娘子好生能耐,刚成婚就想将为夫赶到书房睡去,莫非是为夫方才伺候
的不好,叫娘子嫌弃了?」司南一面说着一面亲着她的面颊,双手紧紧搂着她的
腰肢,让她推拒不得。

  净姝躲开他的亲吻,哼哼道:「分明是你答应在前,如今食言,还怪我了?」

  净姝当真以为他要食言再来一回。

  「那你说说,为夫方才伺候的好不好?伺候的爽利不爽利?娘子可快活了?」

  净姝面皮薄,忆起刚刚癫狂事,羞窘非常,哪里肯回他的话,便又推他,借
口说:「我乏了。」

  司南强行搂着又亲了亲,嘿嘿笑道:「姝儿不必说,我也是晓得的,方才缠
得我那样紧,腿上缠着,里头也缠着,不交粮来不让走。」

  「你!」净姝一时不知该怎么回他的混账话,最后只得娇哼哼骂了一句:
「不要脸!」

  随即捂着脸转过身去,再不搭理他了。

  司南死皮赖脸贴上,从后抱着,埋头在她背上笑,笑得净姝好生恼怒,便伸
手掐他搂在她腰上的手,狠拧了一把。

  「哎哟!姝儿欺负人,竟还动手了。」司南收紧了手臂,将她紧搂进自己怀
里,瞧着又要耍无赖了,净姝赶紧挣扎,「你就知道戏弄我,说好的要对我好呢?」

  「姝儿也说对我好呢,不也掐我了?」

  净姝瞪他,「还不是你混账在前?」

  「那我不管,反正你掐我了,我也得掐回来。」司南说着,手掌就摸进了她
衣裳里,捉住了里面晃动的两团儿娇软软,掐着两个嫩尖尖,又搓又揉。

  净姝左右挣扎不过,只能任由他欺负,只是两团儿方才就被他又亲又咬,弄
得有些伤了,原先被他弄得爽快时不曾发现,歇过那阵劲儿便觉得有些儿疼,此
时再被他捉着揉弄,实在有些受不住,霎时疼出了眼泪来,想着他方才一直打趣
戏弄,不自觉就委屈了起来,呜呜哭出了声儿。

  这可吓到了司南,赶紧住了手,忙忙哄道:「乖媳妇儿,哭什么?」

  「还说对我好,就晓得欺负我,早知你如此混账,才不会答应嫁给你呢。」

  「这不是逗你玩呢,姝儿乖,不哭了,为夫给你认错。」

  司南好说歹说,才哄得娇娇娘子收了神通,如此才老实了,搂着小娘子乖乖
睡去。

  44.上门求助的母女

  昨日起了大早,婚礼上累了一天,昨夜又与他闹了两场,一场哎哎叫,一场
呜呜哭,可是累着了,第二日净姝到底没起个早,还是被司南喊起来的,揉着眼,
就被他搂着又亲了几下。

  「哎哟我的娇媳妇儿,怎么瞧怎么招人疼。」司南一边说着一边将她抱起来,
抱到梳妆台前坐下,而后招呼六艺和六礼进来伺候,自己便去了偏房收拾。

  司南三两下忙活完了,便又来了净姝这儿,看着她慢腾腾地讲究,看着她傻
乐。

  六艺和六礼都忍不住偷笑,净姝红了面颊,都不必打胭脂了,不由嗔了他一
眼。

  妆扮好一切,夫妻二人便去给九千岁敬茶。

  九千岁似早在等候,见他们相携而来,面上难得露出几分真心笑容,待接过
净姝那杯儿媳妇茶,便更是笑得见牙不见眼,一点都不像大家口中那个令人生惧
的九千岁。

  刚接过九千岁给的红封,突然有下人来报说有人来寻司南。

  九千岁不满,「什么人来的这么大早?」

  「奴才也不知晓,只是一对平常母女,说是要求少爷帮忙。」

  「明知大喜,竟还敢大早来扰,赶走赶走。」

  不待传话的奴才应下,司南先行打断,「许是有急事吧,我去看看,姝儿陪
义父先行用饭吧。」

  这……和九千岁单独用饭,净姝有些紧张,但也只能硬着头皮应下,好在九
千岁并未为难,只与她闲说家常。

  不多久,司南回来,带来了一对母女。

  母亲瞧着二十来岁,妖妖娇娇,女儿约莫五六岁左右的年纪,小姑娘与娘亲
正好相反,面色蜡黄,眼神直勾勾,瞧着死气沉沉的。

  不待女人行礼叩拜,九千岁就重重放下了筷子,斥了句:「晦气!」

  净姝正想开口打个圆场,就发现那小姑娘直愣愣朝她看来,盯着她的衣裳发
愣。

  小姑娘是喜欢她这红衣裳吗?

  「义父若觉得晦气,不妨避避?」

  九千岁眼睛一瞪,一拍桌子,怒道:「你个不孝子,竟敢赶老子了!」

  司南面色微变,停了稍许,随即应是:「儿子错了,义父莫怪。」

  说罢,依旧让人搬了凳子和碗筷来,让母女二人坐下。

  「自个儿媳妇儿都没见你伺候的这么周到。」九千岁说得十分阴阳怪气。

  「那是您没见着,我对我媳妇儿更好,是吧,姝儿。」

  净姝可不敢再拱火,且说道:「义父,不如我陪您上外头走走吧。」

  九千岁没应净姝的话,眼神阴鸷地看着那母女俩,说道:「今儿要是你们没
说出个天大的难事来,看本督主怎么收拾你们!」

  女人被九千岁吓得抖如糠塞,更显娇怜,她女儿却是无所反应,只盯着净姝
的红衣裳看。

  在九千岁可怖威严下,女人说起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女人姓胡,排名第四,人称胡四娘,她男人是个货郎,常在外不归,家里只
有她和女儿秀华,几天前,她去地里做活,回到家里,女儿不知上哪儿玩去,寻
遍村里都没找到,眼见着天黑,她不得不喊着村里人帮着寻找。

  全村人寻了一夜,天际泛白,才在几里外的一个山沟子里发现晕死过去的秀
华,等秀华再醒来,原先活泼可爱的小姑娘就成了如今这呆愣愣地模样。

  原只以为是夜晚在外吓丢了魂,依着村里的土法子,给她喊了魂,后又找了
大夫看,吃了几副药,没起作用不说,反而更加严重了,有几回她起夜都发现女
儿没有睡在身旁,点灯寻找就见她一人站在院子里,对着空无一人的地方在嘀咕
着什么。

  不待她仔细听,她就突然转过了头,眼神诡异地令人恶寒。

  女儿这异于寻常的举动,她肯定女儿是犯了冲撞,便去附近村里找了个给人
看事的老先生。

  老先生一听就断定她女儿肯定是沾染了脏东西,便给了她一张符咒,另捉了
自家的公鸡给她,让她将符咒给女儿贴身带上,另找红线,一端绑在女儿右手的
小指上,一端绑在大公鸡的腿上,只等第二天早上鸡叫,公鸡回到他这儿便就好
了。

  胡四娘回家后,按老先生所说,将符咒放到女儿身上,谁知符咒一碰到女儿,
就烧了起来。

  女儿低低发笑,似在看什么把戏,她不知符咒烧了是不是正常,只想着按着
老先生说的做就是了,便又寻了根红线,一端拴在公鸡腿上,一端拴在女儿小指
上。

  拴上后并无什么异常,母女二人收拾收拾,便就睡了。

  这一夜,胡四娘睡得并不踏实,总记挂着公鸡几时叫。

  迷迷糊糊睡了一夜,等醒来时,天光已经大亮,睁眼就见女儿直勾勾的眼神,
把她吓了一跳,仔细一看,才发现,女儿手上正提着昨日那只公鸡。

  公鸡被扭断了脖子,鲜红的血液流了一地。

  胡四娘被吓得半死,赶紧带着女儿和死鸡又去了老先生那儿,老先生一见死
鸡,大为震惊,她才知,这只公鸡老先生已经养了大半辈子,帮着老先生捉过不
少妖邪,还不曾出过差错。

  见这老伙计折损其中,老先生有些不敢插手此事了,便让她们去了附近一座
庙里,寻求庙里方丈帮助。

  方丈叹得阿弥陀佛,让她请了一尊佛像回去,以佛镇妖邪。

  胡四娘将佛像供好,拉着女儿拜了拜,女儿果真好了不少,可当天晚上,她
正迷迷糊糊睡着的时候,突然被一阵笑声扰醒,就见女儿站在佛像前咯咯发笑。

  神龛上的佛像,不知怎么背过了身去,她顾不得害怕,赶紧下床,将佛像摆
正,就见本来慈悲的佛像,不知怎么闭上了眼睛,面露悲悯之色,这一下可是将
她吓着了,女儿只是笑,笑声在寂静的夜里十分诡异可怖。

  她被吓得一夜未眠,第二日天一亮,她赶紧又拉着女儿去寻了方丈,方丈听
得此事,只说,菩萨闭眼不救世,他帮不了她们。

  胡四娘无法,只得又去寻了那老先生,老先生左右一琢磨,让她往南不停走,
直到见到个水池子才停下,对着水池子里喊:「忘八,忘八,快出来救命勒!忘
八,忘八,礼义廉耻,孝悌忠信忘不得勒!」

  胡四娘按着照做,一通喊话,池子里就荡起水波,从里面爬了只王八上来。

  王八绕着秀华爬了一圈,竟开口说话了,「我不能帮你。」

  「这是为何?」

  「我前儿帮人被个臭小子向城隍爷告了黑状,正受着罚呢。」

  「这可如何是好!」胡四娘不由得掩面哭泣。

  「你去九千岁府上寻那臭小子帮忙吧,他是九千岁新收的义子。」王八说完,
又爬回了池子里,想起什么,又说道:「今儿你不能去,今儿是他大喜日子,你
去了叨扰,肯定会被九千岁差人打出来,明早再去吧。」

  45.不敢插手

  后面这段净姝算是听明白了,这王八,估摸着就是上次司南与她说的那个帮
秋意姑姑杀死陈满星的老王八精,老王八精助秋意杀死陈满星,所以被城隍爷惩
处了吧?只是它为何不让母女二人直接去找城隍爷求助,反而要司南帮忙?

  净姝想不通,正想着,司南开口说话了:「菩萨闭眼不救世,除非是有天大
的冤情,你与附身你女儿身上的这人究竟有什么恩怨?」

  胡四娘忙忙摇头,「并无恩怨,我不知是何人。」

  「你既不愿坦诚,那又何必来呢?」司南说罢,让人送客。

  胡四娘张了张口,还想说什么,被九千岁目光一扫,又闭了嘴,被人请了出
去。

  看着她们娘俩远去的背影,净姝问司南:「真的不管了吗?」

  这可不像他平时的态度。

  司南一摊手,「她不说清楚内情,我怎么管?」

  「你不是能掐会算么?不能算出来么?」

  司南笑,「原来在姝儿心里,为夫本事这么大呢。」

  净姝老实点头,让司南乐开了花,继续说道:「掐算也要有依据,方才我观
她们母女二人,她女儿身上确实带了鬼,但鬼却是冲胡四娘来的,奇怪的是,那
鬼似乎又不是想要她母女性命,很是古怪。」

  净姝回想母女二人面貌,说道:「我方才见那胡四娘媚眼如丝,言语亦是娇
媚,整个人给人的感觉妖里妖气,对,就是妖里妖气。」

  净姝总算想到了怎么形容刚刚那胡四娘给她的感觉。

  司南点点头,「所以我才说这鬼是冲她来的。」

  司南没告诉他们,自己方才差一点也被迷了,若不是义父一声呵斥,将他惊
醒,他怕是也会着了那鬼的道,自他下山门开始,还不曾遭遇过这种无知无觉就
着了道的事情,所以不弄清楚事情来龙去脉,不摸清这鬼的底细,他不敢轻易插
手。

  九千岁敲了敲桌子,打断他们,「菩萨都助不了,你们俩也不要去插手,刚
刚成亲,与其关心别的女人,不如多专心专心自己媳妇儿,早些要个孩子。」

  九千岁这话,说到后头,尽是对司南说的,不满意他刚刚对那对母女的态度。

  司南忙忙应是,净姝则是红了面颊,不自在地想起了昨夜的缠绵,她倒是放
心司南,没觉得他对那女人态度有何不妥。

  与九千岁一同用过饭,夫妻二人正打算离开,九千岁单独又把司南留下了,
净姝站在廊下,隐约能听到点声音,能听见里面九千岁在问司南:「听说昨晚你
只要了一次水,莫不是身体有什么问题?可要找个大夫瞧瞧?」

  「没事,义父您就放心吧。」

  正听着,有丫鬟提着两个鸟笼子进来,鸟叫声让她没听清他们后面说的话,
不过司南没呆多久,很快出来了。

  回去路上,净姝不停看司南,想看他是否有话要和她说,琢磨九千岁后来还
和他说了什么,可是和她有关?

  再一次看去时,被司南抓个正着,凑过身去,问她:「姝儿一直偷看我做甚?」

  净姝推开他近在咫尺的脸,「方才义父和你说了什么?怎的要背着我?」

  司南又凑近来,说道:「他嫌我昨儿没卖力,说要寻个大夫来给我瞧瞧,好
给他早些造个孙儿出来,他不晓得我昨儿那是疼你呢。」

  司南说着,往净姝红润的唇上亲了一下,把净姝吓了一跳,赶紧捂住了嘴,
面上红了一片。

  净姝心虚看了看周围,「大庭广众的,你干嘛呢!」

  司南笑,「在自己家里怕什么?」说着,又要凑来亲她,被净姝赶紧避开了。

  净姝又羞又臊,急道:「那也不行!此等闺房之乐,哪有给外人瞧见之理。」

  说罢,满面通红,羞臊离去。

  瞧着小娘子落荒而逃的背影,司南心情稍好,没再想刚刚那对母女的事情。

  媳妇儿好不容易才娶进门,还没尝够味儿,可不想现在就要孩子,至少得耍
弄个什么一千遭吧。

  司南心里打着小算盘,忆起昨夜美好滋味,大兄弟就有些不受控制,脚步不
由加快追上了小媳妇儿。

  「身子可爽利了?可还难受?」

  净姝只以为他关心,点点头,「好些了。」

  谁知话音未落,就被他打横抱了起来。

  「好些了那咱们再接着耍,别叫义父失望了不是。」

  净姝当真没想到他胆子这么大,竟真敢在大庭广众之下胡作非为,一时根本
不知怎么回应,只能把脑袋藏他怀里,做那缩头乌龟,掩耳盗铃。

  事情传到九千岁耳里,以为是自己方才一番话起到了作用,总算是满意了,
放心去了宫里。

  净姝羞了一路,直到进了房才敢从他怀里抬起头来,就被放到了床上,赶紧
伸手撑住他压下来的身体,「大白天的,你羞不羞!」

  司南也不着急,就这样让她撑着,且看她能撑多久。

  「哪个规定只能晚上做的?」司南故意用劲往下压,好叫她早些撑不住。

  「白日宣淫你还要不要脸了?」净姝勉力撑着,终是不敌他,让他压了下来,
这一压上,他一双手就摸了上来,捉住了胸前的两团儿软,用劲揉捏着。

  司南嘿嘿道:「没哪个男人在自家媳妇儿床上还要脸的,只要能入你那风流
穴儿,叫我做回孙子也无妨。」

  论不要脸面,净姝是如何也比不过他的,手上力气也奈何他不了,只能另辟
蹊径,与他斗智斗勇。

  净姝想了想,故作娇嗔,娇娇哼哼道:「我还疼着呢。」

  「你方才可说好了。」司南虽这么说着,手上动作还是放轻了不少,怕又惹
哭了她。

  「才稍稍好些,里头可是流过血的,伤口哪那么容易愈合的?」

  司南想起昨夜,确实见了不少红,一时有些犹豫,还是怜惜怜惜这小丫头吧,
总归是来日方长了。

  「那你再给我抓一回壮丁,我今儿就放过你。」司南说着,不等她答应,就
拉着她的手放到了腿间。

  净姝下意识将其拿捏住,才发现他这儿已经邦邦硬了,一摸上他就爽快得倒
吸了口气。

  司南抱着她换了个姿势,自己脱了裤子,放出大兄弟,方便她动作。

  昨日烛光下就觉得这东西丑,日间看更丑,净姝伸手戳了戳,就见其跳动了
一下,竟更大了,两手将其握住,随即又松了手,起身下床。

  司南赶紧拉住她,「怎的走了呢?」

  「不是抓一回吗?我抓完了呀。」净姝一脸莫名,将司南噎着了。

  「抓壮丁可不是你这么玩的,你得抓住了,上上下下给我弄,就像我昨儿在
你体内进进出出那样,得给我弄得爽快了。」

  「抓壮丁当然是抓住就行了。」净姝和他辩驳,这让司南没法反驳,只能耍
无赖,拉着她不让走,拉着她继续给他摸。

  46.打情骂俏H(二更)

  净姝推拒不得,却仍是不依,直言他耍无赖,是大流氓。

  「大流氓就大流氓,我流氓我媳妇儿,岳父岳母都是赞成的。」司南压着她
亲,拉着她的手又握上自己大兄弟,握着她的手上上下下动作。

  净姝到底是个弱女子,哪里挣扎得过,终是被这小人,强迫着撸了一手白精
出来。

  两人打仗似的闹了一场,吃了亏的净姝可是恼他,一被他松开手,就狠狠往
他胳膊上拧了一把,她之前怎没瞧出来这厮这么混账呢,可是被他表面样子骗了。

  司南哎哟呼疼,面上却是不恼,唤着好媳妇儿,好姝儿,伸手又将她抱过,
又是好一阵搓揉,跟揉面团儿似的。

  净姝已经没劲儿反抗了,只能由着他肆意抚摸,由着他脱了她凌乱的衣裳,
感觉着他粗糙的手掌揉过她身体各处,别说,还怪舒服的,舒服得让她慢慢放松
了下来,不禁闭了眼,沉沉睡去。

  一觉睡到午后,醒来不见他,净姝坐起身来,发觉自己浑身赤裸,肩胛锁骨
处多了几个红印子,和胸口上的一样,不必说也知是哪个大流氓用嘴儿嘬出来的。

  净姝穿上衣裳,方才唤六艺六礼进来伺候,问道:「他哪去了?」

  六艺六礼互看了一眼,说道:「姑爷说他若待在这儿,小姐起来定会恼他,
等吃过东西,消了些气,他再来。」

  「他倒是狡猾!」净姝起床用饭,端上的却不是饭,而是碗面,不由问六艺
怎么回事?

  「这是北大街的麻鸭面,姑爷特意去买回来的,说是小姐想吃。」

  难怪说她吃过饭就会消气,这厮可真会打算,掐着她七寸来的。

  净姝又是好气又是好笑吃了面条,也难为他买回来,面还没有坨。

  吃过面,净姝另又问六艺她们,和院子里的下人处的怎么样?

  「小姐,姑爷院子里不曾有差使的人,说是姑爷不喜欢人伺候,只每三天几
个丫鬟来做打扫。」

  净姝一愣,难怪之前来寻他,都寻不到丫鬟通报。

  「既然他不喜欢,那你们往后也注意些吧。」

  碗筷刚撤下去,那厮就摸索过来了,可见就在不远处藏着,看见收了碗筷就
来了。

  净姝看了他一眼,只做没看到,慢悠悠喝着茶。

  司南挨着她坐下,问她:「可吃好了?还合不合胃口?」

  净姝不搭理他。

  司南贴着过去,「还生气呢。」

  生气倒是不生气了,就是不想这么轻易饶了他。

  净姝侧过身去,依旧不理他。

  司南无法,站起身往内房走去,净姝不明他究竟要干嘛,偷偷看了一眼,就
见他在拿枕头和被褥,似要拿到哪里去,不由开口问他:「你做什么呢?」

  「姝儿恼了我,我看我今晚只能去睡书房了,与其让姝儿开口赶我,我不如
自己识相一点。」司南说着,可是委屈,净姝明知他是在做戏,却还是不由得心
软了。

  「新婚第二天就被媳妇儿赶去了书房,我明儿铁定成全京城的笑话。」司南
愈说愈可怜,眼看着要走出房门,净姝只得开口说道:「哪个让你睡书房了。」

  此话一出,司南顿时眉开眼笑,「我就知我媳妇儿最最疼我。」

  说着赶紧去放了被子,又挨到她身边来,将她抱到自个儿腿上来坐着,捧着
她的脸亲了又亲。

  净姝不由得扶额,总觉得自己受到了欺骗,明明一开始他不是这样子的,自
从定亲后这厮就慢慢露出了真面目。

  两人打情骂俏耍闹了一天,夜里睡觉,某人为了再耍一回抓壮丁,又是学狗
叫又是装孙子,终是又磨着来了一回。

  净姝算是被他磨得彻底没了脾气,也不知这厮脸皮是怎么做到如此之厚的。

  第二日,净姝被闹腾醒来,睁眼就见身上伏了个人,埋头在她胸口又亲又舔,
不必说也知是哪个混账人。

  经昨儿一天,净姝算是看清了某人本性,知道自己肯定拧不过他,索性又闭
了眼,任由他胡闹。

  闭上眼睛,身上的感触变得越来越明显,胸口被他又亲又舔的麻麻痒痒不知
怎么就传到了腿心子里去,让她腿心子里流出了水儿来。

  「唔……」被他猛地一吸,净姝忍耐不得,轻吟出声,便觉得他力道变大了,
看样子方才是怕将她扰醒,才故意放轻了动作。

  净姝伸手环住他的脖颈,挺着胸儿配合着他的吸吮,腿心子里愈发地痒了。

  似察觉她的难耐,司南摸上了那潺潺淌水的嫩处,摸得净姝喘息加重,里面
汁儿不断。

  手指借着滑腻腻的汁儿抵进,里头嫩肉便绞缠上来,让他手指抽动都抽动不
得。

  司南轻笑:「姝儿馋了。」

  净姝哼哼唧唧,并没有反驳,昨儿被他闹腾了一天,又摸又亲,哪能没点儿
反应呢,就怕里面的伤还没好,会疼,才一直推拒。

  馋了就好办了,司南没再顾忌用起劲儿来,随即又加了根手指进去,两指并
做一块儿,做起了那金箍棒来,在水淋淋的小洞儿里头大闹天宫,欺得小娘子娇
吟颤颤,汁水儿不断。

  正要将腿间真正的金箍棒放进去肆意,门却是被人敲响了,是六艺,「姑爷,
昨日那个胡四娘母女又来了,还带了一只大王八,闹着一定要见您。」

  「早不来晚不来。」司南低声埋怨,手上却是不停,还在净姝体内钻弄。

  净姝忍着难耐,抬脚将他踹开,高声与六艺说:「将他们请进来吧,我们随
后过去。」

  净姝说完,就见某人怨念的眸子,不由笑道:「快起吧少爷。」

  说着又抬脚轻推了推他,司南伸手握住她白嫩嫩的小脚丫,又摸上来,狠狠
揉了揉潮乎乎的粉嫩穴儿,「且等晚上为夫再喂饱你这张无牙也咬人小嘴儿。」

  净姝笑,也不知谁喂饱谁,分明是他一直在索求无度。

  二人收拾一番过去,那胡四娘一见他们,就拉着女儿忙跪地磕头,求他们救
命,司南没说话,递了个眼神给净姝,净姝会意,让人将胡四娘母女俩扶起。

  「找我何事?」司南没问胡四娘,问老王八。

  「她姑娘身上的鬼太邪门了,我昨日也着了她的道了。」

  司南眉头轻皱,却是不表,「既然如此,你找我做甚,直接去城隍庙找城隍
爷就是了。」

  「这不行,我,我还在受罚呢。」老王八这句言语有些慌乱,司南微微眯眼,
说道:「要我帮忙也行,你先说说你是怎么着了她的道吧。」

  老王八犹豫不说,司南没有多等,让人送客,老王八这才急了,赶紧说道:
「行行行,忘八我今儿就豁出脸面去了。」

  47.换命

  「昨儿我让她们娘俩来找你帮忙,她们去而复返,说你没答应,我看她们母
子实在可怜,就又应承下来帮忙,随她们回了家。」

  「本来一切都好,她女儿瞧着也恢复了正常,我本想待过一夜,确定无事就
走,谁知夜里胡四娘突然将我抱上了床,看她模样是被鬼迷了,我赶紧施法,竟
没起作用,最后被她夹在腿间,钻了一晚上穴。」

  「什么?」司南以为自己听岔了,「你是说你的法术失效了?还被她奸了?」

  老王八脑袋默默缩进了壳里,狡辩说道:「我是被迷了。」

  净姝在旁吃惊,眼神看看胡四娘,又看看老王八,心里满是问题,怎么钻?
往哪儿钻?它说的穴不会是……

  净姝想着,眼神落到了老王八半露不露的脑袋上,还,还真有点像男子的那
东西……

  净姝脑子里满是胡思乱想,又听司南问:「你可摸清了那鬼的底细?」

  老王八摇了摇头。

  「你总知道是何人吧?」司南问正在哭泣抹泪的胡四娘。

  胡四娘也是摇头,「我只知道这女鬼是随秀华回来的,我不知她为何要害我
们。」

  司南若有所思,却并不信这胡四娘,沉吟一会儿,又说:「你再说说事情具
体经过。」

  胡四娘正要说,司南先行打断:「莫再有所隐瞒,不然这就走吧。」

  「是。」

  事情大致和胡四娘之前说的一样,只是其中她瞒了一些事情,自她女儿回来,
她就开始不停做春梦,梦见与好些男人发生不可言说的关系,梦的十分真实,每
回醒来都湿了裤裆。

  她夫君在外,甚少回家,她身子久旷,如今做得此等春梦,无疑火上浇油,
欲火烧得极旺,不论她自己怎么抚慰,泄过几回身子,都是无济于事,她不得不
找其他的东西止痒,黄瓜,萝卜,擀面杖,镰刀把,她样样试过,可不管怎么捅
弄都无济于事。

  那天隔壁几家的小子来找秀华玩,她一个没忍住,将几个小孩儿哄进了家里,
敞开了双腿给他瞧,哄着他们脱了裤子,露出了毛毛虫一般大的小东西,小东西
太小了,叫她失望了,只能哄着小孩儿用嘴给她舔弄。

  被他们轮流舔舐玩弄过一回,可算是止了痒,可一天过完,第二天又起了痒
痒意,正当她正琢磨着要怎么办的时候,有一人上门来了,是隔壁家的老汉,昨
儿给她舔穴的小儿,其中两个是他孙儿。

  老汉听孙儿说了昨天的事,上门来讨说法,他将裤裆里的大说法露出来,让
她伺候妥帖了才算完。

  那样大的一条,她一见就看直了眼,根本不曾反应就蹲下身,张嘴吃了起来。

  与老汉狠狠做过一遭,将老汉榨得头晕眼花,扶着墙走回自己家去,总算是
止住了痒痒。

  平复下欲望,她才意识到事情有些不对劲,才发现女儿似乎也有些不对劲,
像是变了个人,才赶紧去找了看事的老先生。

  老先生给了她只大公鸡,她按老先生说的话去做,一切准备妥当后睡去,不
曾想又做了个梦,她梦见自己在给公鸡喂米,公鸡一啄一啄吃着,她不知怎么就
一魔怔,将手中的米慢慢撒到了自己脚上,公鸡也是吃,不停啄着她的脚。

  她脑子里突然冒出了一个大胆的想法,脱了衣裳,在公鸡面前敞开腿,将米
撒在了自己腿间,诱着公鸡来啄。

  公鸡果然听话,一下一下啄着,啄得她骚水直流,欲仙欲死。

  她以为是梦,就像以前一样,却不曾想,一觉醒来,裤子不知怎么脱了,昨
儿那只公鸡脑袋深深埋在她穴儿里面,公鸡的身体却在女儿手里,血撒了满地。

  她害怕了,赶紧将死鸡脑袋从身体里拔出来,又去找了老先生,老先生让她
去庙里求和尚,求了一座佛像回来。

  那晚她又做了个梦,梦里是给她佛像的师父,他正用他那烫着戒疤的光脑袋
不停往她穴儿里钻,恨不得将整个光脑袋都塞进她穴儿里。

  再醒来就看见佛像移了位,也闭了眼。

  再后来在老先生的指点下找到了老王八,才有了昨儿的事情,她也不知迫着
老王八用它那光光滑滑的灵活脑袋,给她钻了一夜穴,止了一夜痒。

  胡四娘说着,面上不禁又露出淫荡神色。

  「你当真不知那鬼是何来头,与你有何恩怨?」司南再问她。

  胡四娘还是摇了摇头。

  「老王八,她这事我爱莫能助,你还是老实去找城隍爷吧。」

  「别呀,我才被罚不多久,如今又犯了错误,城隍爷不得向上好好参我一本
啊,咱们也算不打不相识了,此次你帮了我,下回你有事情只管交待,我忘八豁
出命也给你办到了。」

  「此事并非我不帮你,实在是我不敢插手,你修炼百年都着了道,又何况我
呢。」

  「那你陪我一同去吧,总归你的面子大些……」

  净姝在旁听他们说话,听得这鬼如此厉害,不免庆幸昨日司南没有插手,不
然还真不敢想象会发生什么。

  只是净姝还是想不通为什么秀华身上的鬼要这么对付胡四娘,难不成是和她
在男女之事上有恩怨?可她不是个女鬼吗?

  净姝想着,下意识侧头看了看那秀华,发觉那小姑娘又在看她,准确的说是
又在看她的红衣裳,瞧着并无恶意,看不出来有何厉害之处。

  净姝想了想,走过去问她,可是喜欢她身上的衣裳?

  秀华没有回答她的话,只是一眼不眨地盯着,喜爱之情不必言说。

  「你若是喜欢,我差人买一套送与你。」净姝说罢,唤六艺拿量衣尺子来给
她量尺寸。

  司南有心阻止,但看秀华似乎对净姝并无抵抗,也就没有作声。

  从胡四娘所言来看,女鬼与她应是在男女之事有所恩怨,所以才会这般报复,
连带着对付他们这些帮助她的人。

  现下最大的问题是为何他们的术法对这鬼都失效了?这鬼究竟是什么来头?
司南总觉得胡四娘还有所隐瞒,她定是知道这女鬼来历的,只是为何到现在她还
要隐瞒着?其中究竟有什么不能说的恩怨?

  司南在旁防备着,看着净姝给她量肩量手量腰,知道净姝和自己的想法是一
样的,想试试能不能从她这苦主身上问出原因来。

  衣裳很快买来,净姝将她带去客房换衣,帮她将衣裳穿好,看着她对着铜镜
抚摸了许久的衣裳,面上隐隐露出了个笑容。

  「你究竟有何冤情?」净姝轻声问,秀华面上的笑容顿时凝住,眼神不善看
向她。

  净姝怕了,连连说道:「你别误会,咱们无冤无仇,我只是随口一问,你方
才也听见了,我相公不打算插手你们的事。」

  秀华面上神情再次松了下来,又继续摸红衣裳,许久,她突然问净姝:「你
觉得你的命好吗?」

  净姝下意识点了点头,她虽不是皇亲国戚,但也是比寻常百姓好了不知多少。

  「若是有人见你命好,将你的命换了去,将你所拥有的一切都夺了去,你会
如何?」

  「我……」净姝顿了一下,想了想,终是摇了摇头,「我不知道。」

  她无法想象失去现有的一切会如何。

  「你会发疯一样报复回去,让她尝尽本该属于她的苦难。」秀华咬牙说着,
面上神情变得越来越狠厉。

  净姝试探问:「你的意思是有人换了你的命?」

  秀华没有回答,净姝继续小心说道:「是胡四娘?」

  48.有神相助

  秀华转身看她,狠厉的神情已经收了,明明面前只是一个五六岁的娃娃,却
仍是让净姝不由心生畏惧,

  「谢谢你的衣裳,为表感谢,我给你唱支曲儿吧。」秀华说罢,自顾自地唱
起来:「善恶终有报,天道好轮回,不信抬头看,苍天饶过谁……」

  秀华一曲长调满是愤恨,听得人莫名惊心。

  秀华唱罢,随即走了出去,一出房门,她又成了原先那个呆愣死板的秀华。

  净姝赶紧追上她,「我知晓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但我还是希望你能早
日放下,早日解脱。」

  秀华没有停,径直往前走,走回胡四娘身边。

  净姝并未跟着她进门,司南会意,找借口出去,「可是有何发现?」

  净姝点点头,示意司南附耳过来,说道:「刚刚秀华身上的女鬼向我透露,
胡四娘似乎是用了什么法子,换了她的命。」

  「这就有意思了。」司南若有所思想了想,走进门与老王八说了几句话,还
是不答应与它同去城隍庙,这让净姝有些不明白,不明白他为何不去,等老王八
他们一走,便问他为何?

  司南嘿嘿笑,「她们既然去了城隍庙,又有老王八在身边,咱们去与不去都
一样,还是办刚刚被他们打断的事情要紧。」

  净姝瞪他,「昨儿都闹腾一天了,你还没够呢!」

  「你个小没良心的,昨儿为了你,我可都强忍着没进去的,你倒是也心疼心
疼我,让我再尝尝你那张缠人的嫩嘴儿。」

  净姝说不过他,只得退一步说:「晚上,晚上好吧,我实在好奇究竟,咱们
就去瞧瞧热闹吧。」

  净姝央求着,司南想了想,趁机提了要求:「晚上也成,到时你可得好好任
我折腾,不许拒绝。」

  「晓得了,快走吧,人家都走了好远了。」

  司南仍是不急,将嘴儿凑到她面前,「那你再亲我一下。」

  净姝着急追上胡四娘他们,看他一再搓磨,心下实在着急,不得不听从他的,
在他唇上狠狠亲了两下,总算是将这磨人的相公郎君哄出了门。

  与他们一块儿到了城隍庙,城隍庙里香火旺,就算不是初一十五,庙里亦是
人来人往,上香的信众不断。

  四人一王八凭借着特殊身份入了后院,见到了显露真身的城隍爷。

  城隍爷听得胡四娘身上的古怪,亦是十分吃惊,他还不曾见过什么神佛无助
的事情,问秀华,问她是何身份,有何冤屈?

  秀华不答,还是呆愣模样,净姝不由走上前,劝说道:「有何冤屈便都说出
来吧,城隍爷自会给你主持公道的。」

  秀华回头看了看她,又看了看城隍爷,嗤笑道:「你能帮我死而复生吗?你
能消除我之前经受过一世的苦难吗?」

  「你具体说说原由,死而复生怕是不能,但我能帮你重新投胎,只要你当真
有所冤屈,下一世都会尽数补偿给你。」

  城隍爷的允诺让秀华稍有些心动,看了看那厢垂头不语的胡四娘,说道:
「你自己亲口说吧,说说你当年是如何换走我的命,是如何将我推入那等万劫不
复之地的。」

  换命二字一出让大家都惊了,只净姝和司南已经知晓内情的没有吃惊。

  胡四娘连连摇头,还是说自己什么都不知道,说自己冤枉,否认自己换过命,
让城隍爷赶紧将这恶鬼收走。

  或许是仗着城隍爷在场,胡四娘有底气了,态度稍显强硬了,似有与其叫板
的态度。

  秀华被她这般态度激怒,一挥手,将那胡四娘掀翻在地,随即胡四娘难耐地
撕扯起自己的衣物,很快露出了雪白的身体。

  谁也没想到那秀华胆子这么大,当着城隍爷的面都敢如此放肆。

  「孽障住手!」城隍爷赶紧出手阻拦,谁知手一碰到她,竟被弹开了,顿时
一惊,「她怎有神光护体?」

  这下,司南和老王八才知自己先前怎么会着了她的道了,城隍爷都奈何不得
的神光,定是九天之上的天神所助,究竟是什么样的苦难,才会让天神不按规矩
帮她?

  神助人也不能随意而为,每个神都有相应的负责范围,像是月老庙都是去求
姻缘一类的,财神庙则是求财的,这种换命换因果的,要看生死簿,要看功德簿,
要看前世今生,牵扯众多,一般会收去两人的寿命,由地府阎罗判官审判其前世
今生,因果报应,再决定该如何惩处,如何拨乱反正,根本不会出现这种由苦主
自行惩处的情况。

  「是哪位神明助你复仇?」城隍问她。

  秀华不答,右手一抬,抓过一旁的红烛,将燃着火,滴着蜡的红烛戳进了胡
四娘的体内。

  「你惩罚她为何要让她这般作贱?不能换种法子惩治吗?」听得胡四娘惨叫,
净姝也不禁觉得腿心儿发疼,忍不住问她。

  「这就是她的命呀!」秀华说着,狠厉用红烛一下一下捅着胡四娘。

  明明狠厉捅着,那胡四娘的痛呼声却是慢慢又变成了呻吟声,爽快得哎哎叫
了起来,下身滋出了不少滑腻的水儿来,将红烛润得湿漉漉,当着众人的面上了
高潮,到后面,不用秀华动手,胡四娘就自个儿绞了上来,自己拿着红烛不停戳
弄。

  秀华松开手,让她自己来,她就那样蹲在一旁看着,看着她疯狂插弄,眼里
满是疯狂。

  城隍递了个眼神给司南,随即便消失了。

  见城隍走,秀华不禁大笑出声,面上尽是得意狰狞之色,更肆无忌惮玩弄胡
四娘的身体。

  净姝不明白城隍为何走了,抬头看司南,就见他踹了一脚忘八,「老王八,
你瞧得一眨不眨,莫不是还想开开荤?」

  王八侧过脑袋看了看他,没回答,整个儿缩进了壳儿里。

  秀华看了一会儿胡四娘自渎,仍不解气,想了想,去了外面。

  司南和净姝跟上,才发现她是去勾引男人去了,将男人惑住,带来给胡四娘
享用。

  「你与胡四娘的恩怨,牵扯其他人做甚?」

  司南问她,却是没拦。

  秀华根本没做搭理,司南并不在意,继续说:「其他人又何其无辜?」

  秀华嗤了一声:「不让他们来,难不成你来?」

  「你当着我新婚娘子的面这么说,你良心不痛吗?」

  秀华下意识看了看一旁的净姝,一时没了言语,没再与他说话,只拉着那被
惑住的男人往胡四娘去。

  司南摇头对净姝叹道:「说不准,这男人也有个心爱的妻子,正在家里盼着
他回去呢,要晓得丈夫在外与别的女人颠鸾倒凤来了一遭,不得哭死了去?」

  说话间,司南朝净姝眨了眨眼,净姝会意,配合说道:「那是自然,自己在
家照顾公婆,拉扯儿女,丈夫却借着烧香拜佛的时候与人鬼混,哪个女人会不寒
心?」

  夫妻俩一唱一和,如愿让秀华停了下来,松了男人的手,男人如梦初醒一般,
不知自己怎么到了后院,待看到不远处的门里那拿着红烛不停插弄下体的裸露女
子,眼睛都直了,震惊问道:「诸位,这是怎么回事?」

  「她犯了疯病,以为那红烛是她夫君,找大夫瞧没瞧出个名堂来,只得来城
隍庙求求城隍爷,看是不是有鬼怪作祟。」司南睁眼说瞎话,也不管说不说的通。

  49.女鬼冯皎皎(二更)

  「诸位怎也不拦着?」那男人一面说一面看了看周围的人,在司南面上停了
一下,随即赶紧上前,脱下外袍给胡四娘盖住,将其扶了起来。

  这男人话说的好,做出来的事情却并非嘴上那般坦荡,搀扶时候,明显在胡
四娘身上乱摸着,摸得胡四娘娇喘声愈发急了,捧着他的黑脸就亲了上去。

  男人半推半就推着,却是欲拒还迎,腿间那东西早就支棱起来了,被胡四娘
伸手拿捏住,几下轻握,爽得直叹哎哟哎哟。

  秀华呵呵笑出声来,看向司南他们,「你们继续编呀。」

  司南与净姝无言以对,只能怪那男人不争气,这么多人看着,竟也敢动那些
个龌龊心思,不过也是,毕竟胡四娘长得貌美,连那老王八精都被诱得动了春心,
且在男人眼中看来,这里只有司南一个男子,那色胆也就猖狂了起来。

  「诸位,这嫂嫂好像是将我认成她夫君了,我若是拒绝她,怕是会刺激她病
情吧?」男人大义凛然寻着借口。

  「那叔叔便帮帮我娘吧,我娘这毛病,只要被弄得爽利了就好了。」秀华面
无表情配合他说着,男人并没察觉到她的异常,听她这么说,便赶紧应下,「叔
叔这就帮你娘治病。」

  说完,就将刚亲手为胡四娘盖上的衣裳又扒了,揉了两把她雪白的胸口,就
迫不及待脱了裤子,将黑丑丑的东西挺进了胡四娘的体内,发癫发狂一般交媾起
来。

  净姝默默转开头,拉着司南出了房间。

  听着里面淫荡的声音,净姝不禁看了下司南腿间,原先觉得他那东西丑,今
儿一见那男人的,才知道他那儿还算是漂亮了,不黑。

  正想着,司南猛地将她拉进了怀里,「姝儿瞧我那儿干嘛?莫不是被他们惹
馋了?」

  司南一面说着一面拉着她的手往腿间摸。

  「你别胡闹!」净姝不停挣扎,将手儿从他掌心挣脱,推开他。

  「城隍爷去哪儿了?」净姝怕他胡来,赶紧与他说其他事情。

  「他对付不了,只能另寻有能耐的来。」

  净姝点点头,想到什么,又问:「换命是不是就是换去两人的命格?」

  司南点点头,「往浅了看便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往深了看,其中牵扯的因果
就太多了。每个人的命由天定,前世今生的因果,都是已经注定了的,换命说到
底便就是将两人因果替换了,乃是逆天而行,若是有福之人,有功德在身之人尚
还好说,要是无福无德的人,那必是遭天谴的下场。」

  「一般比起换命,世间更多的是换运,或是借运。命不变,运可变,运程都
是一阵儿一阵儿的,没有谁能够保证自己一辈子不走霉运,是以换运比起换命的
风险要小一些,借运风险就更小了,有借有还,也就抵了。」

  「一般来说没哪个术士敢接这换命的活儿,一般都是借运。」

  听司南解释完,净姝还有一事不明,「既然要换命,她怎么不换个达官显贵
或是皇亲国戚?我看她如今生活也不怎么好啊。」

  「我的傻媳妇儿,这种事情本就是要瞒着天老爷的,哪能做得高调了,只能
寻普通人做换,才能瞒天过海。」司南笑着揉了揉她脑袋,忍不住又凑近来,亲
了下她的脸,只觉得怎么亲近都亲近不够。

  净姝推开他,继续问:「那样怎样才能求得天神相助呢?」

  「去相应的佛堂庙宇去求,只是寺庙中所求者众多,神仙未必能注意到你所
求,就算注意到了,像这种换命他们也只会将两人命格对换回来,施以惩处,假
若被换命的人已死,那就会将换命之人的阳寿收去,由十殿阎罗审判,收进地狱
受罚,根本不会出现这种由苦主自行惩治的情况,所以我认为,这其中怕是还有
玄机。」

  两人说话这间隙,里面的人已经来了好几回了,听声音,那男人已经没有一
开始的神气。

  司南推门进去,让秀华停手,这回秀华没有拒绝,让其停了下来。

  恢复神志的胡四娘对此已经见怪不怪,完全没有惊讶,就那样痴痴然躺在地
上。

  那男人提起裤子,似还不想走,贴心给胡四娘穿衣,一面穿一面打听她的身
份,问其愿不愿跟他回去,他不介意她还带了个孩子。

  胡四娘抬头看他,说道:「跟你回去自是没问题,不过你得帮我杀了她。」

  胡四娘指向一旁秀华。

  男人懵了,「她不是你女儿吗?」

  「她才不是我女儿,我女儿已经死了,她是恶鬼!你替我杀了她,替我杀了
她!」胡四娘越说越激动,面上狰狞地厉害。

  男人被她突然激动狰狞模样吓到了,甩掉了她紧抓的手,呸了一句:「原来
真的有病。」

  说罢就头也不回的走了。

  净姝无语,没见过这种不要脸的男人,心中愤愤,问司南:「不给这种人一
点教训吗?」

  不待司南回答,秀华先说道:「这种人何其多?她不过经过一个就受不了了?
我可是替她受了无数个这样的男人,谁又曾可怜过我?」

  这……

  净姝不知该怎么说,只得问她:「你们之间究竟是怎么回事?」

  秀华依旧不答,只是生气,胡四娘看她逃避模样,大笑出声,起身走到她面
前,朝她吐了口唾沫,呸道:「我就是换了你的命,有本事你这就杀了我啊!」

  许是见城隍也奈何她不得,许是知道了她有天神相助,胡四娘彻底绝望了,
说起了当年换命的事。

  女鬼本名叫冯皎皎,他们两家是邻居,冯皎皎比胡四娘先后出生一月,冯皎
皎的名字还是胡四娘的父亲帮忙取的,意为如明月一般皎洁无暇。

  她父亲是附近几个村里有名看事先生,平时给人看事,给小儿起名,却不料,
就是这起名,让冯皎皎成了胡四娘的替死鬼。

  胡家一门三儿,孙儿更是多,却是各个都活不过五岁就夭折了,不止孙儿保
不住,三个儿子也先后死了,白发人送黑发人,大家都说是胡老爷子是泄露了太
多天机才遭的报应。

  大家本以为胡老爷子会孤寡到老,谁也没料到胡老爷子出门几天又带了个媳
妇回来,小娘子漂亮是漂亮,却是个傻的,不多久,胡家就传出了喜讯,傻娘子
怀孕了,大家都说胡老爷子老当益壮,不少人还上门求良方。

  十月怀胎,傻娘子生下了个女儿,便是这胡四娘了。

  傻娘子生完孩子便走了,谁也不知她为何要走,走去哪了,胡老爷子也半点
儿没见伤心,只忙活着小闺女。

  闺女满月时,胡老爷子给闺女起了一卦,算得闺女儿一生命运多舛,他实在
担心,便动起了换命的念头。

  50.皎皎本无暇

  隔壁刚出生不久的冯皎皎成了胡老爷子换命的对象。

  冯皎皎的命格谈不上多好,就是普普通通,安稳一生的普通人,胡老爷子正
正是看中了她这一点。

  换命后,胡四娘果然一切大好,胡老爷子死后,交待女儿千万不能将此事说
出,说了便会死,是以胡四娘才会再三不说。

  那厢被换了命的冯皎皎却是惨了,三天一小病,五天一大病,那点子家底都
用在了药罐子里。

  家境每况愈下,原先小儿出世的喜悦一扫而空,奶奶,父亲便都埋怨起她是
个赔钱货,说与家里相克,若不是她娘还心疼着,怕是会直接送给别人家。

  又过了两年,家里实在供不起她了,她娘也撑不住了,抹着泪将她卖给了牙
婆。

  因为体弱多病,只卖了二十文钱。

  在牙婆手里,吃不好,穿不好,根本不会给药喝,生病难受了也只能忍着。

  如此情况下,她能活下来也算是命大了,在牙婆手里待了三年,瘦的皮包骨
头,六岁那年,她被个给人吹拉弹唱的瞎子买走了,瞎子说她嗓子好,要她学唱
曲儿。

  在瞎子那儿她勉强能吃饱了,只是一旦没唱好,就会被瞎子用竹条抽打。

  瞎子好喝酒,喝醉了也爱用竹条打她,一边打一边骂,好几回差点被他打死。

  如此又熬了几年,她曲儿唱得越来越好,瞎子便带着她溜街串巷,去各大酒
楼茶楼里头卖唱。

  银子赚得多,便能吃个肉包子,银子赚的少,便只能喝凉水。

  为了能吃东西,她只能卖力儿唱,求着各位看官老爷们打赏。

  那年她才十二岁。

  日子一年一年过去,她唱得愈来愈好,打赏愈来愈多,不愁吃不了饭了,却
是愁起了其他的,总有人借着给银子的时候摸她的手,说着下流话调戏她。

  第一回她不服气地骂了回去,砸了场子,瞎子求爷爷告奶奶才让那人消了气。

  回去后,瞎子将她好一阵抽打,她没熬住晕了过去,醒来发现自己清白身子
被瞎子夺了去。

  瞎子说,这样她以后就不怕被人摸手了。

  是啊,果真不怕了,岂止不怕摸手了,连摸脸揉胸掐屁股都不怕了。

  那些人见她不再反抗,便更加猖狂,每回唱完下去领完赏,衣裳都要给人撕
扯破了。

  瞎子也不曾放过她,夜夜叫她伺候着,每次一边在她体内冲撞,一边用竹条
抽打她,她叫得越惨越凄厉,瞎子越是激动,越是喜欢。

  那天她又去瞎子房里,一上床就被人抱了个满怀,那人迫不及待的扒了她的
衣裳,进了她的身子,她知道,黑暗中伏在她身上的男人并不是瞎子,瞎子可没
这般厉害。

  可惜瞎子房里没点灯,黑漆漆的让她看不清面前人的脸。

  在陌生男人的贴身撞击下,她迎来了人生第一个高潮,她这才知道,原来这
事也会舒服,才知道原来做这事也可以不受竹条抽打。

  此后每晚这个黑漆漆的屋子里都是不一样的男人,她不必看都能分清身上的
人是不是昨儿那个。

  白天唱着曲儿,夜里也唱着曲儿,男人操得越厉害她唱得声音越大,嗯嗯啊
啊地不停歇。

  越来越多的人听过她唱曲儿,不论是白天的还是夜里的,以至于到后面,她
白天刚下场,就被人拉去了偏僻处,接了那一股一股射出来的赏。

  白日也唱,夜里也唱,她终是没熬住病了,瞎子权衡之下,让她只唱夜里的,
夜里来钱快。

  她给许多许多人唱过曲儿,客栈掌柜,浪荡公子哥儿,贩夫,走卒都唱过,
只是慢慢地,来听她唱曲儿的便只有给不起钱的贩夫走卒了,那些有钱的公子哥
儿说她底下阔绰了,有味儿了,嫌她脏了。

  再后来,她夜里唱曲儿的价钱就低了,低到五文钱一晚,低到路边乞儿也听
得起了。

  瞎子又买了个女孩儿回来,教她唱曲儿,就跟之前的她一样。

  瞎子教她,瞎子打她,这女娃娃却不像曾经的她,她趁瞎子目盲反打了瞎子
一顿,而后搜刮了瞎子的钱财跑了,瞎子气得直喊她帮忙抓住那鬼丫头,她没动,
就那样看着那小丫头逃走,她这才意识到,原来自己是可以跑的,她当初为什么
没跑呢?许是早就认命了吧。

  她看着骂骂咧咧的瞎子,她想,她现在也可以跑的,可她走到门口,又不知
该往哪儿跑,她能跑到哪儿去呢?哪儿有她容身之处呢?

  犹豫了一会儿,她还是跑了,没命似的往前跑,只想着跑得越远越好。

  她跑出了城门,跑到了天黑,跑到双腿再也抬不起来才停下。

  她躺在路边,看着天边皎洁无瑕的月亮,轻轻念叨了一句自己的名字,她早
不记得她娘长什么样子,只在记忆深处,记得有个面目模糊的女人,曾温柔对她
说过,明月皎皎,皎皎明月,我儿皎皎,娘的心肝。

  她轻轻念叨着自己的名字,幻想着是娘亲在唤她,可手掌却不自觉地摸进了
裙子里,摸到了瘙痒不堪的腿心,摸到上面密密麻麻的凸起,她早就配不上这个
名字了。

  思及此,她突地又站起了身,继续往前跑。

  她从白天跑到黑夜,又从黑夜跑到白天,直至昏死过去。

  不知昏迷了多久,她被一阵吹吹打打吵醒,有出嫁的队伍经过,她看着那喜
庆的红色,再低头看看自己,她知道自己再没有机会穿上红嫁衣,坐上红花轿,
嫁个如意郎君,她想不明为何别人那么幸运,自己却这么命苦,也许,也许这就
是她的命吧。

  她又继续向前走,她想就这么一直走死了去。

  走着走着,不知走了多久,她走到了一座破庙前,她也不知是哪路神仙菩萨
的庙宇,她想了想,走了进去,她想问问神仙,问问菩萨,为何她这么命苦。

  神仙没有给她任何回应,腿心却是又痒了,她知道自己这是得病了,是得了
脏病,没救了,她不知道是何时染上的,不知道是哪个人传给她的,她突然想明
白了,就算神仙回应她了又能怎么样呢?已经是如此结果了呀。

  心灰意冷之下,她走不动了,再也走不动了,她解下腰带,吊死在了破庙梁
上。

  吊死后,她看到了神仙,神仙显灵了,神仙听完她的话,告诉她,这并非是
她的命,她的命早就被人换走了……

  在神仙的帮助下,她来到了胡四娘的门前,看着她平淡生活,看着她伶俐女
儿,看着这本该都属于她的一切。

  然后她疯了,彻底疯了,她将秀华诱走,本打算先杀死她,再慢慢对付胡四
娘,可她实在无法对一个小姑娘下去毒手,尤其这还本该是她孩子,所以她只附
身在秀华身上,并未害她。

  她只想让胡四娘尝尝自己曾经受过的苦难折磨,让她尝尝这本该属于她的苦
难折磨。
  秀华,不,应该叫冯皎皎,冯皎皎顺着胡四娘的话,说完了这一切,继而问
净姝他们:「你们说说,我不该报复回去吗?」

  这,净姝不知该怎么回答,司南却是说了:「你不该报复回去,你该去地府,
找阎罗判官告状,另问问他们那破庙究竟是哪一路神仙,竟这样误导你。」

  「你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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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1.神仙也荒唐

  「你就没想过他为何在你死后才显灵?」司南问她。

  「许是错过了吧?」

  「刚死之人,离魂不久,只要你阳寿未尽,我等之流都能帮你起死回生,又
何况大罗金仙呢,他分明是等你死后才现身,告诉你换命之事,故意让你去报复
胡四娘。」

  「若是你直接进地府,寻阎罗告状,不仅能惩罚胡四娘,还能将你今生的苦
难化作来世的福报,忘却前尘,重新来过,这结果不是比你自己报复来的更好?」

  「可神仙为何要害我?为何要借我之手害胡四娘?」冯皎皎想不通。

  「那就要从她身上找原因了。」司南看向胡四娘。

  这回胡四娘是当真不知为何了,她知道父亲帮自己换命的事,还是父亲临死
前告诉她的,父亲叮嘱她万万不可说出来,谁也不能告诉,一旦说出就会死去,
所以她才会守口如瓶,她并不知有什么神仙帮她。

  几人正说着,城隍爷回来了,一起来的还有判官。

  判官确认二人身份,翻看生死簿,不多久,斥道:「罪仙胡四青,被贬下凡,
竟还敢耍弄旁门左道,妄图逃脱责罚,你可知罪!」

  胡四娘完全懵了,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冯皎皎也懵了,司南和老王八倒是
恍然大悟,这胡四青的仙名他们修行之人都有所耳闻,二十多年前因事被惩他们
也是知晓的。

  判官没做解释,说完便往生死簿上勾去,霎时间,胡四娘就倒地而亡,判官
将其魂魄缉拿住,另伸手将冯皎皎从秀华身上抓出,随之离去。

  前后不过眨眼功夫,屋里大家伙都还一脸懵逼,不明事情来龙去脉,净姝赶
紧将晕倒的秀华扶起来,由城隍施术将其救治醒来。

  「究竟怎么回事?」老王八按捺不住好奇,赶紧问城隍。

  事情还得从二十多年前说起,胡四青本体是狐狸,狐狸修成的仙,在民间声
望不错,常被人供奉起来求姻缘桃花,她也就做起了月老帮人牵搭红线的活计。

  本来一切尚好,只因上回蟠桃大会,胡四青贪杯多喝了些酒,醉醺醺回去,
发觉人间正是花灯节,有情人一对一对往她庙堂里求姻缘,一时起意,便去了凡
间。

  趁着酒劲,胡四青当场撮合了好几对男女,却是忘了给他们查姻缘簿,乱点
了这鸳鸯谱,以至于世间多了不少痴男怨女,这还不算什么,那酒醉的胡四青后
又夜游江畔,见得那夜半不归家,野草地里藏的交缠男女,一时起了淫心,竟化
作普通女子,去勾搭男人野合。

  狐狸本是淫媚之兽,修成仙后天规约束,不敢胡来,此时醉酒,什么天规不
天规都抛却了脑后,缠着那一个个好色之徒,颠鸾倒凤做了个天昏地暗。

  人间男子哪敌胡四青,一夜下来,都被胡四青榨干了精水,做了那风流鬼。

  此事一经闹开,天帝大为震怒,下令将胡四青贬下凡间,受尽世间磨难才能
重回天庭。

  胡四青深知后悔已晚,如今之计,只能想办法如何减轻刑罚,早日重归仙班。

  趁着刑罚还未执行之际,联系了人间一个信徒,那便是克死全家的胡老爷子。

  胡老爷子天生命运多舛,是天煞孤星的孤寡命,托生他家,死爹死娘死全家,
这一下就满足了世间绝大多数的苦难。

  胡四青想的虽好,但想成功托生胡家还是有所困难,难就难在,胡老爷子家
里人已经死绝,没有个女人,她也无法出世,于是乎,才有了胡老爷子娶傻媳妇
儿的事情。

  世间有句老话叫做「无傻不成村」,说的便就是守村人,传言守村人是来人
间苦修的,他们为村子消灾挡难,修来世福报,是有大功德之人。

  胡四青借了守村人傻娘子的福报才得以顺利托生胡家,出生后,傻娘子才知
晓内情,遂离开了胡家。

  胡四青心愿已成,只以为经过此世之后,便是受过人间大半苦难,不需几世,
便能重归仙班,只可惜她千算万算没算到,经受亲人全部离世的胡老爷子真的把
她当做了自己的女儿,唯一的亲人,算得她今生苦难,便自作主张给她和冯皎皎
换了命。

  成普通人类女子的胡四青已经忘却了前尘往事,不懂胡老爷子所作所为,怎
么也没想到自己好不容易的算计竟这样功亏一篑了。

  「助冯皎皎报仇的又是哪路神仙?」司南问道:「天有天规,神仙私自助人
报仇,就算情有可原,也是不合规矩的吧?」

  「是胡四青的哥哥,胡二白,他并非是帮冯皎皎报仇,而是为了帮胡四青私
了。」

  「胡二白知道妹妹的打算,托生之事也有他的帮助,但他也没想到胡老爷子
会自作主张将胡四娘今生命格换了,等他发现时已经晚了,冯皎皎已经被害得大
惨,要是一经发现,胡四青这一世必定会作废,胡二白心疼妹妹不易,便想着私
了,只要冯皎皎将所有苦难尽数报复回去,她们二人之间的恩怨也算是两厢抵过
了,其他的便可以推到那换命的胡老爷子身上。」

  「只是胡二白万万没想到,他不过因事离开几天,忘却前尘往事的胡四青为
了摆脱冯皎皎的迫害,自己把自己捅漏了出来。这能怎么说呢,只能说冥冥之中
自有天意,且天意难违吧,哪怕是九天之上的神明,也无法逆天而行,一切因果,
早有定数。」

  大家都没想到事情竟会这么复杂,听完种种经过,净姝不免又想起来了先前
冯皎皎给她唱得那支曲儿:善恶终有报,天道好轮回,不信抬头看,苍天饶过谁……

  「都说神仙好,神仙也荒唐,荒唐,真是荒唐。」老王八叹着荒唐离去,司
南与净姝随即也与城隍告辞离去,至于秀华,便托付给了城隍,由他安顿。

  司南追上老王八,「忘八兄,你修行多久了?」

  「已五百年有余。」

  「为何还未修成人身?」

  「机缘未到。」

  「想知道为何机缘还未到吗?」

  老王八停下脚步,反问他:「你知道?」

  「忘八兄啊忘八兄,你是当局者迷啊,只说秋意与胡四娘这两件事,你本意
都是好的,却是回回好心做了坏事,凭白给自己添了因果不说,还是好心没好报。」

  「我怎的是好心做坏事了?」老王八不服司南所言。

  52.七窍玲珑心的某人(二更)

  「我问你,你为何要帮秋意杀陈满星?秋意杀陈满星是因果有报,你与那陈
满星无冤无仇,你杀他不就是平白背了杀孽,你这般助人什么时候才能修得大道?」

  「我杀陈满星那是路见不平,老天爷有眼,自不会降罪于我。」

  「那我再问你,若是陈满星要报仇是找你还是找秋意?」

  这……老王八一愣,随即说道:「陈满星已入地府,怎可能再报仇?你说的
没道理。」

  「忘八啊忘八,万事皆有规矩,你不要自以为是,若你助秋意无碍,城隍爷
又如何会责罚于你?我以为你经此教训,以后会三思而后行,不成想,你还是没
悟明白,胡四青这事上,若不是冯皎皎执着男女之事,怕是你昨晚就得交待了。」

  老王八哼哧两声,算是认同了司南所说,别扭说道:「秋意之事我承认我是
冲动了些,可胡四青这事我又做错了什么?我分明是受了她的连累。」

  院子里,太阳当中,阳光直射,晒得人睁不开眼,司南一面扯着袖子给净姝
遮阴,一面示意老王八到那边凉亭去坐。

  到凉亭内,方才说道:「至阳至纯的灵鸡惨死,菩萨闭眼,都表明这件事情
不简单,这个鬼有天大冤情,你不了解清楚就贸贸然出手相助,这是不是错?」

  忘八点点头,「此事确是我大意了。」

  「你这可不是简单的大意,你让她们来找我,是想借此试探试探我的虚实,
得知我没有出手以为我奈何不得,便想着自己解决了,就能借此压我一头,所以
在自己没有把握的情况下,仍是帮她化劫,是不是?」

  老王八脑袋耷拉下来,小声应道:「是,我确实存了这等心思。」

  「一己之私,差点酿成大错。你今天又来找我,根本不是来找我帮忙,只不
过是担心自己还在被罚当中,又出差错,怕城隍爷追究怪罪,遂才一直缠着我来,
一旦城隍爷有所怪罪,就拉着我一块儿承担受罚是不是?」

  老王八心虚笑道:「嘿嘿,还真是一点儿都瞒不过你。」

  在一旁听着的净姝这才知道司南为何昨日什么也不做,就放心让胡四娘母女
离开,才知道刚刚他为何不愿跟老王八来城隍庙,亏她还以为老王八是个好的,
不曾想它竟是处处在算计他们。

  刚刚若不是她好奇,缠着司南来,估摸着他根本不会来了吧。

  如此想着,净姝不免看向司南。

  司南伸手掐了把媳妇儿的软颊,又对老王八说:「咱们不是对手,你与其琢
磨这些没用的,不如每次动手助人之前,好好琢磨一番该如何出手,三思而后行,
等你想明白了,何愁修不成大道。」

  「行了,你好好琢磨吧,我们先告辞了。」

  司南说罢,拉着净姝走了。

  此时日头正烈,一出门,司南便赶紧从街道旁的小摊贩买了把伞,买了把扇
子,殷勤给媳妇儿撑伞打扇,净姝心下甜蜜,笑道:「有个七窍玲珑心肠的相公
也不知是好还是不好。」

  司南也笑,「只有好,怎会不好呢?」

  「心思用在点子上才是好,没用在点子上就不好了。」

  「娘子此话何解?我怎的听不懂呢?」

  净姝哼哼,问他:「成亲前一夜你是不是偷偷来了我院子?偷偷听了我娘与
我的谈话?」

  「我看姝儿也是七窍玲珑心,我什么都瞒不过你。」

  那天夜里他确实去了她房间外头,听了一耳朵她们娘俩的悄悄话,他想听听
岳母是怎么教她洞房的,他好早作准备,头一回恩爱,得给她留个好印象。

  所以那天宴客没喝酒,只喝了交杯酒,保持清醒,也是因为如此,他才能想
了两个正中她下怀的游戏,哄着她放松心神,才能够正正好掐准她的七寸,诱着
她一步一步入套来。

  「我就知不会那么巧。」

  「嘿嘿,事实证明为夫做的一切只好不坏,让娘子初尝人事亦能快活,娘子
不知,好些女子,初初洞房,只有破身痛苦,未觉欢愉,直到生过孩儿才尝到那
水乳交融的快活劲儿。」

  司南靠近她耳,轻轻说与她听,听得净姝面红耳赤,羞窘不得,心虚看了看
过往行人,赶紧拉着他走了。

  六月日头忒毒,饶是撑着伞,打着扇亦是热得汗流浃背,不过走了一条街,
净姝只觉得前襟后背都湿了,想了想,叫下司南,指着一旁茶馆说道:「等太阳
小些再走吧。」

  司南虽想着尽快回去做早上没做完的事,但听小媳妇儿要求,还是不忍反驳,
与她进了茶馆。

  四面通风的茶馆,来上一杯凉茶,便是夏日街道上最好消暑的去处。

  此时日头毒,歇息的人多,两人进去已经没有靠窗的位置,只好随意寻了个
空位坐下,让小二上了壶凉茶来。

  凉津津的茶水下肚,解了身上的热,净姝拿出帕子擦了擦额上的汗,而后递
给他,让他也擦擦,司南却是不接,只把脑袋凑过来,让她擦。

  净姝稍作犹豫,看了看周围,并不见有人看他们,便忍着羞臊抬手给他擦了
擦汗。

  一杯茶刚下肚,外头进来了两个人,一男一女,一老一少,男的抱着个二胡,
走到柜台与掌柜的说了两句,便上了茶馆的台子,是唱曲卖艺的人。

  看着台上的二人,净姝不免又想起了冯皎皎,心中叹气,不敢再看,亦不敢
细想,不敢想台上唱曲儿的姑娘是否会和冯皎皎遭遇一样的悲惨。

  「我突然感觉自己何其幸运。」净姝忍不住和司南说:「总感觉自己这般幸
运对别人来说不公平。」

  「世人各有各的幸运,各有各的苦难,上天不会偏爱谁人,你的幸运都是你
的福报,你的苦难都是你的因果,好坏都接着,向前看就是了,不必想太多,给
自己徒添烦恼。」司南说着,放在桌下的手握住她的手,握出了一手汗。

  姑娘连唱了三首曲儿,下台领赏,净姝私心,赏了她一锭银,让姑娘好生感
激,连声谢过。

  唱曲儿的两人走后,没多久,又来了一人,是个说书的。

  说书的被称做南星先生,他一上场,满堂喝彩,看样子是极其受欢迎的。

  南星先生抚尺一拍,热情的大伙儿都住了嘴,满堂寂然,只听他道:「今儿
咱们不说书,说说京城这几日的热闹事,想必大家都听说了前两日九千岁的义子
娶媳妇儿,今儿个咱们就来说说九千岁这义子,说说这乡野匹夫究竟是如何成了
礼部侍郎净远道的女婿的。」

  净姝没想到说的竟然是他们二人的事,一个吃惊,被口中的凉茶呛了一下,
赶紧抚了抚胸口,顺了顺气。

  司南也替她抚背,凑近笑道:「我倒是想看看他能说出个什么来。」

  净姝点点头,仔细听他说,不成想,一杯茶没喝完,那是越听越生气,这人
分明是在无中生有,胡编乱造!

  53.偶遇邱央真

  这南星先生说,司南之所以会娶她,皆因她长得像他妹妹司琴,司琴浪荡勾
引春闱学子,九千岁大怒,将其打杀,司南奈何不得九千岁,爱妹心切,便打上
了与妹妹长得十分相像的净小姐的主意。

  净大人哪舍得将自家嫡女嫁与一个穷苦出身的小子,奈何九千岁借势压人,
又因其义子狡诈,趁两家为邻,夜里翻墙哄得净小姐与他成了好事,生米煮成熟
饭,净大人才不得不答应将自家千金小姐,掌上明珠,嫁与那乡野小子。

  南星先生更表示,两家婚事之所以定得这般仓促,这般着急成亲,是因为净
小姐已经怀了其的孩儿,为掩丑事,才这般急切。

  南星先生说得煞有其事,大家都深信不疑,净姝被气得那叫个气血翻涌,猛
喝了两杯凉茶都没压下心中怒气,纠结着要不要表明身份,说明真相,可她又不
想将自己的私事说与大家听,思来想去,只得问司南可有什么好办法?

  司南捏了捏她的手,让她稍安勿躁,随即倒了杯茶,招来小二,让他捧给南
星先生,说是请他喝的。

  小二只以为他是觉得南星先生说的精彩,是给赏,赶紧应下,麻利给南星先
生送了上去。

  南星先生听得小二说话,抬头看向司南这边,颔首以做感谢,又继续说。

  净姝想不懂为何还要给他赏茶,如此编排,不打他一顿,教训一番算是好的
了。

  「你等着就是了,不出两个时辰,他自会上门来道歉。」

  净姝自是相信他的话,可还是想不通送他茶水做甚,难不成是茶里下了药?

  净姝问司南,司南却不说,只让她等着看好戏。

  好心情被南星都搅和了,夫妻二人没再多留,顶着毒辣日头又出了门。

  两人慢慢走在街头,没一会儿又汗流浃背,司南将伞递给她,让她在这儿等
着,他去租辆马车,说罢便急匆匆走了。

  净姝抬手擦了擦汗,往一旁屋檐阴处走了走,这六月的天,还真是热得人受
不住。

  净姝不停张望,看他有没有回来,远远看着街那头有人策马过来,瞧着有些
眼熟,又想不起是哪个,看着那人从身边经过,净姝越看越熟悉,却仍是想不起
来,只得作罢,却不料,那人又勒马回头,在她身边停下。

  「净姝,你怎么会在这儿?」那人一边说着一边翻身下马。

  「你是?」净姝越看他越眼熟,刚问出口,突然想起了,「你是邱央真!」

  「几年不见,你变化也忒大了,我方才还没认出来你。」

  三年不见,邱央真高了不少,也黑了不少,以前虽也练武,但瞧着也是个白
面公子,现在快黑成一块炭了,面貌也更凌厉了,可见在边疆没少磨练,也不知
表姐看到他这副模样,会有什么反应。

  「我乍一看也没认出你,你怎么一人站在街边?」邱央真还和以前一样,笑
容十分爽朗。

  「我与我夫君一块儿出来的,他见日头大,去租马车去了。」

  「原来如此,你孤身一人,我陪你等等吧,也见见安少爷,看看是何等郎君
能入姝儿妹妹的眼。」

  因着柔嘉这层关系,净姝和邱央真很是熟稔,以往都是哥哥妹妹唤着。

  净姝想着表姐,不免问他:「你几时回来的?」

  「半月前回来的。」

  「可有……」净姝正想问他可有见过表姐,话刚出口,又住了嘴,另外说道:
「你怎么突然回来了?是回来成亲的吗?我先前听说你拒了表姐的婚事,在边疆
另有了心上人,可是回来与那姑娘成亲的?」

  净姝试探着,自两月前从汪家回来,她忙着成亲的事宜,只与表姐通过两回
信,表姐只与她说两人八字没合上,便就拒了,另外相看。也不知后面相看的如
何?

  按外祖母的脾性,定不会让邱央真轻易见到表姐的吧?

  「没有。」邱央真急了,赶紧否认成亲这说法,也否认心上人的说法,问她:
「你听哪个说我另有心上人的?」

  「表姐告诉我的,她说你很是欣赏一个女子,信里时常夸赞她,字里行间对
那女子喜欢极了,表姐还说,与你青梅竹马这么多年,还不曾见你这样喜欢过一
个女子,且两人又是志趣相投,不像她只会抚琴作画,半点儿不懂你的心思。」

  净姝感觉自己被司南教坏了,半真半假忽悠起了这邱央真。

  「她真是这么说的?」

  看邱央真这样,净姝知道自己估摸对了,他回来还不曾有机会见表姐。

  净姝点点头,「我成亲前在汪家住了一段日子,与表姐同榻而眠,表姐亲口
和我说的,本想陪着表姐初一一块儿去寺里相看的,只因我婚事仓促,急急忙忙
回了家,若是那次相看顺利,表姐近几月估计也要定亲了吧。」

  「我听说她那回相看没成。」

  「你从哪儿听来的?」

  邱央真黑脸一红,只可惜面皮子太黑,根本瞧不出来,「我听我娘说的,说
是他们两人八字没合上。」

  「没成呀,没想到邱伯母还这么关心表姐,消息竟比我还灵通。对了,你回
来可曾见过表姐?虽说你们二人姻缘是不成了,但到底两家还有交情在,二舅舅
还在你父盔下,邱伯母亦喜欢表姐,做不成夫妻,做兄妹便是了,认个干亲,也
不枉青梅竹马多年的情分。」

  邱央真一脸苦涩,不知该怎么回应她的话,索性只回了一句:「还不曾见过
她。」其他的只做没听见。

  邱央真回来这半月,厚着脸皮去了汪家几次,都吃了闭门羹,他母亲试着上
门说情,也是没用。

  正说着,司南与车夫驾着马车过来,看见自家娘子身旁站着个黑汉,面色一
变,赶紧过来。

  净姝怕他误会,赶紧说道:「这是邱央真,邱少爷。」

  净姝说着,朝他眨了眨眼,司南恍然说道:「就是之前惹得外祖母不快的邱
少爷呀,久仰久仰。」

  夫妻二人一再提起之前拒婚的事,让邱央真的黑脸更黑了。

  闲谈了两句,邱央真再待不下去,便告辞离开,净姝故意与司南说:「我听
央真哥哥说表姐之前相看没成,明儿回门我问问娘亲,看表姐婚事究竟如何了,
总归是今年要定下来的。」

  「姝儿,可莫要再唤邱少爷为哥哥了,别给柔嘉表姐招来非议,表姐正议亲
呢。」

  「晓得了。夏日炎热,表姐也最怕热了,咱们过两天叫上表姐一块儿去凉庄
避暑去吧。」

  夫妻两人一唱一和上了马车,直到看不见邱央真的身影才停下说话声。

  急匆匆回府,顾不得浑身汗水发粘,赶紧去了信给表姐,询问现在是何情况。

  不多久,收到表姐回信,才知表姐现正和安伯候府的二公子相看,两家都很
满意彼此,已经在合八字,若无意外,中秋前后就会定下。

  邱央真上过几回门,都被老太太差人赶了出去,老太太和几个舅舅的意思都
是好马不吃回头草,不管那邱央真如何悔过,都不与他们邱家结亲了,更是拦着
她不许见邱央真。

  净姝犹豫了一会儿,又写了一封信,邀表姐去凉庄避暑。

  司南在旁看她写,问她:「你是想做红娘呢?」

  「谁让表姐喜欢他呢,且你又算得他们会成一对,那就撮合撮合吧,不过还
是要给邱央真一点教训,不能让他觉得表姐柔弱可欺,他能挥之即来,挥之即去。」

  看着下人将信送走,净姝方才松了一口气,才有心思洗洗身上,刚吩咐六艺
准备水,就听六礼来报说南星先生求见,嘿,竟还真的来了。

  54.鸳鸯戏水

  净姝赶紧拉上司南去看,才知那能说会道的南星先生说不出话了,倒不是损
了他嗓子,而是不知用了何法让他双唇紧紧黏着,无法张开。

  无法说话的南星先生只得不停磕头求饶,磕得砰砰作响。

  「消气了吗?」司南问净姝。

  净姝点点头,另又对南星先生说:「下次你若还敢胡言乱语,便叫你这辈子
都说不出话来!」

  净姝故作凶恶,南星哪敢不应,忙忙点头,如此才让司南给他解了咒。

  解决完南星,净姝心情大好,美滋滋地进了浴房,不料刚进去,某人也跟了
进来。

  「你想先洗?」净姝没做多想,只以为他要先洗,说着便要出去,谁知刚一
转身,就被他搂进了怀里,腾空抱了起来。

  「我想与你一起洗。」司南说着话,手上动作半点儿不停,三两下扒了她的
衣裳,抱着她进了浴池里。

  净姝双手挡在身前,不让他碰,「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得什么主意,说好的
晚上再来的呢。」

  「晚上来和下午来有冲突吗?」司南问她,不等她答,自己先行回答了:
「就像午饭和晚饭一样没有冲突,咱们现在来了,晚上也还是能来。」

  净姝不服,「你这是强词夺理!这两项如何能比?」

  「如何不能比?我说能比就能比。」司南无赖说着,手上几个用力,就将她
的双手拉下,整个儿锁在了怀里,让她挣扎不得。

  净姝不放弃,还在挣扎,企图挣开他的双手,殊不知某人正居高临下瞧着她
那因挣扎不停颤动的娇软乳儿,瞧着那颤巍巍两堆儿雪白粉嫩,忍不住抓捏上去,
狠揉了两把。

  「好姝儿,忍不得了,让我来一回吧。」司南手上不停,抓着两团儿又捏又
揉,腿间的硬物也不停往她臀上顶,凑近她耳边说,不料就这一句话,便让本来
还挣扎激烈的净姝软下了身子。

  司南想起那日在汪家时,她也是这般敏感,不由张嘴咬住她肉肉耳珠,舌头
几下拨弄便让她忍不住嘤咛出声,再无力推拒。

  摸准了她的命门,司南便更嚣张了。

  「你无赖……」净姝哼哼着,被他上下其手,却是无力推拒。

  「好姝儿,当真忍不得了,想进你这宝贝儿都快想疯了,昨夜梦里都全是与
你亲热。」

  净姝无语,难怪一大早,她还没醒就来折腾。

  看他这么难耐,净姝终是心软同意了,哼哼道:「那你轻点……」

  刚说完,想起什么,又说:「回床上再弄吧。」

  「没事,自己房里,在哪儿都是一样的。」司南说着,低头去亲她的嘴,这
回净姝没有再躲,半推半就回应起他略带急切的亲吻。

  一吻过罢,净姝气喘吁吁,整个人瘫软在他怀里,只觉得嘴皮子都要被他吸
咬破了,不免伸出舌头舔了舔,谁知他一见又扑将上,几下狠亲,又缠着来了一
回。

  净姝算是知道为何好色之徒又被唤作色狼了,这厮动起淫心来就跟恶狼似的,
让她完全没有招架之力。

  亲吻顺着嘴角一路向下,一直到胸前才停下,不停亲吻着还留有他弄出来痕
迹的奶儿,一寸一寸亲吻过去,叼着奶尖尖一阵儿猛嘬,这边嘬完嘬那边,弄得
净姝忍不住的呻吟声音越来越大,胸脯却是越挺越高,更方便他动手动嘴。

  看媳妇儿如此,司南便知她也动情了,一只手悄无声息从她胸上滑下,钻进
她的腿间,摸到了水中那一抹与众不同的滑腻,果然自己猜的没错,遂借着那滑
腻顶了根指头进去。

  「真紧。」在净姝急促地喘息呻吟中,司南忍不住叹道。

  说话间,司南的手指头已经在里面熟练的摸索了一圈,问道:「不疼了吧?」

  净姝摇了摇头,不疼,很舒服,被他摸得麻麻酥酥的。

  听得不疼,司南便加重了些力气,指腹不停摸着里面的嫩肉,没一会儿就将
她摸得麻颤了身子,里面淌出更多粘腻的水儿出来,遂又加了根手指头进去。

  两根指头并着进出进出,让净姝的呻吟声更大了,担心外头的人听见,赶紧
咬着唇儿忍耐着。

  呜呜细吟,叫唤在司南耳边,司南听得气血翻涌,极想就这么戳弄进去,又
担心没松泛好这小嫩穴儿,伤了她去。

  如此想着,司南将她抱到浴池边上坐着,不等净姝反应过来,脑袋就埋进了
她双腿之间,亲上了那肉嘟嘟的粉嫩穴儿,「呀!你做什么!」

  净姝吓得惊呼,忙要后退,却是被他强拉着不让走,等他几下无端吸吮,舌
尖儿一通乱扫,便又失了神智,腰儿下意识抬起,双腿缠上了他的肩,好让他多
吃吃,再撩拨一通方才的爽快。

  只是司南却是不让她如愿,见内里拓宽地差不多,就直起了身体,握着她的
双腿,将她稍稍拉下来些,借着角度将急不可耐的大兄弟喂了进去。

  两人俱是一声儿舒爽叹声,「不疼吧?」

  司南又问她。

  净姝摇了摇头,又胀又麻,却是舒服极了。

  确定她不疼,司南方才继续动作,慢慢加重了进进出出的力道,顶弄得小娘
子哎哎惊叹,哎哎直唤:「司南……慢些,慢些些,受不住了……相公……欸……
相公……」

  不论净姝怎么唤,司南都是不停歇,猛烈进出着,激烈动作让浴池子里亦是
水波翻涌,平静不下来。

  晃荡的水波撞击在身上,别有一番舒服滋味,净姝经受不住,长吟着高潮了,
内里紧锁之际,他却是拔了出来,看着那被他撞得泛红的腿心子一颤一颤喷出水
儿来。

  净姝彻底失了神,不停娇喘着,平息砰砰跳的心儿,却不料,还没缓过来,
他又入了进来,轻插慢抽间又勾起了痒痒意。

  「舒服吧?」司南笑着问她,一边问一边将她抱起,将她抱到了浴池中间。

  浴池中间,无依无着,虽说水不深,净姝还是下意识紧紧抱住了他,双腿缠
到他腰上,整个人缠在他身上,他的那东西还深深插在她体内,随着走动一下一
下进出着。

  这姿势,让净姝莫名想起了金灯藤,抱树而生,依附而长。

  净姝戳了戳司南的胸膛,问他:「你什么时候教我奇门八卦?我不想做个金
灯藤,不想做个依附于你,靠你保护的累赘。」

  「傻媳妇儿,你是我千求万求娶回来的妻子,何来累赘一说,不要胡思乱想,
至于奇门八卦,你不是已经在学了?」

  净姝不懂,「我何时学了?」

  「你跟着我四处渡鬼,所见所闻,难道不是在学?渡鬼并非一定要学会画符
算卦,昨儿那冯皎皎你就处理的极好,在我们都束手无策,险些受害的时候,你
还能细心注意她的反常,勇敢接近她,套出她的执念,已经是今非昔比了。」

  净姝一愣,倒也是,若是以前,她定是不敢那么做的,更别说在明知她是鬼
的情况下,还单独去房间帮她换衣服。

  「想明白了?」司南笑着亲了亲她的唇,继续抽动,顶着最最里头的花心顶
弄研磨。

  净姝点点头,凑上去也亲亲他,报之以感谢,只是比起口头上的感谢,司南
更想她能身体力行好好感谢,以后不要再过多推拒,让他能尽兴恩爱。

  心中感动的净姝想也没想就答应了,事后才知是自己冲动了,以后每回,这
厮都用这话来压她。

  55.去凉庄

  从浴池做到床上,从下午做到晚上,一连来了三回,司南可算是尽了兴,只
是苦了净姝了,身上酸软地动弹不得,连晚饭都是他喂着吃的,以至于第二日又
起晚了,差点儿耽搁回门了。

  许是隔的近,回门归家净姝并没有很激动,只是爹娘待客一般对她,让她突
生出一种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的感觉,总觉得自己成了个外人。

  净姝不自觉叹了一气,汪氏眉头微挑,寻着借口将女儿喊去了后院。

  「怎了这是?可是安司南对你不好?」汪氏拉着女儿的手着急问道。

  净姝赶紧摇头否认。

  「那你方才叹气作何?」

  净姝身子一歪,搂住娘亲,娇哼哼道:「我只是觉得爹娘将我当外人了。」

  汪氏听得这话,失笑搂住自家这娇娇儿,「都为人妻为人母的人了,还这般
不稳重。只要爹娘还在,你何时回来,这儿都是你的家。」

  娘俩说着话,净姝不免问起表姐的婚事,问问娘可知内情。

  「说的是安伯侯家的二公子,谈的差不多了,估摸着过了七月就会定下来。」

  「您可知那邱央真回来了?」净姝问。

  「听说了,可现在回来又有什么用呢,安伯候府较之邱家对汪家而言更有助
力,安伯候府有意结亲,汪家是绝不可能推了的,所以不管如何,柔嘉与邱央真
都不可能了。」

  净姝一阵无言,好一会儿才呐呐道:「可表姐喜欢的是邱央真呀。」

  「有什么办法呢,这就是官家女子的命。」

  净姝一噎,确实,若不是她命格特殊,若不是爹娘疼爱,她又如何能嫁给司
南呢。

  「娘,您有机会帮着劝劝外祖父外祖母吧,司南给表姐算过姻缘,定是那邱
央真没跑了,缘分天定,莫要走了歪路,耽误了表姐。」

  「当真?」汪氏再次确认。

  得了净姝点头,汪氏点点她额头,「你也不早些说,咱们也就不必费尽心思
给柔嘉相看了。」

  「我这不是想着要给那邱央真一点教训嘛,省得他以后欺负表姐。」

  「也是,怎么也不能轻饶了他,我明儿就去汪家,寻老太太说说。」

  净姝忙忙点头,一并说了过两天和表姐去凉庄玩的事,说了自己的打算。

  「这会儿凉庄怕是已经住满了吧。」

  「九千岁说之前在凉庄留了个依山傍水的院子,让我和司南去那儿避暑。」
是那天早上敬茶的时候,司南去外见胡四娘母女,九千岁与她说的。

  「看来九千岁对你俩还真是好。」

  净姝点点头,目前看来九千岁对他们真是没话说。

  说到此处,净姝不免担心邱央真到底能不能理会她那天的话,会不会跟去凉
庄。

  对此司南表示不必担心,反正若是他,定是想方设法来见心上人。

  净姝心中哼哼,哪个有他心思多,那邱央真要是有他的歪主意鬼心思,又何
至于半月还没见上表姐的面。

  净姝虽担心着,但也没法再去知会邱央真,就看他自己能不能琢磨出来了。

  与表姐约好十二出发,城门口汇合一起同往去凉庄。

  到城门口,净姝不住往四周瞧了瞧,都不见邱央真的身影,不由泄气,看来
那厮到底没领会到她的意思。

  见到表姐,净姝就抛弃了司南,上了表姐的马车,司南没说什么,从马车上
下来,另骑了马,走在她们马车旁。

  净姝笑他:「你也不怕晒。」

  司南笑,「再黑也黑不过那邱央真。」

  邱央真这名字一出,柔嘉嘴角的笑就僵住了,问净姝:「你们见过他了?」

  净姝点点头,「那日在街上碰到的,黑成了一块炭,他骑马过来,我都没认
出他。」

  净姝嘴快,将那日的事情一股脑儿都告诉了表姐,也不知是不是说曹操曹操
到,她话音刚落下,就听一阵快马蹄声由远及近,然后听那人唤道:「安少爷,
又见面了。」

  熟悉的声音让柔嘉愣住了,净姝却是赶紧将车帘放了下来,听着外面司南与
他的说话声。

  「邱少爷这是打哪儿来,又是往哪儿去?」

  「我娘让我去凉庄给姑母送句口信,安少爷这又是要去哪儿?」邱央真明知
故问,眼神不停往不时被风稍稍吹起的车帘里看。

  「姝儿与柔嘉表姐约了去凉庄住几天,我陪同过去。」

  「倒是巧了,相逢不如偶遇,不如咱们一起结伴同行。」

  听着他们的谈话,净姝不禁掩嘴偷笑,往表姐耳旁轻说:「你看吧,就是为
你来的。」

  柔嘉禁不住红晕满面,笑容压制不住,心中激动,忙问净姝:「那我现在可
要与他相见?」

  「不急,再等等,等待会儿下马车的时候自然能见,不过表姐你现在还得端
着些,莫要给他好脸子,且磨磨他。」

  姐妹俩窃窃私语一路,商量着对付邱央真的法子,那厢邱央真的视线一直落
在车帘上,眼神灼灼,都快要将车帘子盯出洞儿来了。

  凉庄在山上,半山腰的地方,有山有水有树林,阳光透过密密林子,没有那
样灼热,伴着凉凉山风很是惬意。

  约莫走了一个时辰,突听前面许多人声,隐隐还有哭声,净姝忍不住挑帘问
司南怎么了?

  「好像是有孩儿贪凉下河游泳溺水了,我过去看看。」

  司南说罢,策马过去,邱央真本也想去看,终是没有走,企图与柔嘉说话,
只是净姝没给他这机会,很快又将车帘放了下来,让车夫驾车跟上去瞧瞧。

  行到近处,净姝又掀开车窗帘子看,却故意用身体将小窗堵住,完全不给邱
央真看表姐的机会,邱央真无法,只得歇了心思。

  透过人群,净姝看见前头有个老太太,提着一只大公鸡,一手拿针,扎破公
鸡双眼,鲜血滴下,随即让一旁哭的伤心的女人喊儿子的名字。

  那伤心的母亲,声泪俱下唤着孩子的名字,声声呼唤,直叫闻者伤心,见者
流泪。

  不多久,孩子浮上了水面,身上缠满了水草,肚子涨得老高,已经没气了。

  众人合力将其打捞上来,那母亲抱着孩子尸体,哭得肝肠寸断,瞧得不少人
都跟着抹眼泪。

  净姝也不禁抬手擦泪,就见司南走近那老太太身边,说了几句话,随即拿起
钱袋子,给了她一些钱,拿走了那只被戳瞎眼的公鸡。

  净姝远远瞧着他的一举一动,十分不解,等他过来,赶紧问究竟。

  「世上道门千万种,每个门派的道法都不尽相同,伤生灵寻尸这种法子与老
王八杀陈满星是一样的,虽是做了好事,情有可原,但终究是给自己造了因果业
报,常用这种法子的术士必会遭受三弊五缺之苦难,那老太太便是犯了孤寡。」

  「明明是做了好事,还落得个三弊五缺,这未免也太不公平了吧?」

  「行善积德也讲究方法的,只可惜有些门派和老王八一样,不懂这个道理。」
司南说完,手掌覆上公鸡的眼睛,轻声一段咒语,再松手,公鸡眼睛已经止了血,
再几下眨眼,便复明了。

  司南将公鸡扔下,公鸡一声长鸣,便摇摆着走了。

  56.泄露天机

  司南这一招瞎眼复明,看惊了在场所有人,净姝也是,惊叹道:「竟还能这
样?」

  「和之前对付南星的法子差不多,属巫法范畴。」

  「竟不知安兄还精通巫法之术,失敬失敬。」邱央真也满是佩服,与司南谈
起了方术。

  司南有一搭没一搭的与他们聊着,心中无限惆怅,他刚刚说别人不懂怎么帮
人,自己又何尝不是呢,那天他一高兴,给柔嘉算了卦姻缘,也是泄露了天机。

  在闲谈之中,到了凉庄门口,司南早早下马,去搀扶净姝下来,柔嘉紧随其
后,邱央真有心去扶,却是没有由头,只能看着丫鬟将她扶下来。

  「柔嘉。」邱央真上前唤道。

  柔嘉垂着头,听他唤才抬头看他,本想应他的话,却是愣了,随即笑出了声:
「方才听姝儿说你黑得像块炭我还不信,你究竟怎么晒得?」

  邱央真似没想到柔嘉会这么说,瞧着她的笑脸,也不禁笑了,「边疆太阳毒,
我时常去巡逻边防线,久而久之就晒得这么黑了。」

  「咳!」净姝故意咳嗽,在旁提醒表姐方才商量好的计划。

  柔嘉会意,朝邱央真点点头以做知道,稍稍敛了面上的笑容,往后退了半步,
客气朝他说道:「邱少爷可还有事,若没有,我便先进去了。」

  一句邱少爷让邱央真面上笑容垮了下来,她从来就不曾这么生疏地唤过他。

  「柔嘉,我之前拒婚是因为……」邱央真正欲解释,被柔嘉打断了,「事情
已经过去了,多说无益,我不怨你。」

  柔嘉说完,便与净姝走了,邱央真再次追上,被司南拦下,「邱少爷日后也
改改口吧,七月一过,柔嘉表姐与安伯候二公子的婚事就该确定下来了,再见面,
您或许该唤她孟家二少奶奶了。」

  司南的话让邱央真彻底颓了。

  看着柔嘉与净姝的背影消失在眼前,司南又说:「你与表姐青梅竹马,表姐
对你如何你肯定知道,被你拒婚,表姐可谓是伤心欲绝。」

  「伤心暂且不说,与你这段情,只要有心,都能打听得到,以后表姐嫁去孟
家,怕是会遭人轻贱,若是汪家势强还好,可惜几个舅父还得仰仗着孟家帮衬,
表姐余生怕是难了。」

  「这不行,柔嘉万不能嫁给他。」邱央真着急了。

  「不嫁给他嫁给谁?嫁给谁不都是一样的?你既然对表姐无意,就别再来招
惹了,免得让人更加误会。」

  「当时只是一时纠结,我想留在边疆,又担心会苦了柔嘉,才没立即答应,
不成想让汪二叔误会了。」

  邱央真说着也委屈呢,汪二叔与他父亲关系一向要好,虽是上下级关系,平
日里都是兄弟相称,不分官职高低,那天两人不知怎么争吵了几句,他正好进去,
撞枪口上了,汪二叔问他与柔嘉的婚事,他一个犹豫,汪二叔就甩袖子走了。

  他原想着过几天,等汪二叔消消气,他再去解释一番,不曾想汪二叔早就给
家里回了信,说他拒了亲,等他知道时已经晚了。

  「那你现在可想清楚了?」司南问他。

  邱央真不做犹豫点头。

  「可惜错过了就是错过了,现下想让汪家拒了安伯候府,另与你家结亲怕是
难了。」

  司南说着,往前走了两步,突然又停了下来,回头又对他说了一句:「难是
难了点,可也还有机会不是,法子我刚可都告诉你了。」

  司南想,既然都泄露天机了,不如就好人做到底了。

  柔嘉从司南嘴里听到邱央真的解释,听得他的心意,才知其中竟还有如此原
由,心中那点子怨便彻底消失了。

  「说哪个都会说,还是要看他后面是如何做的,在没确定之前,还是得晾着
他。」净姝不同意表姐这么轻易原谅他,就算心里原谅了,面上也不能原谅了,
得好好搓磨搓磨他。

  柔嘉点点头,这她知道,两人现下没有关系,总归是要避着些的,免得惹来
闲话。

  三人正谈论着,突然听外面人声嘈杂,似乎是出了什么事,净姝便让六艺和
六礼去外头瞧瞧。

  不多久,六艺急匆匆跑回来,说道:「是八皇子被蛇咬了。」

  八皇子比他们先来凉庄两天,也是来这儿玩的,今天与友人一块儿去山上水
潭处捉鱼游水,正玩的高兴时,不知从哪儿窜出了一条蛇,将八皇子给咬了。

  「严重吗?」

  「听说不大好,咬的位置有些刁钻,是……咬大腿根子上。」六艺说着不禁
红了脸,大家会意,这一旦处理不好,那怕是会成太监了。

  「庄主已经给八皇子封了一口蛇药,现已经差人去京城喊大夫了,应当会没
事的吧。」六礼补充说道。

  净姝若有所思,突然想到什么,看向司南,问他:「你能将鸡眼恢复如初,
能否治疗八皇子蛇伤?」

  司南笑,「我说娘子大人,你还真当我是无所不能了?」

  「方才那公鸡,它因助人而眼瞎,我用它助人的功德做换,这才能成,八皇
子被蛇咬,若是他命中有此一遭,我是救不到的,他活还是不活,全看天意了。」

  「去瞧瞧吧,瞧瞧就知道能不能救了。」净姝心下痒痒,想去看看热闹。

  司南伸手掐她面颊,可想亲亲她的笑脸,碍着柔嘉在,只能按下心中欲望,
「怎的这样孩儿心性?」

  媳妇儿所愿,哪有不从,一行人便又出了门。

  柔嘉本不愿掺和,碍着先前与八皇子传过谣言,也怕碍了他们夫妻二人恩爱,
但想着如果去,可能有机会再见到邱央真,又忍不住想去。

  他那样好凑热闹的性子,定会去看的。

  柔嘉想着,还是跟着净姝他们一起去了。

  八皇子住在玉清小筑,在湖中央,四面来风,夏日住着极为解暑,是凉庄最
好的一处院子。

  净姝他们到时,小筑里已经来了不少人,层层围着,都是来关心八皇子伤情
的。

  一眼看去,站在人群里的那个大黑个最最显眼,他正在和个侍卫说着什么,
似察觉到他们视线,邱央真回头看来,看见柔嘉,有些激动,赶紧走过来,「柔
嘉,你怎么也来了?」

  不待柔嘉回答,司南先行打断,问他:「八皇子现在怎么样了?」

  「蛇有剧毒,蛇药完全没起作用,已经有部分腐烂了,就算大夫来了估计也
悬了,保得了命,那物儿也废了。」邱央真说着,视线却是没离开过柔嘉身上,
瞧得柔嘉面颊火红。

  「八皇子游水都不让人事先检查周围的吗?」

  「方才问侍卫,他们只说是突发的状况。」

  「不对劲不对劲,这么多大内侍卫跟着,还发现不了一条蛇儿?再说了,这
么多人过去,打草惊蛇,听见动静,那些蛇儿都得赶紧走了。」司南有些怀疑。

  邱央真也是赞同他这说法,按他自己武功来看,若贴身保护一人,是绝对不
可能发生这种事情,八皇子身边保护的都是绝顶高手,应该不至于会出这种差错。

  57.日蛇的报应

  正说着,庄主急匆匆从里面出来,满头大汗顾不得擦,着急问侍卫大夫还要
多久才能来?

  看庄主那模样,就知那八皇子情况危急,司南走上前,与他说:「让我瞧瞧
吧,我以前也治过蛇伤。」

  司南此话让庄主和侍卫们大喜,顾不得多问,便赶紧将他迎进去。

  净姝不好跟进去,只能和表姐在外等候,邱央真殷勤带着她们绕去屋后,偷
偷开窗,便能看见里面情况。

  此时人多眼杂,侍卫们都守在前面,没有顾上这边,让他们钻了空子。

  从窗户看,只能瞧见床帷,看见司南站在床边查看,看不见床上的八皇子究
竟是什么情况,只能看司南面上反应。

  司南看罢,面色凝重,问庄主和侍卫:「八皇子究竟是怎么被蛇咬的?确定
是被蛇咬的?」

  侍卫忙说:「就是在山泉旁玩耍时,不小心被突然窜出来的蛇咬了。」

  说着,指了指地上的一块布,「就是这条蛇,我打死带回来了。」

  司南伸手掀开布,是一条短尾蝮,是这附近常见的一种蛇。

  司南将其提溜起来,仔细查看,一旁庄主忙不迭赶紧说道:「这附近每年不
少人被这种红土球子咬伤,庄子每年都会从个厉害的捕蛇人那里买蛇药备着,以
前百用百灵的蛇药,不知这回怎么就失效了。」

  司南没有回答他的话,仔细查看手中的蛇,随即转头看向侍卫,问道:「这
条短尾蝮毒牙都被拔了,又怎么能咬人?」

  「这就是最奇怪的地方……」侍卫有些不知该怎么说,庄主却是吃了一惊,
赶紧凑过来看,果然不见毒牙,从伤口来看,是刚被拔了牙不多久。

  没毒牙的蛇又谈何咬人呢?庄主只以为是侍卫欺瞒,赶紧问其究竟。

  「八皇子确是被这条蛇咬伤,我也不知一条没有牙的蛇究竟是怎么咬伤八皇
子的……」

  正说着,突然门口传来一声惨叫,司南赶紧去看,就见门口有个男子晕了过
去,方才那声惨叫就是他发出来的,他裤裆处,明显有尿液渗出。

  司南伸手解开他的裤子,露出被咬的肉根,是蛇咬的痕迹,他裤裆内却不见
有蛇。

  不待仔细看完,又有几个男子惨叫出声,都是一样的症状,一时间所有人都
不敢再待下去了,赶紧退出了小筑,只敢远远看着。

  看这几人身上凌乱衣裳,湿痕未干,司南问道:「你们刚刚都和八皇子在山
泉游水戏耍?」

  被咬人纷纷应是,有一人战战兢兢说道:「许是蛇妖来寻仇了。」

  「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原来啊,这两年,不知从哪里传出一件趣事,说是将那蛇儿毒牙拔去,用肉
棒挑逗几下,蛇就会扑上来撕咬。

  因拔了毒牙,蛇无法咬,又不会咀嚼,只会死劲吞,那被激怒的蛇,咬住的
同时,还会用尾巴来缠,企图缠死敌人。

  蛇鳞冰凉,蛇嘴肉嫩,外冷内热,鳞片摩擦,紧缠紧咬,爽得不行。

  有几个胆子大的人试过,此后这法子就在花街柳巷传开了。

  八皇子身为皇子,本不必往凉庄避暑,之所以来,正是听信传言,也想试试
这份极乐,便趁着夏日天热,蛇儿出来活动,约了几个公子一起来凉庄尝试。

  一行人到山泉阴凉处,便让几个侍卫去山野深处去抓蛇,拔掉其毒牙,开始
玩弄起来,看着那凶狠毒物被自己操弄,爽快非常,确实如传说的一样,比女人
那话儿玩的更舒服更刺激。

  一条一条插过去,几个人在张张大张的蛇嘴里,射了不知多少回,一直到精
疲力尽才停下。

  不少蛇都被他们玩死了,剩下那几条活的就算被放走,也因没有毒牙,无法
捕猎自保,只能自生自灭。

  几个少爷们尝过那般销魂滋味,便对女子的失了兴趣,刚歇过一天,便又约
着上山去。

  又如那天一样,让侍卫捉了不少颜色各异的蛇来,一条条拔去毒牙,开始操
弄。

  又是给蛇儿们喂了一天的精,爽极了才要走。

  眼看着吃了满肚精水的活蛇爬行离去,大家也准备穿衣走的时候,八皇子突
然又起了欲望,腿间的大物又支棱了起来,等不及侍卫再抓蛇来,便迫不及待从
地上捡起一条被操死的死蛇,掰开它的嘴又怼了进去。

  死蛇在他的捅弄下似乎又活了过来,八皇子正想将这奇事告诉其他人,只觉
得龟头一痛,竟被这死而复生的死蛇咬了一口。

  死蛇是被他们操死的,若有毒牙怕是早就咬死他们了,又怎么可能等到现在
才咬他呢?

  听见动静的侍卫们赶紧上前护驾,这才有了现在的事。

  大家都没想到,八皇子这群人玩的这么狠,竟敢日蛇,一时间面上嫌弃之色
都不加掩饰,尤其是一些个对八皇子等人抱有心思的夫人小姐们,都甩袖子走了。

  「这就没错了,八皇子这伤根本不是蛇咬的,而是被蛇鬼咬的。」司南说道:
「凡开智的蛇,为人所杀,心有怨气,会成蛇鬼报仇。」

  庄主可不敢有何嫌弃,听司南这么说,赶紧问道:「安少爷既看出了其中不
同寻常之处,不知可否有解法?」

  司南摇头:「自作孽不可活,他们活该有此报应。」

  庄主还想说什么,人群中突然有一人高声说道:「安少爷定是有法子的,我
方才还听他家下人说,安少爷来凉庄的途中救下了一只被扎瞎眼的鸡,不用包扎,
不用止血,只念了几句咒语,便治好了那只鸡的瞎眼。」

  司南顺着声音看去,是一个小厮模样打扮的人,看他身上衣袍,应是凉庄里
的下人。

  「安少爷,这事您务必要帮帮咱们,万一八皇子有个不测,这凉庄上下百余
口人,都得小命不保。」庄主说着,跪下身来,不停哀求,其他侍卫见状,也都
纷纷跪下,求司南帮忙,八皇子要是出事,他们这群侍卫,也必定会脑袋搬家。

  那些被蛇鬼咬伤的少爷们,此时也都顾不得面前这个只是一个乡野小子,只
是一个阉人的义子,顾不得腿间伤痛,纷纷下跪磕头求他救命。

  看着满地跪下的人,一人一家,上有老下有小,牵扯又何止百人,司南长叹
一声,说道:「既如此,我便试试吧,至于能不能成,我不能保证。」

  司南此时说得尚无底气,他直觉此事不简单,从老王八开始,到方才的公鸡
寻尸,似乎都是上天在做警示,警示他今日不要轻易动手,恐会落个好心没好报
的下场。

  58.两全之策

  司南想着,还是让侍卫们将所有被咬的人都抬进房中,另让庄主准备黄纸,
笔墨,朱砂,香灰和锅底灰。

  东西一到,司南便叫上净姝进房,关门落锁,不让人窥看。

  净姝只以为他需要帮手,赶紧问道:「我要怎么帮你?」

  「不用你帮,你一旁看着就行了。」

  司南一边说一边将黄纸在桌上摊开,朱砂兑水研磨,一切准备妥当,然后就
坐着不动了,不知在想些什么。

  净姝看了会儿,不明白他为何突然停手,正想问,突觉后背生凉,回头看去,
就见身后贵妃塌上盘着一条蛇,眼神不善盯着他们这边。

  「相公!有蛇!」净姝惊呼,话音刚落,就见那条蛇凭空消失了。

  司南并不觉奇怪,也没做其他防备,他清楚那刚死的蛇鬼打不过他,不敢与
他硬碰硬,遂拉着净姝坐到桌前,又继续沉思。

  净姝十分不明他这是在做什么,那边被蛇咬伤的人,已经昏迷了好几个,再
不动手,怕是要来不及了。

  「你在想什么?怎么不动手?」净姝忍不住问他。

  司南将她抱过,坐到自己腿上,轻轻与她说:「我在想该怎么救他们才好,
我一旦救下他们,蛇鬼定会与我生恶,蛇鬼性恶记仇,不好送走,到时候便是我
的因果了。」

  「那咱们不管了,去找城隍爷解决吧。」

  司南摇摇头,上天既然已经给了诸多警示,这事必定是该由他来解决的,就
是不知该如何才能完美解决。

  净姝看着他皱眉,却是帮不上他的忙,只能伸手帮他擦了擦额上的汗,随即
想从他腿上下来,谁知司南却是抱着不放,更是将脑袋埋进了她怀里,蹭起了她
胸前的软嫩。

  「你干嘛呢!」净姝轻呼,就要推开他,司南先行说道:「让我抱抱,就一
会儿。」

  看他如此头疼模样,净姝不由得心中发软,也就顾不得那边还有外人看着,
任由他抱着想。

  司南想了好一会儿,有没有想出办法她不知道,只知道他腿间的那东西想硬
了,硬邦邦顶在她腿间。

  净姝好生无语,正要问他,那边疼得不行的众人先开口嚷嚷了:「妈的!你
到底是来干嘛的?老子快疼死了,你还抱着女人不放!」

  那些个人,嘴巴一个比一个说的难听,净姝听得火冒三丈,只觉得他们活该
挨疼,正想警告他们闭嘴,不料司南却是一点儿都没生气,反而松了眉头,高兴
将她放下,提笔开始画符。

  刚刚那人一句「老子」提醒了他,儿子干下的混账事,自然由老子擦屁股。

  司南迅速下笔,行云流水,丝毫不带停顿,一笔便画出了一道复杂的符。

  也不知是不是看错了,他收笔之际,净姝只觉符上有金光闪过。

  画好符,司南拿过桌上一个茶杯过来,剑指拿符,嘴中念念有词,手掌一翻,
符咒猛地燃了起来。

  突然的火光让其他人大为吃惊,纷纷都住了嘴,赶紧又说起了吹捧的话。

  司南没受他们影响,继续施咒,将燃烧着的符纸放进空杯之中,一直到黄符
燃尽,才停下咒语,继而将香灰与锅底灰混入其中,取下腰间酒葫芦,倒了些酒
进来,将其搅和成糊糊状。

  随即将这黑糊糊,敷到了八皇子腿间。

  黑糊糊一沾上八皇子那肿胀得看不出原型的肉根,就见黑气直冒,疼得八皇
子嗷嗷叫娘,差点昏死过去。

  随着黑气消失,八皇子腿间的肿胀消了不少,逐渐能看出其本来面貌,看样
子是奏效了。

  司南看了看八皇子,回头又看了看那几人,轻嗤道:「也算是你们命不该绝。」

  说完,便去帮那些人敷药。

  从左到右一共八人,司南一个一个敷去,敷完最后一个,正欲起身,那人道
了句谢,司南轻哼一句,并不想应他这话,却不料突然从那人嘴里窜出了一条蛇,
直扑他面门来。

  司南险险避过,手掌一翻,打出几张符咒,将其打倒在地。

  「你想他们怎么补偿你们?」司南问它。

  大花蛇没做表示,蛇信子狂吐,高昂脑袋,做出攻击状。

  司南席地而坐,丝毫不惧它攻击状态,与它商量:「让他们子子孙孙立牌匾
供奉你,或是吃斋念佛回向功德给你,又或是让皇帝下御旨封你为龙,给你立碑
建庙,享万民香火供奉……」

  司南碎碎叨叨说着,说到最后一项,大花蛇的蛇信子明显停了一下,似乎是
被说动了。

  天地人三君御旨,于三界之内都有效,若真能讨个封赏,也算是一步登天,
省了至少百年修为,更别说还能立碑建庙,受万民香火信仰。

  大花蛇犹豫了一会儿,看了看床上已经苏醒的八皇子,回了句:「你说的不
算。」

  说完,眨眼功夫就到了八皇子身上,居高临下看着八皇子,将刚刚苏醒的八
皇子差点又吓晕过去。

  「给我和我死去的诸位蛇兄弟立碑建庙供奉,香火不断,还要你父封我们做
龙。」大花蛇向他提要求。

  现下这种情况,八皇子如何敢拒绝,忙忙应好,这就吩咐人去办。

  大花蛇见他答应,见他果真差人递信去皇宫,也就收了神通,没再找麻烦,
只等着皇帝那边下诏,自己即刻化龙,受仙人礼遇供奉。

  凉庄离京不算远,但进宫规矩多,一来一回还需不少时间。

  等待这会儿,八皇子与那些个少爷们都已经大好,大家都以为此事就会如此
了结了,却不知司南私下让邱央真偷偷去拦了去皇宫的侍卫,让他另带了口信进
宫。

  其他人不知晓,只有净姝和柔嘉二人知道,不禁问他为何,要是皇帝没有答
应,八皇子他们不就还是凶多吉少?

  司南坐在窗边摇椅上吹风,眼睛半眯,慢悠悠地给她们解惑:「那蛇初开智
修行,就被侍卫所擒,被八皇子他们玩死了,不可不说大惨,所以其怨气冲天,
不能轻易化解,它想报复回去无可厚非,只是它太贪心了。」

  「蛇修五百年功德成蛟,一千年功德才成龙,这还算是顺利的,你看老王八
就知道了,说是五百年,可真修起来可就难说了,它一条刚开智的小蛇儿何德何
能化龙成仙,实在大贪。」

  净姝恍然,仔细想想也是,都说皇帝是真龙天子,若将其封龙,那不代表它
可以和皇帝平起平坐了,皇帝怎么可能会答应呢。

  「贪心是一回事,它到底还是苦主,是八皇子他们混账在前,你这样设计它
们,不是在助纣为虐,给自己揽是非吗?到时候蛇鬼不是还会报复于你?」净姝
问。

  「等邱央真带信回来你就知道了。」司南故作神秘。

  「不能直接说嘛?」净姝迫不及待想听结果。

  司南睁眼看她,笑道:「能是能,不过……」

  司南眼神扫过她圆鼓鼓的胸前,意思不言而喻。

  经这些天相处,净姝哪能不知这色胚的心思,面上顿时一红,下意识看了看
旁边喝茶的表姐,伸手拧了他一把,「不说就不说,反正等下就知道了。」

  说完就不理他了,与表姐说话去了。

  59.渡蛇鬼

  柔嘉原在听司南与净姝说话,可听着听着就走神了,满脑子都是那邱央真,
想着方才的见面,想着方才突然因为蛇鬼混乱时,被他抱着躲开时的亲近,她还
能清晰回忆起腰肢上被他搂过的感觉,那样有力,与以前的感觉已经完全不同。

  被净姝一声表姐打断,面颊不禁红了,赶紧回答她的话。

  净姝作为过来人,看表姐这样,哪能不知表姐心思,打趣笑道:「看你这样,
怕是不出两天就会绷不住与他和好了。」

  柔嘉没反驳,算是默认了,拉着她在身旁坐下,抱着她叹道:「姝儿,你是
不知道,我一见到他,我就不是我了,控制不住想与他亲近,想与他多说几句话,
我有太多想和他说了。」

  净姝也搂着表姐,「原先还想帮你磨磨他,殊不知磨他的时候也在磨你了。」

  净姝说着,看了眼司南,她也知这份儿难耐,就像那天她会忍不住爬墙去隔
壁问他的心意,实在心中焦灼,实在忍耐不住。

  「既如此,那就与他说明白吧。」

  「最好别急。」司南插嘴说道:「时候未到,急也没用,再等等。」

  「何时才到时候?」净姝和柔嘉异口同声问他。

  司南摇头,「天机不可泄露,不可说不可说,到时候你们就知道了。」

  净姝与柔嘉实在想不通,纠缠着问了他半天,一直到邱央真回来他也不肯告
诉,只得作罢。

  「一切如你所说,不过稍有些出入。」邱央真带来了皇上的圣旨,却是带来
了两份。

  司南赶紧起身,接过圣旨各看了一眼,心下了然,随即去了玉清小筑。

  大花蛇见他们来,很是激动,这就要冲上来夺取司南手中的圣旨。

  司南躲开它的动作,让它稍安勿躁。

  「你还想耍什么花样?」

  「我能耍什么花样,只不过皇上让我宣读圣旨之前,让我先问你几个问题。」

  「什么问题?」大花蛇有些不耐烦。

  「给你所建庙宇该取何名字?要按作什么规格建造?」

  「那自是龙王庙,按照京城最好的大明寺来建。」

  「龙王庙?」司南反问了一句,是质疑的口气。

  大花蛇当即语气不善,厉声问他:「不行吗?」

  「众所周知,一般龙王庙里面供奉的是四海龙王,保风调雨顺的,您有什么
本事能与他们四神平起平坐?」

  这一问,将大花蛇噎住了,蛇信子吐得越来越快,想了想,说道:「那就改
做龙庙吧。」

  「寺前碑文该如何书写?您受百姓香火,又能保百姓什么呢?」

  「这……自是有求必应。」大花蛇有些慌了,并没有回答前一个问题,寺前
碑文需得写上建寺原由,写上供奉仙家名讳,仙家慈悲功德,显然这刚开智修行
的大花蛇根本没有什么可写的。

  「有求必应?」司南再次质疑。

  「怎么?不对吗?」大花蛇言语已经没有方才斩钉截铁,反倒是听起了司南
的意见。

  大花蛇记得自己之前在一些庙宇道观之中也看到过写有有求必应的字,听到
司南质疑,有些莫名。

  「倒也不是不对,只是我想问问您,若是有一大奸大恶之人进来求助,您应
不应他所求呢?」

  「那当然不会应。」

  「那我请问您,您该如何分辨进您庙堂求助之人究竟是好还是坏呢?」司南
说着,指了指一旁的净姝,「若这小女子路上救下一人,甚为喜欢,带他寻医救
助,大夫说要想救他,需得杀人取心救命,她为了救人犯下杀孽,杀一人救一人,
她究竟是好人还是坏人呢?」

  大花蛇不知该如何答了,司南却是还在说:「我母重病,需蛇胆入药,我杀
蛇取药救母,母亲因服食蛇胆转危为安,那我此时究竟是善还是恶?」

  「那蛇此前咬伤三人,咬死四人,它被我杀死,救了我母,魂魄进你庙宇告
状,求你主持公道,你又该如何处置决断?」

  「这……」

  「这还是这一世的因果,假若这蛇咬死的四人前几世另有因果,所以这世才
被它咬死,以你的本事能否看到其百世因果?你看不到百世因果,又该如何论断
其中种种呢?」

  老王八修行五百年,都还没弄明白该如何处置,又何况这刚刚开智修行的蛇
儿呢。

  大花蛇思索良久,终是服气开口:「我修行太浅,修为不够,尚且不配立碑
建庙。」

  随即话锋一转,又说:「既然如此,那我便了却与他们今世的恩怨,来世重
头修行吧。」

  说完又扑上八皇子他们。

  八皇子等人顿时吓得屁滚尿流,往后躲去,不惜拉过一旁的人做挡,场面霎
时乱成一团。

  司南却是不慌不忙展开圣旨,朗声诵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八皇子等
人恣意妄为,犯下杀孽,实在罪有应得,现勒令所有参与其中之人,亲手在山泉
旁,建山泉庙,立亡魂像,世世代代,子子孙孙为其香火供奉,诵经书百卷,以
慰亡灵。钦此。」

  大花蛇愣了一瞬,有些不信他所念,自己过去仔细看了方才相信,不忿道:
「不封为龙,也该封个蛇王吧?」

  「皇上说,你们这封号得赐给八皇子。」司南说着,又拿出第二份圣旨,让
八皇子接旨。

  八皇子刚及弱冠,皇上还不曾赐他封号,此番一并赐了封号「岐」。

  大花蛇一时没领会这其中意思,其他人却是听懂了,八皇子,封号为岐,八
岐指的可不就是八岐大蛇么,八岐大蛇乃是凶兽祸神,意为其恶,本是龙子,封
为做蛇,那便意味着他以后没有继位的资格了。

  大花蛇听得解释,若有所思点点头,却还是不满。

  司南又继续说:「你也该知道,修行从来不是一步登天之事,功德不够,什
么封号也不过是徒有虚名,不如待在这山泉庙里好好修行,到时凭自己本事修得
大道封神上榜。」

  「你好好想想。」

  大花蛇想了许久,终是松口答应了这个解决办法,只是它被司南刚刚一通说
辞,说得不知该如何修行了,只得问司南:「你刚刚的问题,究竟该怎么做才是
对的呢?既不能有求必应,那我这山泉庙又该保众生什么呢?」

  「天有天规,神灵也不能贸然助人,需得上查功德簿,下查生死簿,才能依
规矩办事。

  庙分阴阳,阳庙供奉正神,阴庙则是什么都能供奉,不是正神,查不了功德
簿和生死簿,看不透因果报应,分不清好坏,所以大多数阴庙干脆就有求必应,
殊不知这种有求必应,都是会付出相应的代价。

  山泉庙也是阴庙,但由皇上圣旨御封,又有八皇子等九大家族后人供奉,在
阴庙之中属于上上等,路都给你们铺好了,你们修行只需记住一点,山泉庙不能
求财,不能求运,不能求姻缘,只能求治蛇伤。

  以庙门为界,不管来求之人究竟是好还是坏,只要是被蛇咬伤而进庙门求治
的生灵,那就治,没进你庙门求治的,哪怕就死在门槛外,你们也都不要管。」

  大花蛇听罢,又思索良久,朝司南俯身,做叩拜模样,「多谢先生指点。」

  从此凉庄附近多了一座山泉庙,庙里供奉无数蛇像,慢慢地,山泉庙又被人
称作蛇仙庙,凡被蛇咬伤之人,来此磕头,无需用药,亦能大好。

  此乃后话,暂且不表。

  60.求欢遭拒

  净姝这下知道司南为何一定要等皇上的圣旨来了,他先前用话试探蛇鬼,蛇
鬼对于八皇子他们建庙供奉并不满意,说到封龙它才松口,要是那时候抛出这些
话劝说,正在气头上的蛇鬼肯定听不进去,送信去宫里的这段时间,也是为了让
它冷静冷静。

  等圣旨来了,就算到时没有说服蛇鬼,也可以甩锅皇上,只说是皇上不允,
不给它封做龙王,他便能将自己摘了出去。

  这圣旨不仅是为了对付蛇鬼,还是为了对付八皇子,八皇子位高权重,为人
乖张,心眼小,要是由司南开口让他供奉蛇鬼,他此时面对蛇鬼的威逼或许能够
答应,可难保他事后不会心生埋怨来找麻烦,也只有他老子的话他才能心服口服。

  想通这其中关节,净姝不得不佩服这厮好算计,竟是方方面面都想到了。

  凉庄人多嘴杂,此事很快被传开了,连带着瞎鸡复明那事,一并传去了京城,
不多久京城里那些个达官贵人便都知道了九千岁这义子并非普通山野村夫,而是
个有大本领的修行之人。

  正央着媳妇儿来亲热的司南,此时不知,京城里,另外有关他的传言,也传
的热火朝天,原因还在那天的南星先生身上。

  南星先生那天在众目睽睽之下,正说着书,嘴唇突然粘黏一起,说话不出,
在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地提点之下,方才知道是中了方术,顿时想起了那杯茶,想
起那桌夫妻,再联系起自己说的这事,才知道是被正主听见了自己的胡编乱造,
遂才赶紧求上门去。

  嘴巴子一好,这人又上茶馆里说书去了,这回他可不敢再胡乱编排了,却是
另辟蹊径,将这前因后果都加上,便又成了个新故事。

  只说原先自己说的稍有夸大,被正好路过歇脚的安少爷夫妻听见,安少爷一
怒之下,所以对他小施惩戒,让他说话不得,他求爷爷告奶奶,才求得安少爷收
了神通,饶了他。

  说书人一张嘴,黑的能说成白的,死的能说成活的,说得司南那叫一个厉害,
加之那天他突然不能说话的事情也确实被许多人看见,这一人传一人,便就更加
离谱了。

  等凉庄之事再传开,一时间流言更甚,不出几天功夫,京城上下,不论男女
老少,都知九千岁的义子是个得道高人,被吹捧得快要与那活佛圣僧比肩了。

  吹捧他的各位也不知道,他们口中的那得道高人,正觍着脸调戏自家小媳妇
儿。

  「姝儿,良辰美景,不来一遭,岂不辜负了。」司南一面说着,一面伸手去
摸正在看书的净姝,摸她的手。

  净姝任由他摸着,摇摇头,「太热了,不想厮磨,再说表姐就睡在隔壁,要
被听了去,我可再没脸见人了。」

  「怎会,我轻轻地弄,保管不发出声儿来。」司南故意忽略了太热了的说辞,
一边说着一边顺着她的手臂往上摸,只是刚摸到手肘,就被察觉到他意图的净姝
躲开了去。

  「我才不信你,到时候又玩赖。」

  净姝说着,转过身去,背对着他,又说:「反正在凉庄这几天你都别想,表
姐在呢。」

  净姝不知道,这样侧着身,披衫滑落,露出半个圆润雪白肩头,曼妙身姿更
显,更刺激某人的视线。

  司南坐到床上,正想说什么,就见前面风光更好,她这样侧着,胸前略出褶
皱,露出深深乳沟儿,随意一眼就看得他不禁气血更加翻涌,腿间大兄弟更是一
柱擎天,从裤子里露出了个头头来。

  「姝儿……」司南故作委屈喊她,眼神却是一眨不眨看着那微微起伏的胸口,
眼神灼灼,恨不得不管不顾,这就顺着那点子衣缝钻进去,捧着那对儿可口软嫩
狠狠细品。

  净姝已经熟悉他的套路,连个眼神也没给他,说道:「装可怜扮委屈也没用,
你最好赶紧歇了这份心思。」

  「哪歇得了嘛。」司南说着,跨上床去,跨在她身子之上,指着自己难耐的
大兄弟给她看。

  那样青筋虬结地一根大物突然被放在眼前,将净姝吓了一跳。

  净姝瞧着,又问:「没成亲前你怎么忍的?」

  「念清心咒,静心咒。」司南以为她愿意了,一边说着,一边伸手企图去扯
她的衣裳。

  净姝察觉他的意图,先行伸手挡住,「那你念咒去嘛。」

  「美人在榻,如何能忍?」

  「那我与表姐睡去。」净姝说罢,推开他,下床就要走,司南赶紧拉住,手
上一个用力,将她拉入怀中,抱得紧紧。

  「你放开!」净姝以为他要强来,赶紧挣扎,「真不行,要是被表姐听见了,
你让我以后如何做人?如何面对表姐?」

  司南按下她挣扎的动作,又说:「那咱们出去做。」说罢看向窗外,靠湖那
边窗户开着,从水中能看见天上的圆月,月光明亮,能够视物。

  「你疯了!这儿守卫这么多,万一被发现……你不要脸,我还要脸呢!」净
姝赶紧拒绝。

  「那你说怎么办?」司南问着,手上动作却是已经按捺不住,伸手扯下她的
裹胸罗裙,瞧着那白团子弹跳出来,眼睛都直了,双掌顿时袭上,抓着两大只揉
捏。

  净姝顾不得回答他的话,忙忙伸手去拦,却是捂住了上边,失了下面,捂住
了下面,又被他偷摸了下面。

  「媳妇儿,忍不住了,你就从了我吧。」司南说着话,手上动作却是一点儿
没影响,脑袋也凑了上去,去吃去咬那白花花,粉嫩嫩。

  净姝左右躲闪不过,反倒是被他急切动作弄得声儿颤颤,呻吟乱飞,只得恨
恨骂道:「你无耻!」

  「我和自个儿媳妇儿睡觉怎的无耻了?」

  「你,你总是这般无赖,不顾我所想。」净姝一个着急,眼泪儿忍不住淌了
下来,顺着眼角,没进了竹枕里。

  在家里也就随他去了,可这是在外面,尤其表姐又睡在隔壁,万一被听到了,
她以后可怎么做人?

  司南没想到会把她惹哭,见到这珍珠豆子,知道她这回是真的不愿做,不敢
再强来了,从她身上爬起来,心不甘情不愿地把裤子又穿上了。

  「你别哭了,我不动你还不成嘛。」

  「当真?」净姝不信他的话。

  「当真!」司南此时欲望正甚,极是难耐,被她拒绝又被她质疑,莫名也有
些恼,没好气地应了声,随即便下了床,到窗边摇椅上冷静消火去了。

  净姝听出他口中不快,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起身将被他扔地上的衣裳捡
起来穿上,整了整因他弄乱的床榻,对他说:「睡觉吧,等回去,你怎样都行。」

  净姝主动退了一步,司南却是没应她的话,语气不太好地说道:「你睡吧,
我今儿睡这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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